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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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他们认为，&1dquo;知”是人们心中本来所固有的，只要于心上反省内求，即可认识

  一切真理。程颢说：&1dquo;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当处认取，不可外

  求。”（同上卷2上）又说：&1dquo;穷理尽性至命，只是一事。才穷理，便尽性，才尽性，

  便至命”（同上卷18），所以只能向内用功，不需向外探求。因为天人是一体的，

  心、性、命、天紧密相联，天理本来就存在于心中，故不须外求。二程更明白地说：

  &1dquo;致知在格物，非由外烁我也，我固有之也。”又说：&1dquo;知者吾之所固有。”（同

  上卷25）他们释&1dquo;物”为&1dquo;理”，认为心外之理和心中之理一致。因此，&1dquo;格物致

  知”的方法只是向内探求，只要使心中之理扬光大，就可以穷尽天地之理了。

  那么，为什么还须格物？在二程看来，心中固有之知是潜在的，要这种潜在的

  固有之知显现出来，并使之扬光大，就要经过&1dquo;格物”的工夫。二程说：&1dquo;知者，

  吾之所固有，然不致则不能得之，而致之必有道，故曰：&1squo;致知在格物’。”（同

  上）怎样去格物呢？二程说：&1dquo;穷理亦多方，或读书讲明义理，或论古今人物，别

  其是非；或应事接物而处其当，皆穷理也。”（同上）这就是说，穷理的方法包括

  读书明理，评论古今人物的是非，对人接物处理得当等方面，这里一点也没涉及到

  改造自然的实践，这说明他们在认识论上，也基本上是唯心论者。程颐倒是说过，

  穷理需要二件一件地进行研究，积累多了，就会脱然贯通。他说：&1dquo;须是今日格一

  件，明日格一件，积习既多，然后脱然有贯通处。”（同上卷18）这说明，他在认

  识过程论上，就有从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这一思想，然而，他的这种贯通并不是归

  纳，也不是科学的抽象，而是直觉思维中的脱然觉悟，同佛教禅宗的&1dquo;顿悟”是一

  致的。

  不过，二程的认识论也不全是唯心主义的先验论，其中还包含了一些合理因素，

  这主要表现于他们对&1dquo;闻见之知”的承认。二程把认识分为&1dquo;闻见之知”和&1dquo;德性

  之知”两个层次。什么是&1dquo;闻见之知”？二程说：&1dquo;闻见之知非德性之知，物交物

  则知之，非内也，今之所谓博物多能者是也。德性之知，不假闻见。”（同上卷25）

  这就是说，闻见之知是人的感官与外界事物相接触（物交物）而得到的知识，程颐

  说：&1dquo;闻见博而智皆明”、&1dquo;多识前言往行，识之多，则理明。”（同上卷18）强

  调要多去掌握&1dquo;闻见之知，还强调多去学习前人的经验，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使人

  从迷到语、从愚到智。在强调学习的同时，二程也重视&1dquo;思”，他们说：&1dquo;学而善

  思，然后可以适道；思而有所得，则可与立。”（同上卷25）这些都是二程认识论

  中的合理因素。然而，从&1dquo;德性之知，不假闻见”的观点来看，他们在认识论上终

  于没有离开先验主义的窠臼。

  二程的格物致知论，同他们的道德修养论虽然不可分开，但其认识论并不是其

  修养论的全部，如说：&1dquo;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同上卷18）有人问二程：

  &1dquo;进修之术何先？”程颐答曰：&1dquo;莫先于正心、诚意。诚意在致知，致知在格物。”

  （同上）申此可见，格物致知在他们那里虽然是涵养的基本功，但二者仍有区别。

  格物致知固然是把握&1dquo;天理”的基本途径，但还必须从&1dquo;主敬”入手，要从正心、

  诚意、修身做起。故二程说：&1dquo;学者不必远求，近取诸身，只明人理，敬而已矣。”

  （同上卷2）从根本上讲，是要通过内心的反省来体验天理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必

  须做到&1dquo;存天理，灭人欲”，才能回复到人的&1dquo;至善”的本性。二程说：&1dquo;性即理

  也。”因为在二程看来，人生来就禀受了&1dquo;天理之性”，同时也禀受了&1dquo;气质之性”，

  他们所禀受的&1dquo;气”有清、池之分，因而其性有善、恶之分，恶的方面表现为&1dquo;人

  欲”，善的方面表现为&1dquo;天理”，只要通过认真修养，做到&1dquo;存理去欲”，就可以

  变为至善的圣人。然而，对普通人来说，所谓&1dquo;存理去欲”，就是要求他们按照封

  建的纲常伦理、道德准[注]协事，这就是&1dquo;存天理”；去掉一切不符合于这一要求

  的&1dquo;私欲”，这就是&1dquo;灭人欲”，只有&1dquo;存理去欲”才能当好封建专制主义的顺民。

  上述理论，无疑是二程思想中的糟粕。

  四、一代儒宗绍孔孟影响后世七百年

  宋明理学是中国思想展史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是中国学术思想史中的一种不

  同于以往的特殊形态。它是宋、元、明、清时期占居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这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