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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学习厨艺这么多年，或许只是听一句当初那个小女孩的夸奖。

  棠糖依靠在餐桌旁，侧了侧头，看向似乎瞬间被她顺好毛的季厉。

  难道就因为自己一句夸奖的话，就能让季厉心情变好？

  还有，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洗澡？

  *

  季厉走出浴室，略显凌乱的丝上还挂着水珠，柔和的灯光晕染在他冷逸的下颚骨线条上，深邃的眼眸像是月光下的枯井泛着寒意。

  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走到棠糖身旁，略向下的衣领暴露出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

  “要洗澡吗？”他语气平缓，没有什么起伏，眼眸黝黑的似乎找不进去任何光亮。

  季厉一点都不觉得棠糖今天做的过分，既然他主动提出要做棠糖的情夫，该做的事情他会去做，该忍耐的事情他也会一一忍下。

  非但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公平，反而感觉很是有。

  棠糖吃着薯片，不解的看向季厉，“我也要洗澡吗？”

  季厉默默的将茶几上原本他放的文件都一一收拾到了桌下，反倒是把棠糖买来的零食摆了上去，顺便又给棠糖倒了一杯水。

  “那倒不用，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毕竟棠糖是他名义上的金主，他是情夫，还是需要干净些。

  棠糖嚼碎了嘴里的薯片，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大概猜到了季厉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展也太快了些！

  她急忙拿起水来润润喉，脱去一身西装革履的季厉，现在换上睡衣有了几分慵懒与散漫，气质也也不似之前冷冽，与他相处的时候也舒服了很多

  季厉坐在棠糖的身侧，棠糖将匀称莹白的腿曲起来放在沙上，洁白可爱的脚趾就像是剥了皮的荔枝，似乎一掐便能挤出水来。

  棠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特意给季厉准备了一份刑法试卷，她在自己的世界中虽然不是学习法律方面的，但是她辅修了法学，再说小说中的刑法与她学习的刑法几乎没有什么出入，索性出一份简单的试卷她还是能够做到。

  她将试卷递给季黎，点了点上面的题，“要是你把刑法看完了，就做这份试卷看一看。”

  不管季厉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现在是她的情夫并且非常让她满意，她也会尽量帮助季厉不要走上歪路，即便想要击败身为主角的6景辉很难，但犯不上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助季厉多少，毕竟季厉的童年太过阴暗。

  季厉扫了一眼题目，毕业后，还没有人会像棠糖这样为了测试他而特意给他出一份试卷，大部分考验他的方式都是商战，最后也不过是整垮一个公司。

  没有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能做。”季厉从桌下拿出他办公才会用到的钢，在试卷上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