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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听不明白，&1dquo;什么？”随手摘一朵蔷薇花，跑过来插进对方乌云髻间，歪头仔细打量，欢心地拍手，&1dquo;很好看，夫人长得好看，戴花更好看，什么年轻不年轻啊，夫人又不老。”

  白瑶卿哑然失笑，&1dquo;你学乖了，这么会说话。”

  小姑娘摇头，眼神又轻蔑起来，&1dquo;乖是什么，我何必要乖，我说的都是实话，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会那一套，夫人要是不美，即便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她还没被人这般强硬地夸过，白夫人笑得无所顾忌，依稀记得自己也曾说过相似的话。

  &1dquo;皇后若不美，哪怕现在赐死臣，我也不会讲一句半句溢美之词。”

  流光飞逝，梦里年景变，恍然睁眼，唯剩花自恋，一场贪欢。

  她绝艳的脸上怅然若失，惹得小丫头满脑子都是疑惑，&1dquo;白夫人，你刚才说那个一时快的，什么意思？”

  对方回过神，目光若水，&1dquo;就是只顾眼前享乐，不想将来。”

  玲珑啊一声，&1dquo;这不是应该的嘛，眼前日子都过不好，还有本事操心将来！”

  白瑶卿腾地愣住，听起来确实有道理，笑了笑，伸手将髻间的蔷薇花摘下，插进眼前人头上，柔声道：&1dquo;你说得也对，不过若是伤了人，做出糊涂事，可就没有将来啦。”

  瞧对方眨眨眼睛，一知半解。

  白瑶卿站起身，&1dquo;算了，往事已过，故人不恋。”

  夜幕星河，十七公主与玲珑带两个侍女回府，小丫头一路无语，出奇地沉默。

  霜雪因惦记几天后大军出征，也闷闷不乐。

  待回到栖凤，瞧见苏涅辰站在小山似的行李前愁，才委屈巴巴地从身后搂住对方，&1dquo;将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涅辰握住一双白腻双手，转过身，拥入怀中，&1dquo;我也想啊，要不公主跟着我去大雁城。”

  霜雪喜出望外，&1dquo;真的——”话音未落又摇头，&1dquo;不行，我不能离开京都，还要替将军坐镇朝中。”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苏涅辰心疼，像个想吃糖又忍住的孩儿，哭哭唧唧在自己胸口，哭得她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1dquo;我会很快回来，夫人。”

  俯身看对方水汪汪的眼睛，&1dquo;殿下，这辈子眼泪都给臣了。”

  可不是嘛，不只这辈子，还有上辈子，甚至梦里，全都为了这一个人。

  她咬嘴唇，不吭声。

  &1dquo;夫人，今晚还喝药吗？”苏涅辰只得故意找话题，先把人抱起来，放到榻边，蹙眉看桌上的草药，&1dquo;闻着就苦。”

  对方依旧沉默，满脸阴云密布。

  &1dquo;唉——”装模作样叹气，&1dquo;要不我去求一下丰御医，看有没有能减弱乾元信引的药，我来喝，省得你受罪。”

  &1dquo;傻子！”霜雪终于开口，&1dquo;你的信引弱了，孩儿从哪里来。”

  一边起身，将药汤尽数饮下，苦得牙齿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