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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洲腳步一停，轉身看他，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你覺得，我在可憐他？」

葉聞安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我還以為……」

謝南洲輕輕一笑，轉身慢悠悠地往前走，「我心繫百姓，但並非菩薩心腸，這位公子本不是良善之人，如今的下場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說到底，李輕塵不過是知曉劇情，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外掛。

他那點心思在這些泡在深宮裡的人面前，什麼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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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日，葉聞安陪著謝南洲待了一天，就再沒了消息。

皇宮內，少了一個質子，也沒人發現，自葉聞安被帶進國師殿，就極少人見到他。

謝南洲一個待在殿內，依舊是那些消遣方式，雖然晚上時不時地會有人來自己房裡，卻也沒什麼發愁的事情。

而皇帝第一次見到他之後，就沒再來過國師殿，邊外的戰事已經不能容許他花心思在謝南洲身上。

一日早晨，謝南洲來到書房二樓，窗戶上正安靜躺著一朵白山茶，花瓣上還帶著一點露水。

他伸手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

然後，他就聽見一旁的枝丫傳來幾聲輕響。

謝南洲輕輕一笑，將花放在桌子上，開始畫畫。

這一次，畫的是一棵樹，上面藏著一隻狗，但那眼睛，看著又有些像狼。

靈韻端著茶水進來，看見畫之後，有些奇怪，「嗯？國師大人，這狗怎麼爬上樹了？不對，又有點像狼。」

不過，不管是狼還是狗，都不應該上樹啊？

謝南洲淡笑不語，輕輕開口，「怎麼不能呢？」

靈韻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也就沒在意，她看了看周圍，小聲開口，「國師大人，聽說雲秦攻打豐嵐，豐嵐的情況很不好。」

「大臣們都在勸皇帝，讓他來找您呢。」

謝南洲放下筆，等墨水透干，「打仗的事問我有什麼用，我本來就只能提點幾句豐嵐的氣運，其他的卻再也不能了。」

靈韻點點頭，「對啊，奴婢也這樣覺得，國師大人又不是神仙，還能扭轉局勢不成？明明是他們自己不行，打不過別人。」

謝南洲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靈韻，我怎麼發現你一點兒也不擔心豐嵐？」

靈韻謹慎地看了一眼周圍，「奴婢雖然一直在宮裡，卻也知道這位陛下在任時百姓過得不好。」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豐嵐換個皇帝是件好事，只是打仗的話，苦得還是百姓。」

她唯一擔心的，也不過只有國師大人一人。

當初是國師大人給了她性命，這麼多年自己也沒再受過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