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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非正常处理与小小书店（第1页）

警察们进进出出，把墨羽的好友们用黑口袋一个个装好，运走。

以前他们总是开玩笑说以墨羽的加班强度，工作时间和睡眠质量，墨羽很可能在某一天竖着进宿舍，最后横着出去。

“该死，你们真的说对了。”墨羽双眼略有湿润抬头看向那五个沉默的黑口袋，“可是你们却抢先我一步。”

“你应该庆幸，而不是自责。这种情况活下来，你已经足够幸运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墨羽身后传来，“你就是这种性格，还是说你......”

“我本来应该同他们一起面对，我本来...”墨羽侧过头，看见圆脸络腮胡，际线很高，头稀又短，但五官却还不错的中年男人。

“本来什么呀？阿？你想说本来该一死？”男人露出好奇又有点看傻子一样看着墨羽。

墨羽自己反被吓了一跳，觉得身后的男人要么没学过怎么说话，要么就是专门学过怎么让人无语的。

“我是说我本来可以救他们”

“好吧，不说了，上车。”男人拍了拍墨羽的左肩，率先登上了一辆警车。

“去哪？”

“还能去哪？别问，走。”

墨羽这时才注意到这位未着警服的先生在腰间本该挂配枪的地方，挂着一本银色封皮花纹繁复的记本。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男人一边示意驾车的警察开车，一边说道：“对了，我叫宋扬。”

“补充？什么意思？他是在怀疑我？”墨羽揣摩这宋扬的话语。瞬间想到：“六个人中只有我还活着。门是锁好的，我们住6楼，翻窗倒是可以进入，但为了几个大学生，实在没有必要。不是不能，而是不好，谁杀人这么不讲究也不朴素？”

墨羽不由得看向对方：“你认为我是凶手？”

宋扬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拿出一根烟叼到嘴上，点燃“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墨羽的心情一沉：五个室友没有仇家，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又没有翻窗、撬锁的痕迹，那么在一个近似密室的地方，五人的熟人，唯一的幸存者-----墨羽必然拥有最大的嫌疑。

“我还踩过了地板，破坏了现场，要不要这么倒霉。”墨羽的害怕倒向了现实的方面“要是，如果他们没有找到凶手，那会怎么样？直接把我认定为凶手？或者我真的是凶手而不自知？像人格分裂一样？”

宋扬瞄了墨羽一眼，把一口烟吐到了车窗玻璃上：“不过，我们不是正常人。”

“啊？有这么介绍自己的么？”墨羽一时不知如何吐槽，又不想说话于是腹诽“就你的说话方式确实不太正常。‘我们’？你还有同伴？照你这风格你也只能加入‘说话技巧成人培训’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为，或是暂时不认为我是凶手？”墨羽试探着说着。

“你能理解就好，一会儿好好配合。”宋扬“你正在非常规流程中，你这种特殊情况要用非常规手段。”

“非常规手段？”墨羽揣摩着这个词语，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店铺、光灯渐渐慢了下来。而这里并不是警察局。

“什么情况？这里不是警察局。”墨羽茫然地问宋扬。

“都说了”宋扬下车，示意墨羽跟着他，“都说了你正在非正常处理的流程内。”

站在黑暗阴冷的街道上，月光被层层叠叠的叶子拦下，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点破碎的光点。风穿过、荡起层层叠叠的声音，激起墨羽心里层层叠叠的涟漪。

墨羽面前是整条老街唯一开门的门面。……

墨羽面前是整条老街唯一开门的门面。

这个门面外墙用棕黄色硅藻泥均匀涂抹的，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明亮的黄光和深棕色高书架，以及书架上整齐排列或薄或厚的书籍。暖色的主题让书店内外如同两个世界，墨羽抬头一看：乳白色的Led灯罩组成了四个大字“小小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