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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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囗、庾蔚、崔灵思、沈重宜、皇侃、徐遵明、李业兴、李宝鼎、侯聪、熊安生等

  疏，皇、熊二家最流行，其中皇氏最优秀，孔颖达乃&1dquo;据皇氏为本，其有不备，以

  熊氏补正”（《礼记正义序》）。《春秋左传》义疏有沈文阿、苏宽、刘炫等家，

  孔颖达认为：&1dquo;刘炫于数君之内，实为翘楚”（《左传正义序》），故依据刘疏，

  补以沈氏，若两家俱失，则申以己见。

  虽有前儒义疏可为依据，但孔颖达等人利用这些材料，态度极为严谨，除对诸

  家注疏详加审定，汰劣取优外，对被选为底本的义疏，孔颖达也认真甄别，严格

  削，即使是前辈权威和自己的老师，也决不盲从。刘焯、刘炫，为孔颖达素所敬仰，

  他称赞他们&1dquo;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

  揖让，日下无双。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毛诗正文序》）但是他又常常

  指出二人恃才傲物、好非毁先贤，穿凿附会、自立说的毛病。如刘焯的《尚书》

  义疏常常故弄玄虚，求险探深，孔颖达批评他们有&1dquo;非险而更为险，无义而更生义”

  （《尚书正义序》），就像在平缓的河流中平掀怒浪，在静止的树梢上更震狂飘，

  实在是无益的游戏，反教学者更生疑窦。刘炫的《尚书》义疏依焯疏删繁就简，但

  义理过简，文辞太华，文胜于质，也不足以作为后生典范。刘炫的《春秋左传》义

  疏，孔颖达在称赞之余，也不忽略其一意在矜伐，性好非毁”（《春秋左传正义序》）

  的敝病，以谓刘疏聪惠辩博无人可比，但是明义理，造诣不高。对于其他各家取

  作底本的义疏，孔颖达也都每每指陈疵暇，各论得失。删修削，&1dquo;必取文证详悉，

  义理精审，剪其繁芜，撮其机要”。因此避免了官修图书，杂而不纯的毛病，保证

  了《五经正义》的质量。

  《五经正义》的编撰方法是，先列出经文、注文，接着串讲经文大意，然后

  疏通注文，说明注文之所以然。如《诗经·周南·关睢》&1dquo;窈窕叔女，君子好逑”

  一句，毛传说：&1dquo;窈窕，幽闲也。淑，善；逑，匹也。言后妃有关睢之德，是幽闭

  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郑笺说：&1dquo;怨耦曰仇，言后妃之德和谐，则幽闭

  处深宫贞专之善女，能为君子和好众妾之怨者。言皆化后妃之德，不嫉妒，谓三夫

  人以下。”正义先串讲经文说：&1dquo;性行和谐者是后妃也。后妃虽悦乐君子，犹能

  不淫其色，退在深宫之中，不亵渎而相慢也。后妃既有是德，又不妒嫉，思得淑女

  以配君子，故窈窕然处幽闭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也。以后妃不妒忌，可共

  事夫，故育宜也。”再疏通毛传说。&1dquo;窈窕者，谓淑女所居之宫形窈窕然，故笺言

  幽闭深宫是也，（毛）传知然者，以其淑女已为善称，则窈窕宜为居处，故云幽闭，

  言其幽然而闲静也。扬雄云&1squo;善心为窕，言容为窈’者，非也。逑，匹，《（尔雅）

  ·释诂》文，孙炎云：&1squo;相求之匹’，《诗》本作逑，《尔雅》多作仇，字异音义

  同也。又回后妃有关睢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者，美后妃有思

  贤之心，故说贤女宜求之状。&he11ip;&he11ip;”以下接着又疏证郑笺。正义有说有证，层次清

  楚，释义分明，繁而有要，齐全周详，就像老师宿儒的讲义一样。因此，于志宁称

  之为&1dquo;万古之仪型，一代之标的”。正义为了说明注文，往往旁征博引古籍和前贤

  解说，体大思精，资料至为丰富。如上引为释毛氏传文，正义引用了《尔雅·释诂》

  和扬雄、孙炎之说。在疏证毛传关于&1dquo;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的解释时，甚至引达

  《尔雅》释估、释鸟、释水、《五经定本》、俗本《毛诗》等文献资料，兼及郭璞、

  6机、扬雄、许慎、李巡等人之说，还参证《诗经》江有渚、蒹葭、谷风、采蘩等

  篇中毛传郑笺的解释，反复周致，论证详明。人们既可以利用它来研习五经，寻求

  定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五经正义》是教科书，是法典；在古书佚散非常严重

  的情况下，人们也可以通过它保存的汉晋经说来窥探汉学风貌，研究两汉以及魏晋

  经学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五经正义》又是旧说府库、资料宝藏。由此看

  来，《五经正义》既作为标准范本有功于来学，也作为旧说渊薮有功于前贤。贞观

  十二年书成奏上，唐太宗目睹盛事，大为高兴，下诏褒奖说：&1dquo;卿等博综古今，义

  理该洽。考前儒之异说，符圣人之幽旨，实为不朽！”赐孔颖达绢帛三百匹。

  完成了《五经正义》后，孔颖达已是十分疲倦了，上表请求退休。恰在这时，

  曾参与《周易正义》修撰的马嘉运摘取《五经正义》中的疏漏之处，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