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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哈哈大笑：&1dquo;杀人不敢，狗倒是杀过。”

  杀过狗？

  罗韧对张光华添一层厌恶，都是生灵，凭什么妄杀？

  他随口问了句：&1dquo;跟张光华有关系的那几个女人，知道是谁吗？”

  有些人天生轻贱，有事不同枕边人讲，专向露水情缘喋喋不休，虽然现在找过去难免尴尬，但为了多套些消息，哪怕多花点钱呢。

  消息就是这点邪性，不分大小，你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的就能帮到你。

  那人迟疑了一下：&1dquo;也能，不过现在都是半百大妈了，套这种早年的桃色闻有点不地道啊。还有&he11ip;&he11ip;那个据说怀了孕的女人，始终没人知道是谁。”

  罗韧心中一动：&1dquo;这么八卦的事，没人知道内情？”

  &1dquo;压下来了呗，那年头，面子和脸还是比较重要的，保不准还给了封口费了，我们总不能满大街拉着人问。”

  &1dquo;那当时那个领导呢？”

  &1dquo;你运气不好，当时的那个领导，早两年癌症，驾鹤走了，没掉头。”

  这人说话还挺贫，罗韧苦笑着想挂电话，他又来一句：&1dquo;不过&he11ip;&he11ip;”

  罗韧耐着性子等着他下一句，他却改了主意：&1dquo;算了算了，说死人的是非，不地道。”

  罗韧眸光一凛：&1dquo;死人？哪个死人？”

  那人支支吾吾，罗韧直截了当：&1dquo;账号给我，直接给你打钱，私赚的，不会通过你的&1squo;公司’，你知我知。拿了这钱，抽出一部分给死人烧个香，送点吉祥纸，死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1dquo;是听说，只是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1dquo;听说的也买。”

  &1dquo;私底下有人猜，说那个怀孕的女人是李亚青，因为他们两家住一幢楼，从前关系不错，老见着互相打招呼什么的，李亚青有时还会跟张光华聊几句，但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来就不打照面了，据说张光华路上见着了李家人，都会刻意回避的。”

  &1dquo;还有就是，李亚青的父母都是教授，那时候的教授，社会地位还是不低的，局里、机关单位都通得上关系&he11ip;&he11ip;当然了，只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he11ip;&he11ip;”

  第2o章

  这一头，木代也睡不着，一下午听到了太多故事，太多模糊的面目在脑袋里翻，每一个人身上都好多秘密。

  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她从被窝里钻出来，拨了万烽火的电话。

  万烽火那边&1dquo;喂”了一声，木代分外礼貌：&1dquo;万叔叔。”

  呵呵干笑两声之后，万烽火说：&1dquo;木代，管你喊我几声叔叔，管你多么礼貌，找我打听消息都是要钱的。”

  一句话就被拆穿了，太没面子了，木代一掀被子坐起来，双腿一盘：&1dquo;万烽火。”

  万烽火啧啧：&1dquo;一下子就从万叔叔变成万烽火了，现在的小姑娘，太现实了。”

  木代说：&1dquo;你给我报个价呗。”

  &1dquo;你出得起吗？”

  &1dquo;出不起我还听不起啊。”

  万烽火干笑：&1dquo;大晚上的，我吃饱了撑的挨个给你报价，我又不是广播电台。”

  木代右手摁住半墙上的凹窝，力道全在手上，一个旋身就翻身贴上了墙，真正的一心二用：&1dquo;万叔，你别总盯着钱啊，没准哪天你用得上我呢，你想啊，你帮了我，我再帮你，互惠互利，还交了朋友，多好。”

  万烽火哼了一声。

  似乎有门，木代赶紧问：&1dquo;万叔，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啊？”

  万烽火答：&1dquo;你该打电话去&1squo;我爱鬼故事’或者深夜热线，要不然就打电话谈恋爱，不要跟我糟老头子浪费时间。”

  &1dquo;就是那种，本身是好人，结果被鬼附身，干了坏事，然后呢，那个鬼又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又去干坏事，那种。”

  万烽火叹气：&1dquo;木代，我们生意做的不小，但是从来也没什么麻烦，为什么？”

  木代以右手为原点，整个身体往斜上挪了三十度，就跟钟表走位似的：&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我们合法做生意，规规矩矩帮人探听消息找人，请注意，找人，不是找鬼！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社会把鬼便成人，社会没有鬼，只有人！”

  没有就没有呗，至于这么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吗？

  木代没好气：&1dquo;哦，那我没事了。”

  万烽火语气一转：&1dquo;不过&he11ip;&he11ip;”

  他压低声音：&1dquo;不过，你如果真的感兴，可以跟我一个朋友聊一聊。”

  木代贴在墙上翻白眼：&1dquo;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1dquo;哎呀，这就跟过年要说恭喜财，送机不要说一路顺风要说一路平安一样，都是习惯嘛，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那个朋友聊聊？”

  &1dquo;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