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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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牛羊（第1页）

朝代更替，日落潮汐。很久之前的一户人家，贵为员外，家中可谓琳琅满目。以牛羊成群而自居，牛儿勤恳，比羊数多。

这年牛羊价涨，呈疯狂形式。员外一家招呼不周，便急请了个自命不凡的下人。先做杂活，后来见得割草投食勤快得紧，这岗位匆忙低廉，也无人愿意顶替，便是安排这个自命不凡的下人长做于此。

下人自是以不凡，就更加勤快。何以见得？草料分割均匀，排列井然有序，被投食的牛茁壮成长着。希望是美好的，每个牛儿都饱食雄壮，既表现得出色，也不负牛儿勤恳。

总有那极个别的畜牲贪心，这边的牛儿慢条斯理得吃，那边贪心不足的畜牲，恨不得装满了四个胃再把草料挤进肠子，争抢豪夺充满着野性。

下人训斥，鞭策着那畜牲：“这草料本就公平公正！你这容不得别家好的畜牲！还没消化干净，就来霍乱别家的吃食！可真是畜牲！啊，畜牲！”。眼见那井然有序的草料被数次霍乱，下人内心的无奈与不甘，也只能重重得摔打得草料。

下人只身力薄，整治不住那些个蛮牛，便想个法子，“若是每每霍乱再规整，费神耗力。索性杂乱着随置草料吧，那些勤恳的牛儿真是每次都吃食不足，必然会群起而攻之，对付那蛮横的畜牲。”，想到了，就真是这么做的。气啊，这么想着，又乐了。

新的情况是，又有那胆小怯懦的牛儿，开始埋怨下人。想着，又不是我争抢豪夺，怎么也连累到了，为了吃着不刺嘴，还要多了卷舌，岂不是更慢。可那极个别蛮横的畜牲也嫌刺嘴，度也慢了下来。下人以为算是见了成效，“吃吧，这样我也轻松很多，就不争不抢了吧。哈。先这样吃个几天，长长记性。”

日子一天天过。三天对下人来说，真的轻快了不少，牛儿可就快受不了了，杂乱的草料，刺嘴还得嚼碎，吃得慢饿得快。也该长记性了，下人决定，重新排序吧。

意外总比惊喜多。下人忙碌了一天，望着颇有条理的草料，倍感骄傲，放肆的牛也低调了许多。临近傍晚，不之客竟是一只俏皮的绵羊，来抢食草料，想是那边不足饱腹。下人斥声“莫乱，莫乱，莫乱！”。羊儿倔强，行之顶撞，霎时惹怒了下人。下人细想这几番苦心经营，终于忍不住怒吼，“只再有霍乱，行大不为！苦心屡次糟践，难有体谅。心是明堂，见不得纷扰窄巷！！！”。

次日羊儿善结下人，待心而论，此番恩怨了。

下人再见霍乱时，心气已疲乏，前言必行，充耳不闻。行事论事无愧于心，做个自命不凡也罢。牛儿蹉跎，羊儿婆娑，下人沉默。朝起日落更替，潮涨又潮息，循环之理。

愿景何日照进现实。梦醒时分，暂停手中的忙碌，稍作休息，习惯望向远方，还是低头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