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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别挡着店面做生意！”老板喊道，&1dquo;滚！”

  疯子连滚带爬，逃到一边，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莫日根转念一想，摸出几个铜钱，正想买个饼予他，突然听见远处那疯子低声道：&1dquo;鬼&he11ip;&he11ip;鬼&he11ip;&he11ip;鬼&he11ip;&he11ip;鹿呢？&he11ip;&he11ip;鹿！”

  莫日根面具后的双眼陡然睁大，转身快步跑向那疯子。

  疯子不住躲闪，像个风箱般喘着气。

  莫日根单膝跪在雪地里，低声问：&1dquo;方才你说什么？”

  &1dquo;这人疯了！”药堂内老板娘泼了盆水出外，说，&1dquo;西北过来的，疯疯癫癫，先前还嚷嚷来着，说长城上有夜鬼。”

  莫日根低声说道：&1dquo;你看见什么了？别紧张。”

  疯子怔怔看着莫日根，眼神涣散，眼珠却是明亮的。

  莫日根低声喃喃念诵咒文，横过手掌，缓慢地朝那疯子额上按了下去，疯子从抖抖索索渐趋于平静。

  疯子睁大了眼睛，明亮的双目中，现出莫日根的倒影。

  &1dquo;没事了。”莫日根低声安慰，&1dquo;不要害怕。”

  莫日根翻看那疯子身上的衣服，在贴身的口袋里，找到一块小小的铁牌。

  铁牌上书：天水校城卫廿七三6。

  药堂老板娘观察莫日根，看见他戴的皮面具，突然&1dquo;咦”了一声。

  &1dquo;哎，当家的，你快看看，这不是他们说的，塞外那个&he11ip;&he11ip;”

  &1dquo;起来，跟我走。”

  莫日根朝药堂老板娘点了点头，将那疯子架起来，带着他离开铺面前。

  第45章西北斥候

  数日后，李景珑载着鸿俊一路朝西北边去，一经过嘉峪关，见西北大地沿途十分荒凉。官道被几场雪覆盖，从一个县城到另一个县城的路上，往往跑一天也见不到几个车队，偶有出外闲逛的农民，远远地看着两匹马绕过山头，疾驰而去。

  然而到了县城后，城中却又十分热闹，百姓都在过冬。

  天气越来越冷，鸿俊完全不想自己骑马了，无聊不说还累，更麻烦的是，两腿夹着马鞍，一跑就是一天，大腿内侧皮肤磨擦得多了很痛啊啊啊——

  &1dquo;你究竟还骑不骑马了？”李景珑简直对鸿俊没脾气了。

  鸿俊说：&1dquo;自己一个人骑太无聊啦！”

  &1dquo;不要再趁我睡觉，在我脸上画乌guī了。”李景珑又回头道，&1dquo;听到没有？”

  鸿俊还在哈哈笑，李景珑载着他，认认路，赶赶路，终于到了驿站。

  &1dquo;今夜过完，明天兴许得在野外露宿，再一天就抵达武威了。”李景珑说道。

  鸿俊说：&1dquo;长史，我的腿有点痛，破皮了。”

  鸿俊扶着墙，像个鸭子一样慢慢走了进来。李景珑一看就知道他是不常骑马的人，大腿被马鞍擦破了。

  当夜，驿站外寒风呼啸，小二过来把火生得十分旺盛，房内暖洋洋的，鲤鱼妖正在睡觉，鸿俊身穿白衣短裤，拿着布蘸了水想擦擦，抬头看李景珑，想脱裤子，又十分尴尬。

  李景珑却调了药膏，以一小块纱布蘸上药，示意鸿俊坐到榻畔，拉过他的腿。鸿俊忙道：&1dquo;我&he11ip;&he11ip;长史，我自己来。”

  李景珑说：&1dquo;你外公家曾在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