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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这厮不诵经做功课便罢,谁知今夜竟然犯了酒戒,喝得酩酊大醉。”
“智深刚落,一时之间戒不了俗家酒肉,也是情理,待日后好生管教便是。”智真长老语气不见起伏。
“不止如此,他还在罗汉殿净手,酒劲上头,竟...竟打碎了金刚神像,如此泼贼,怎能继续留在寺中,请师叔做主,将此人逐出文殊院。”智嗔叩。
本以为智真多少会有些怒意,谁知他还是不紧不慢。
“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僧人乎?若是打坏了金刚,请他施主赵员外自来重塑一尊便是,且由他去。”
“这...”智嗔一时竟无言以对。
“回去歇着吧,明日再做计较。”智真轻手一挥。
咬着牙,智嗔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愤愤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刚出了精舍,他心中便怒意上涌。
好个囫囵师叔,如此护短,枉你身为文殊院高僧,如此下去,五台山的名声便要被你毁了。
心中不平,但智嗔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压住怒火,回了禅房。
话说郑屠回到房中,犹自担心鲁智深,心事重重,眉头紧锁。
万一这厮真的如原著那般,大闹五台山,打得僧人、火工、老郎落花流水,岂不枉费了来此一遭。
赵员外那点人情、自己能否改变水浒事件,两者先抛开不说。
关键是,他打心眼里将鲁智深当骨肉兄弟。
真心希望他沉稳些,往后好成大事。
今夜倒好,没来由饮了烈酒,不知会否出事?
郑屠暗恨自己,不应该惯着那厮,买那两桶酒。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王进坐在一旁劝慰道:“哥哥放心,三弟虽然性子冲动,但他言出必行,说不会打骂僧人,必定做得到。”
听到此言,郑屠皱眉叹道:“希望如此。”
两人谈话间,一火工道人进了房中,神情有些气怒。
一边走,嘴里不断喃喃:“从没见过如此无礼之人,枉为僧人,实乃泼贼也!”
那火工连连怒骂。
他叫周达,在文殊院已经当了五年的火工,与郑屠王进两人同一禅房。
听他口中话语,郑屠心中一紧,随即问道:“兄弟,生何事?”
“唉!”
周达重重叹了口气:“我在这里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粗暴的僧人。”
“到底何事?”王进也心中不安。
“今日我轮值,竟见寺中一僧人,喝得大醉,辩不得路,竟在罗汉殿神像后面净手,你说奇不奇?”
闻言,郑屠闭上眼睛,心中叫苦。
终究还是来了。
但他还抱着一分希望,立即问道:“仅是净手,兄弟不必如此长叹。”
那周达冷笑着道:“若只是净手,那还小事,那厮起酒疯,将金刚神像砸毁了。”
“什么?砸毁金刚神像,何人如此大胆?”纵然已经猜到七八,郑屠还是假装不知。
“便是前日剃度的那智深和尚。”周达再次叹息:“对了,你们俩与他一道上山,都是赵员外举荐的,应当知晓。”
话音刚落,郑屠立刻冲出了禅房。
王进紧随其后。
那智真长老自在精舍打坐入睡,忽又听到房门被敲响。
深夜拜门,必有急事。
“进来!”智真轻应一声。
进来的还是那智嗔座。
他一脸苦相,眼中不乏怒火,再度拜倒在地:“师叔,那智深贼子又闹事了。”
“何事?”
“这厮不诵经做功课便罢,谁知今夜竟然犯了酒戒,喝得酩酊大醉。”
“智深刚落,一时之间戒不了俗家酒肉,也是情理,待日后好生管教便是。”智真长老语气不见起伏。
“不止如此,他还在罗汉殿净手,酒劲上头,竟...竟打碎了金刚神像,如此泼贼,怎能继续留在寺中,请师叔做主,将此人逐出文殊院。”智嗔叩。
本以为智真多少会有些怒意,谁知他还是不紧不慢。
“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僧人乎?若是打坏了金刚,请他施主赵员外自来重塑一尊便是,且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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