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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爱与不爱荒谬至极，那不如就别谈感qíng，只谈占有。

  ☆、paRT37

  午后的两点多，韩念到了平海路。耀灵记得贺东言带自己来过这里。那次妈妈走了好久，他又哭又闹，贺东言就说带他来找妈妈，结果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凶巴巴的1ang外婆呢！

  &1dquo;妈妈，这里是哪里啊？”

  韩念深吸一口气，牵着孩子走进院子里，一步步踏进故居，像是走进一座满是荆棘的堡垒，只是这一次，她竟然还要带着孩子一起进去。

  耀灵没有妈妈的那些感受，只觉得这个院子又大又漂亮，房子也好好看，&1dquo;妈妈！还有小池塘呢！有鱼吗？”

  孩子的天真无知，韩念不知是喜是忧，她没有告诉耀灵任何事，因为她想，唐亦天就是对自己再狠，也不会伤害孩子，那么就让耀灵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让他开心自在，胜过和自己一起惶惶不安。

  开门的是陈婆，大抵唐亦天已经和她说过自己要带孩子来的事，她看到耀灵一点也不吃惊，反倒是欢喜得很，抱起小孩子亲得不行，&1dquo;耀灵啊，奶奶做了糖芋苗，你要不要吃？”

  &1dquo;好啊！”耀灵向来不怕生，抱着陈婆就不丢，&1dquo;奶奶，你家好大啊！”

  &1dquo;哈哈，不是奶奶的家，是耀灵的家。”陈婆笑着说道。

  耀灵扭过小脑袋问妈妈，&1dquo;妈妈，是我们的家吗？”

  韩念神色尴尬时，唐亦天步履平稳地从楼上走下来，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1dquo;是啊，这里是爸爸、耀灵，还有妈妈&he11ip;&he11ip;的家。”

  耀灵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好像妈妈不说是，他就不敢去肯定。&1dquo;妈妈，真的吗？”

  唐亦天已然走近，长臂一伸，就把韩念揽进怀里。他的手掌看似若无其事地搭在她肩头，实则指尖收紧，像是要扎进她的肩骨里一样，提醒着她她现在是怎样的处境。韩念咬着牙bī着自己笑起来，&1dquo;是&he11ip;&he11ip;的，耀灵喜欢这里吗？”

  &1dquo;哇！”耀灵立刻拍起了小手，&1dquo;喜欢！”

  唐亦天微微垂目看他，他挺的身形比她高出一大截，当他不再俯身弯下腰到时候，韩念只能仰望他冷傲的面容，&1dquo;小念，你看，耀灵多开心啊！你早就应该回来了。”

  他的怀抱依旧是熟悉的温度，呼吸间带着柑橘和端香木的味道，掌心的温度也一如往常，这个男人像是从幻想中走出来的一样，冰冷得没有一丝qíng感。

  彼此依偎着的两个人在耀灵眼里是那样甜蜜，没有人会注意到，韩念的指尖轻轻地颤抖着。

  唐亦天温柔地笑了，&1dquo;欢迎回来，小念。”

  ****

  耀灵的房间是唐亦天在几天之内叫人布置好的，这间屋子早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特意留下，只是一直都未曾开启过。

  耀灵一进房间就看见了闪电麦昆造型的大红色儿童netg，一下就惊叫了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1dquo;爸爸爸爸爸爸&he11ip;&he11ip;这、这是我的netg吗？”

  &1dquo;是啊。”唐亦天抬手把他抱到netg上。整间儿童房是红白色的基调，从netg头柜到衣橱无一不是耀灵喜欢的《赛车总动员》里的卡通造型，就连房间通往卫生间的地毯，都是浅灰色的赛车跑道图案。

  韩念把耀灵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放好，小耀灵像是一只欢腾的小狗儿在屋子里到处打转，在妈妈的腿边打转，&1dquo;妈妈，我好喜欢这里啊！妈妈！这个好漂亮！妈妈，我可以叫幼儿园的小朋友来我家玩吗？”

  有唐亦天在场，韩念只能苦涩地一笑。

  唐亦天微眯着眼欣赏着她那抹艰难的笑容，待在自己身边对她而言就是煎熬与折磨吗？既然如此，那就煎熬着吧，像他这些年一直煎熬着一样。&1dquo;你们先收拾吧，收拾好了，下楼吃饭。”他冷冷地对她说，转身走出房间。

  韩念想，他一定是疯了，彻底地疯了。只不过把他bī疯的人是她自己罢了。

  ****

  陈婆做的晚餐要比妈妈做的好吃，耀灵的胃口特别好，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陈婆笑着问他，&1dquo;耀灵，你明天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1dquo;唔&he11ip;&he11ip;”耀灵歪头想了一下，&1dquo;好多好多，什么都想吃！好吃的都行！”

  &1dquo;哎哟，我们耀灵可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陈婆夸完孩子，对着唐亦天和韩念感慨了一句，&1dquo;你们俩这样真好，现在又有了孩子，好好过日子多好！”

  唐亦天的嘴角始终带着那样若有若无的笑意，难得有兴致地夹了一筷子特意为韩念准备的红汪汪的水煮牛柳。&1dquo;味道不错。”

  韩念只浅浅吃了几口，筷子都没怎么动，唐亦天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牛柳放到她碗里，她吃了一口，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被辣椒呛到，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