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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此时全国十几亿人民到底有多么快乐，我想至少水水他们家，钱刚的父母，还有我就不会很领情地观看节目。我想起十岁的那个除夕，听大人们愉快兴奋地谈论着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悲剧，原来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什么样的苦难都可以当作笑料来开心的。我一时找不到烟灰缸，只能将烟灰弹到啤酒罐里，弹到吃剩下的食物盘子内。电话响，我借助电视的微光寻找手机，不小心将还啤酒罐、剩饭和烟灰尘碰到地上，阿俊的地毯算是完蛋了。是阿俊的电话，他问我做什么呢，我说看电视。他问我吃饭了吗，我说吃了。他又说有些食物用微波炉打一打，不要吃凉的。我说我知道。阿俊还说了好多话，我都没听进去，我的注意力正集中在电影剧情上。我凌晨的时候才睡着，醒来后竟然看着阿俊对我笑。&ldo;几点了？今天是初几啊？&rdo;我躺在沙发上迷糊着问。&ldo;初一下午两点。&rdo;阿俊回答。我抬起头，记忆里我将着屋子搞得非常恐怖，可现在茶几上干干净净，连地毯都和从前一样的漂亮。&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我问。&ldo;11点就回来了……下午咱们出去吃饭吧？你想去哪里？&rdo;阿俊笑着问。我站起身，到浴室里把自己收拾干净，阿俊在一旁说这说那的，我没理他，然后对阿俊说，我下午已经和人约好了打牌。&ldo;我今晚不回家了，等你上班了我再回去……&rdo;阿俊语气里明显有些着急。我将东西拿好，穿上大衣，然后说：&ldo;我和他们约好了……&rdo;我端详阿俊心焦烦躁的表情，终于开口说：&ldo;……咱们算了吧，分了算了……&rdo;我虽然不太会看人，但观察阿俊，还是很在行。他先有点傻，是茫然吧，接着是恐惧，然后不是知所措。他抿一下嘴唇，问：&ldo;为什么呀？&rdo;&ldo;缘分吧……算了，他们等我呢，回来再说……&rdo;&ldo;你什么时候回来？&rdo;阿俊打断我厉声问，他好象生气了。&ldo;明天早上……也不一定，我上班后申请一个床位再来拿东西……&rdo;阿俊还那么傻傻地站着，显得人更加矮小，伶牙俐齿地他也哑了。我打开门出去，在关门的刹那，听见阿俊喊了一句&ldo;周航！&rdo;阿俊的音色不浑厚，这声好象更加刺耳，还伴随着若有若无地哭腔。不过他没追出来。我心里也不好受，看着阿俊伤心我就难受，但转念劝自己，还是直说了比较轻松。我不去想阿俊，给小魏打电话，想着今晚上好好地赢他们几把。麻将桌上，大家聊天的话题和赵雯有关，前不久赵雯领人抓聚众赌博的酒店员工。说着说着众人又拿赵雯开逗。&ldo;那些越有钱的人，生意做的越大的人床上越不行，她那老公四十好几怎么能干得动，她那么骚，不跟张大帅乱搞还不憋死。&rdo;几个人齐声淫笑。&ldo;女人性欲来了，满床打滚，不满足了根本不行……&rdo;&ldo;看女人嘴的大小就能知道x的大小，你们看她嘴那么大，哇靠，那下面……&rdo;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就不自觉地想到和雯姐上床的日子，想到我对她讲阿俊，想到她威胁我去告发阿俊……我实在忍无可忍，骂了一句：&ldo;你们他妈的烦不烦啊！&rdo;小魏笑道：&ldo;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这方面我们跟你没共同语言。&rdo;其他人也暧昧淫笑。&ldo;不就操x嘛，你们看的不一定有我干得多。&rdo;我轻蔑地笑着回敬他。&ldo;你干的和我们干的不一样吧？……&rdo;他们嘲笑我。我不置可否地笑笑：&ldo;碰一个……四条……咱凭良心说，就咱五湖这几块料里，数赵雯最不和气，好歹都给人个面子，也不阴坏，你们看那甘萝卜，我一看他笑面虎的样儿，我就来气。&rdo;我应该为赵雯说几句好话，毕竟她是曾经对我好过的女人。&ldo;甘萝卜是他妈坏，上次李同那事全是他背后鼓捣……&rdo;小夏接话碴。玩到凌晨四点多，罗罗和小夏挤一个床，我说我不回去了，和小魏凑合一宿，小魏立刻说：别别，我不喜欢……两个人挤在一起。我瞪了小魏一眼，随口骂了一句，心里发誓再不和他们玩了，然后借了辆自行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