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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下张云章半敛着眼睑仿佛即将出洞的毒蛇。

  没人敢回复他。

  就连站在他附近的5o多名领导们，都低垂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生怕和张云章对上视线。

  &1dquo;听说今天基地来了个黄毛丫头？这些东西就是她带来的？”

  张云章挥挥手，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随手把东西抛出，轻飘飘的东西缓缓落下，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尖。

  他们看得清楚，那正是夏老板带来的盒饭和传单，只不过盒饭只剩空壳，传单也被蹂躏成一团。

  张云章缓缓扫视，目光所及之处，是簌簌抖的身躯。

  &1dquo;齐桦队长。”

  被点名的齐桦精神一震。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慌忙退后躲开，不多时齐桦周围就留出一片空地。

  齐桦父母之前有多风光，此刻就有多后悔。

  齐桦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握握拳，走了出去。

  &1dquo;见过张总。”

  这是基地的规矩，见了张云章必须叫张总。

  &1dquo;嗯，听说那个女孩来了后直接找的你？”张云章动作随意地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茶水，吹开浮沫，嘬了一口，仿佛唠家常似的。

  齐桦却惊出一身冷汗。

  &1dquo;是的，她拜托我帮她为度假宾馆做做宣传。”

  &1dquo;嗯，继续说。”

  齐桦只好将下午生的事再度重复一遍，顺便加上相识的过程。

  说罢他低垂下视线，不再做声。

  重挣逃而出的月光皎洁如水，洋洋洒洒宣扬欢愉，如果是往常，人们还会感谢。可是今日，人们的头愈低了下去。

  半晌，喝完茶的张云章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悠悠踱步。

  &1dquo;回去吧。”

  得到赦令的齐桦总算放下心，弯腰道谢后，他回到父母身边。

  母亲早就通红着双眼，紧紧抓起他的手，湿津津的手心昭显出母亲深切的爱意。

  齐桦手下使了些力，告诉母亲自己没事，千万别这会儿失态哭出声来。

  他们不能再被张云章注意到了。

  杀鸡儆猴，是张云章最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