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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也没找到，既没有毒品也没有票据。杀死佩皮多的凶手把这些统统都拿走了。”

  &1dquo;那个故意撞你，随后去报警的家伙叫什么？”

  &1dquo;约瑟夫-奥迪阿。他原先是在咖啡馆里当差跑腿的。他没有固定住所，他的信件都投寄到丰丹烟酒店。我想他是参与赛马赌博的。”

  &1dquo;顺便告诉你，”梅格雷说，&1dquo;我遇见了你的女朋友。”

  &1dquo;我的女朋友？”菲利普重复了一遍，脸上泛起了潮红。

  &1dquo;一个穿绿色丝绸长裙的大姑娘，你曾经在佛洛里阿请她喝过酒。我们几乎一起睡觉了。”

  &1dquo;我可没有和她睡过觉。要是她瞎说一气&he11ip;&he11ip;”

  这时，吕卡走进酒店，他神态游移，不敢走向前来。梅格雷示意要他过来。

  &1dquo;你管这桩案子吗？”

  &1dquo;恰好不是我管，头儿。我来只是顺便告诉您卡若又到总署去了。已有一刻钟了，他和阿马迪约警长关起门来不知说的什么名堂。”

  &1dquo;你也来喝半开吧？”

  吕卡从梅格雷的烟袋里取出烟丝装满自己的烟斗。此刻正是侍者们打扫卫生的时间，他们用去污粉擦洗玻璃，在桌子之间的地板上撒上锯木屑。老板已经换了一件黑外套，正检查着排列在餐具桌上的各式冷盘和小吃。

  &1dquo;您认为这是卡若干的吗？”吕卡压低嗓门问梅格雷，同时把手伸向啤酒杯。

  &1dquo;我确有把握。”

  &1dquo;这可是大杀风景啦！”

  菲利普不敢插嘴，恭恭敬敬地看着身旁这两位在一起工作长达二十年之久的老前辈，他俩都抽着烟斗，偶尔交换几句话。

  &1dquo;他见到过您了吗，头儿？”

  &1dquo;我专门走过去对他说我要他的命。侍者！再来二个半公升！”

  &1dquo;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被太阳照得金光灿灿的萨马里丹牌卡车从酒店的玻璃橱窗前开过，一列列有轨电车跟在后面，不停地打着铃。

  &1dquo;您准备怎么办呢？”

  梅格雷耸耸肩，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的一对小眼晴，越过繁华的街道和宁静的塞纳河，凝视着法院大厦。菲利普则在一旁玩弄自己的铅。

  &1dquo;我该走了！”吕卡队长叹了口气，&1dquo;我该去调查圣-安东尼街上一个小伙子的情况，是个波兰人，干了几件蠢事。您今天下午在这儿吗？”

  &1dquo;很可能在。”

  梅格雷也站起来了。菲利普神色忧郁地问道：

  &1dquo;我和您一起去吗？”

  &1dquo;不必了，你回总署去吧。我们回头都到这儿来吃午饭。”

  梅格雷乘上公共汽车，半小时后，他上了费尔南特的楼。她几分钟后才出来开门，因为她还睡着呢。卧室里已经洒满了阳光，还未整理的床单洁白得使人耀眼。”

  &1dquo;这么早就来了！”费尔南特觉得惊讶，她穿着睡衣，把两襟对迭，遮住自己的胸脯。&1dquo;我刚刚还在睡觉呢！请您稍等一会儿。”

  她走进厨房，点燃煤气炉，在一只锅里灌满水，同时接着说：

  &1dquo;根据您的要求，我去过烟酒店了。当然，他们对我没有怀疑。那老板同时也是阿维尼翁1一家小旅馆的老板，您知道吗？”——

  1法国沃克吕兹省的省城，位于巴黎东南六百七十七公里处。

  &1dquo;接着说下去。”

  &1dquo;那儿有一桌人在打&1squo;勃洛特’1我充当了奉陪他们的角色，整整一宿，又累又困。”——

  1&1dquo;勃洛特”（be1ote）是法国人很喜欢玩的一种纸牌游戏，一九oo年从荷兰传入。下面的谈话中涉及到打&1dquo;勃洛特”时的一些习惯用语。

  &1dquo;你没有注意有个名叫约瑟夫-奥迪阿的，小个儿棕色头的人吗？”

  &1dquo;等一等！反正，是有个叫约瑟夫的，他向大家讲述怎么在预审法官那儿呆了一个下午的情况。可是您知道这种纸牌是怎么打的吗？大家在一起玩。加倍！再加倍！该你叫主花，皮埃尔&he11ip;&he11ip;这时不知谁说了句话&he11ip;&he11ip;柜台那边有人答应&he11ip;&he11ip;我不叫！&he11ip;&he11ip;我也不叫！&he11ip;&he11ip;该你叫了，马塞尔！老板也在一起玩&he11ip;&he11ip;还有一个黑人&he11ip;&he11ip;

  &1dquo;&1squo;你喝点什么吗？’一个高个儿棕色头的人问我，同时指着身边的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1dquo;我没有表示不同意，他就给我看他的牌。

  &1dquo;&1squo;反正，’那个大家都叫他约瑟夫的人说，&1squo;我呀，我觉得把一个警察扯在里面是危险的，明天他们必定还要我同他对质。当然，看那警察的脸倒挺和善，很象个大傻瓜&he11ip;&he11ip;’

  &1dquo;&1squo;鸡心主花！’

  &1dquo;&1squo;四张同花顺子，最大的！’”

  费尔南特中断了描述，间梅格雷：

  &1dquo;您也来一杯咖啡吧？”

  咖啡的芳香已经充满了所有三间屋子。

  &1dquo;而我呢，您一定很明白，我不能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到卡若身上。我对他们说：

  &1dquo;&1squo;你们各位每天晚上都象这样在这儿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