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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这我怎么记得住呀。”老板愁眉苦脸。

  &1dquo;他有手机，为什么还要用你的电话?”小张很是好奇。

  &1dquo;这村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打工仔，没什么钱。租的房子里有无线网，他们就用那个上网，舍不得交电话费，甚至手机里都没有电话卡，给家里打电话就用这个打。”老板道。

  每天来打电话的不下二十个人，大多都是这种没有什么交流，自己扔了钱就走的。沉迷电视剧的老板，有时候都没注意是谁在打电话。而整个周寨，还有八个这种带电话的小卖店。

  方初阳这边又陷入了困局，翟辰那边也不好过。

  万鹤医院门口围了大批的记者，都想采访一夜间红遍全国的英雄翟辰。多亏了高雨笙思虑周全，让他住到这安保措施一流的私立医院。这要是公立医院，病房分分钟就要被人挤爆。

  翟辰跟檬檬双双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情形：&1dquo;你舅舅我也成明星了。”

  &1dquo;那我就是明星的外甥了。”檬檬很是捧场。

  &1dquo;叮叮叮——”床头的内线电话响起柔和的音乐声，翟辰接起来，是前台护士打来的。

  &1dquo;有一位姓肖的女士想要见病人，只有她一个人。”护士轻声细语地询问，言语间也没有透露接电话的是翟辰本人还是陪护。

  &1dquo;我是瑶瑶的妈妈，让我见见翟老师吧。”那边的肖女士主动说。

  &1dquo;放她一个人进来吧。”翟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瑶瑶妈妈给他了好几条短信，高雨笙不让他回。但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样子，怪不落忍的。

  瑶瑶妈妈推开门，就见翟辰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周围的仪器滴答作响，看起来马上就要挂的样子。

  &1dquo;翟老师，你怎么成这样子了?”瑶瑶妈妈看到他这副模样，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1dquo;阿姨好。”翟檬檬坐在另一张床上，乖巧地问好。

  &1dquo;檬檬也在啊。”瑶瑶妈妈擦擦眼泪，把带来的水果和零食放下，掰了一根香蕉下来递给檬檬吃。

  &1dquo;瑶瑶妈妈。”翟辰虚弱地打了个招呼。

  &1dquo;哎，是我，”瑶瑶妈妈坐到床边的凳子上，&1dquo;怎么没个陪护的人呢?”

  &1dquo;刚出去，”翟辰瞎回答，&1dquo;又出什么事了吗?”

  &1dquo;没，没有，”本来是想问问翟辰知不知道点内情，但看着他伤成这样，瑶瑶妈妈也不好意思多说了，&1dquo;我是来看你的。谢谢你翟老师，真的谢谢你，你是为了找瑶瑶才去那个商场的吧?”

  翟辰笑笑，没说话。

  瑶瑶妈妈哭起来，再次谢了翟辰，又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注意那头熊：&1dquo;瑶瑶当时就在熊里，听着妈妈在外面说话该有多绝望多害怕呀。”

  看现场人拍的照片，那个熊里面黑洞洞的，十分闷热。那么娇嫩的孩子，被塞进逼仄漆黑的空间里，妈妈就在外面，却怎么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更别说后续被装进熊里运走。

  昨天晚上瑶瑶妈妈一夜都没合眼，闭上眼就是那张熊的图片，窒息地喘不上气来。

  翟辰想安慰一下这位伤心的母亲，想了半天说：&1dquo;那个人贩子应该是有麻药之类的东西，孩子进去很快就晕了。”

  &1dquo;&he11ip;&he11ip;”

  他想说晕过去就没那么恐怖了，然而瑶瑶妈妈的脸色却更难看了，显然并没有得到什么安慰。

  翟檬檬看着一点都不会讨好女生的舅舅，顿觉找舅妈这件事任重而道远。

  第5o章洋娃娃（19）

  方初阳这边忙活了半天，没什么收获。现在还没有画出霞姐的画像，不能明目张胆地找，以免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只得先离开周寨。

  &1dquo;咱们去哪儿?”小张开着车，问副队。

  &1dquo;去金鑫商贸城，看看小马他们。”方初阳看了一眼时间。

  小张打了个方向，往金鑫商贸城那边开去。

  这个商场跟万茗那种高档商场不一样，金鑫主要做廉价服装和小商品生意，店铺众多且都是个体户小商贩，管理远不如万茗规范。

  陈照辉和马天行两人，在狭窄的走廊中穿梭，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小马只能不停地跟人打听位置，左拐右拐，满头大汗。

  &1dquo;我的天哪，也不知道女人们怎么在这种地方逛街，不会迷路吗?”小马苦不堪言，眼花缭乱的时装堆叠在一起，映在眼里就是一片片的彩色马赛克，那效果堪比催眠术。

  然而这还不是最困难的，等他们调查清楚这里的卡通玩偶状况，更是头大。金鑫混乱的不仅是摆摊方式，还包括玩偶管理。这里没有固定的玩偶表演人员，有的是商场做活动雇的，有的是商户自己请的。

  据案现场附近的商户说，那天有手机卖场的玩偶、楼下洋快餐店的玩偶、传单的玩偶。很多都是流动人员，甚至隔壁商场偶尔也会有传单的跑到这边来。

  小马满脸绝望，小陈却是认认真真一家一家地去调查。

  &1dquo;刑侦工作本来就是复杂繁琐的，再麻烦也要去做，受害者还等着我们呢。”陈照辉安慰身边被晃晕了的同伴。

  小马惊奇地上下看看他：&1dquo;可以啊陈老实，你这都会说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