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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头！&rdo;蒋平抬头看到进来的两人，赶紧打了个招呼。休息室里的莫里斯也随即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ldo;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警方。&rdo;&ldo;什么事情？&rdo;白玉堂问。&ldo;我知道凶手是谁！&rdo;莫里斯简练地回答。此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的人，包括在展昭办公室里的白驰和赵祯都惊讶地盯着莫里斯。&ldo;……到我办公室说吧。&rdo;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引着莫里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展昭先开口问：&ldo;你指的凶手，是杀死谁的凶手？！&rdo;&ldo;……&rdo;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莫里斯说：&ldo;所有人。&rdo;白玉堂微微一笑：&ldo;你的意思是杀死所有人的，是同一个人？！&rdo;&ldo;没错！&rdo;&ldo;是谁？&rdo;展昭很感兴趣地轻叩着下巴。&ldo;我不知道。&rdo;莫里斯回答。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笑：&ldo;这里虽然不是审讯室，但也是正式的警方询问，莫先生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rdo;&ldo;呃……不是。&rdo;莫里斯连忙摆手，&ldo;我没有捉弄你们的意思，我是说，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是具体姓名我并不清楚。&rdo;&ldo;那么，就把你所了解的情况详细地跟我们描述一下吧，&rdo;展昭说。&ldo;首先，我想各位先听一卷录音带。&rdo;莫里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卷小巧的录音带，&ldo;这是田中工作室里的电话留言录音。&rdo;白玉堂微微一皱眉，&ldo;我们早就派人检查过了田中的工作室，并没有发现什么录音留言啊。&rdo;&ldo;呵呵……&rdo;莫里斯笑着摇摇头，&ldo;你们去的那个工作室，只是田中的一个噱头，是用来唬人的，他真正的工作室不在这里！只有我知道。&rdo;展昭接过录音带，边塞进电话机里，边问：&ldo;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他真正的工作室在哪里？！&rdo;&ldo;呃……&rdo;莫里斯有些为难地摇摇头，&ldo;这是为了田中的名声，他工作的手法有些极端，人也有些恶趣味，如果公开出来，肯定会让他名声扫地的……但是&rdo;说道这里，莫里斯抬头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ldo;我听到了这盘录音带后，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就拜托祯带我过来。&rdo;展昭按下电话机的播放键，就听先是一段田中的录音：&ldo;我现在不在家，请在嘟嘟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你。&rdo;紧接着，是&ldo;嘟&rdo;的一声提示音，然后，有将近三四秒钟的沉默‐‐虽然是沉默，但是展昭和白玉堂还是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似乎另一头拿着听筒的人，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更奇妙的是，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声呼吸，听起来，却有些吓人。呼吸之声结束后，就听一个用金属波处理过的电子声音说：&ldo;你们都做得太过了，已经侵犯了图西的神圣……你们会遭到天谴……&rdo;话音刚落，就听咔嗒一声，像是有人接起了电话，然后，传来了田中惊恐的声音：&ldo;放过我……我是无心的，放过我……&rdo;但是对面，只是传来了&ldo;嘟嘟&rdo;的忙音之声。整盘录音带上就只有这一段对话。展昭关掉电话，把录音带拿出来，放到一张证物袋里。白玉堂沉思了片刻，问莫里斯：&ldo;你觉得是这个打电话的人，杀了田中，以及其他的人？&rdo;&ldo;没错！&rdo;莫里斯点点头。&ldo;引起你怀疑的理由呢？&rdo;展昭看他，&ldo;不会只因为这卷带子吧？！&rdo;又沉默了良久，莫里斯叹了口气，说：&ldo;事实上，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田中就叫他图西。&rdo;&ldo;图西？&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ldo;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见过么？&rdo;摇摇头，莫里斯说：&ldo;我只是听田中经常提起。&rdo;似乎是开始回忆之前的经历，莫里斯缓缓地说了起来：&ldo;我和田中是在一次旅行摄影时遇上的，我善于拍摄风景，而田中则善于拍摄人物……我们两人兴趣相近，技术又很互补，所以准备联合拍一组照片。在合作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田中的一个秘密……他很善于拍摄那种人物惊恐的表情……其实拍摄技巧是其次，关键是怎样让模特儿展现出那种惊惧异常的表情。最开始的时候，他尝试了很多方法，也就是我告诉你们的，但是效果不解，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rdo;莫里斯停下来，喝了口水，稍稍冷静了一下，接着说：&ldo;那人被称作图西，他一直都和田中用电话交谈，只要田中选中了模特儿，并把这名模特儿的相关资料传给他。他通过给模特儿实施诅咒……就能让他们产生幻觉，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就是因为这样，田中的摄影作品才会这样传神！&rdo;&ldo;用诅咒来使人露出惊恐的表情？&rdo;白玉堂皱了皱眉，&ldo;听起来有些荒诞啊。&rdo;&ldo;的确是很奇怪！&rdo;莫里斯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ldo;我起先也是不信，但是，后来他让我亲自体验了一回！&rdo;&ldo;亲自？&rdo;展昭很感兴趣地问，&ldo;你感觉到恐惧了？！&rdo;莫里斯道：&ldo;简直让人头皮发麻，但是究竟害怕什么，事后我就想不起来了……但是，那种害怕的感觉还在，而且一直都忘不掉！&rdo;&ldo;图西就是打电话的人？&rdo;白玉堂问，&ldo;你能能肯定？&rdo;莫里斯点头，随即，有些懊丧地捶了捶自己的头说：&ldo;归根到底……其实是我害死田中的。&rdo;&ldo;……什么？！&rdo;白玉堂和展昭惊讶地看着莫里斯，&ldo;这话怎么说？！&rdo;&ldo;都是我觉得这个图西文明太神奇了……才怂恿田中来拍摄关于图西的照片的……&rdo;莫里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ldo;他如果没有擅自涉及这片禁忌……也不会遭天谴！！&rdo;白玉堂和展昭静静地听莫里斯把话说完，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起身，把莫里斯送了出去。出门前，莫里斯还反复叮嘱：&ldo;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诅咒的存在啊……这个图西肯定就是凶手！&rdo;&ldo;我们会侦查的！&rdo;白玉堂点头，&ldo;谢谢你提供情况……还有，我想找人到田中的那个私人工作室去搜查一下，你可以告诉我们地址吧？！&rdo;&ldo;可以可以！&rdo;莫里斯连忙点头，&ldo;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rdo;白玉堂吩咐马汉和赵虎，跟着莫里斯同去，随后，和展昭一起回了办公室。马汉和赵虎先去拿车，莫里斯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里，找到了赵祯和白驰，两人正在僵持中：赵祯拉住白驰：&ldo;我回去的时候买排骨，你来吃饭。&rdo;白驰瞪：&ldo;你买排骨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我做，我不去！&rdo;&ldo;干吗不去？！&rdo;赵祯笑，&ldo;之前不是住得好好的！&rdo;&ldo;之前是因为你的手受伤了！&rdo;白驰继续瞪人，&ldo;我那是没办法！我还没有和你和好！！&rdo;&ldo;祯……&rdo;莫里斯开口，打断了两人，他看了白驰一眼，随即又看赵祯：&ldo;走了。&rdo;&ldo;你先回去吧。&rdo;赵祯向他摆摆手，&ldo;我等他下班一起走。&rdo;&ldo;谁要你等？！&rdo;白驰把袖子抽回来，&ldo;我要回家，不去你那里！&rdo;赵祯笑：&ldo;那也行，我跟你回家，里斯本也去！&rdo;&ldo;那我先走了……&rdo;再一次打断两人的对话，莫里斯走上前几步，拉过赵祯，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ldo;回头再找你。&rdo;说完，转身离去。赵祯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磨白驰，&ldo;我要喝冬瓜排骨汤。&rdo;白驰看着莫里斯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怪异……他刚才盯着赵祯的眼神，还有盯着自己的眼神……再回头看看赵祯，白驰脸微微泛红：&ldo;他……他刚才，干吗亲你？&rdo;赵祯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ldo;你吃醋啊？&rdo;白驰瞪他一眼：&ldo;说……说正经的！&rdo;赵祯耸耸肩：&ldo;法国人都这样打招呼。&rdo;白驰瘪瘪嘴，&ldo;他是，你又不是……&rdo;&ldo;我在法国长大的。&rdo;赵祯好笑地揉白驰头发，&ldo;莫里斯也是在法国时就认识了。&rdo;&ldo;我总觉得……&rdo;白驰想了想，&ldo;他有些奇怪……&rdo;赵祯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一把搂住：&ldo;小东西，你好可爱！&rdo;&ldo;呀～～&rdo;白驰惨叫一声，红着脸一把推开赵祯，&ldo;你……你再敢乱来，我……就揍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