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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rdo;小冰虽然这样问，听上去一点也不关心，只说，&ldo;我没看见他的什么记事本，我根本没进小房里去---&rdo;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嘱咐了一下小冰注意安全什么的，就挂了电话，一路骑到学校，底气十足地进了实验室。但谢怡红老半天都没来向他核实常胜昨晚的归宿问题，他有点奇怪，难道常胜自己向谢怡红坦白了？他在心里咕噜说，这个常胜，如果坦白了，就早点告诉我一声，免得我还在这里想着怎么撒谎。一直到下午下班快回家的时候，谢怡红才叫住他：&ldo;谭维，问你点事。&rdo;他见谢怡红把他的尊姓大名都用上了，知道事情是比较严重了，马上毕恭毕敬地问：&ldo;什么事？&rdo;&ldo;常胜他昨晚是在你那里吗？&rdo;&ldo;是啊，他没告诉你？他昨晚---&rdo;谢怡红打断他：&ldo;你不用帮他写供词了，我知道他的供词。我问你，你敢看着我的眼睛，问心无愧地说，常胜昨晚是在你那里过夜的吗？&rdo;他看了一下谢怡红的眼睛，心里一震，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有点不敢看了，开玩笑说：&ldo;我以我的党籍作保证---&rdo;谢怡红扑哧一笑：&ldo;你党个鬼的籍!我相信你这一次，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我发现你帮着常胜骗我的话---&rdo;谢怡红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她看了他好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说，&ldo;我就帮着小冰骗你。&rdo;艾米：同林鸟（9）2007-03-0407:43:58谢怡红的那个威胁虽然没吓得谭维把常胜的事说出来，但他心里很有点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谢怡红在暗示小冰在外面做了什么，象常胜一样瞒着他？谢怡红见他愣在那里，很得意，笑着说：&ldo;怎么啦？吓坏了？你帮常胜撒谎了吧？不然怎么怕我跟小冰合起来骗你？&rdo;他真的有点服了谢怡红的心明眼亮，一下就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时他觉得这很好，因为有些话就不用他说出来；但有时他又觉得这不好，好像有种活在照妖镜下无处藏身的感觉。他觉得太傻的女人难缠，因为跟她们说话很费神，讲道理讲不通；但他觉得太聪明的女人也难缠，因为跟她们说话很费脑子，当然费脑子不是为了把她们讲懂，而是为了把她们讲糊涂。&ldo;还是因为你自己难缠，&rdo;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句，就告辞说，&ldo;你知道我是不撒谎的。我得走了，今晚要陪小冰到袁教授家去---&rdo;&ldo;去袁教授家卖保险？&rdo;谢怡红摇摇头，&ldo;小冰也真能想，什么人都想到了，把你们全家都拉进去了，把我们全家也都拉进去了，又叫常胜帮她拉了些人，现在连你导师都不放过？&rdo;&ldo;袁教授也是六十多的人了，买保险对他有好处---未雨绸缪嘛---&rdo;&ldo;真的是妇唱夫随啊，我看你过不了几天也满口保险经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小冰拉的平民客户当中，有很多是她自己垫钱买的，象这样下去，你家的经济会垮台的---&rdo;他知道这件事，也很担心，但小冰要完成定额，有时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好在所谓&ldo;平民客户&rdo;每个人每月交的保险费不多，小冰的工资奖金什么的可以抵回来。他劝过小冰几次，但小冰好像有点不高兴，他也不好多说了。他没答话，只对谢怡红笑了一下，就想往外走。但谢怡红指着实验室一个很高的柜子说：&ldo;你不慌走，帮个忙，帮我把柜顶上那个纸箱子拿下来一下---&rdo;他顺着谢怡红的手指看了一下，那柜顶很高，估计他站地上够不着，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搬了个椅子站上去，伸手去拖那个大纸箱，挺沉的，他问：&ldo;什么东西？这么沉----要不要紧？不要紧的话，我就往地上一拖算了---&rdo;&ldo;不行不行，不能掉地上去，你等一下，我也找把椅子来帮你---&rdo;他哪里好意思让谢怡红拿这么重的东西？而且谢怡红就算站在椅子上也够不着，就说：&ldo;你别帮忙了，我一个人能行---&rdo;他两手抓住纸箱子使劲一拖，箱子只移动了一点点，他边拖边问，&ldo;这么重，是哪个大力士放上面去的？&rdo;&ldo;是我这个大力士，不过我不是一次性地放上去的，而是先把纸箱子放上去，然后再把内容一点一点放进去的，我一般都是站桌子上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