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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我要处理批件，所有的外来访客一律挡驾。&rdo;燕详拉着我进了办公室，对秘书小姐说：&ldo;下午两点半通知所有副总开会。&rdo;秘书点头，问他：&ldo;早点吃过了吗？需要喝点什么？&rdo;&ldo;去对面买一盒蛋挞过来，再来两杯咖啡。&rdo;燕详吩咐她：&ldo;买一份今天的日报，最近的汽车杂志……&rdo;转头问我：&ldo;还要什么？&rdo;秘书小姐对我们的关系比较了然，看得出她挺怕燕详，但完全不怕我，背着燕详还对我暧昧地眨了眨眼。我尴尬地说：&ldo;那个……没有了。&rdo;很快有个下属来汇报工作，我的存在显然比较突兀，他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的余光瞟我，搞的我如芒在背，他走后我说：&ldo;我能去别的地方呆着吗？这样不是妨碍你工作？&rdo;&ldo;没妨碍我啊，你想去哪儿？外面大厅？&rdo;燕详摸摸下巴：&ldo;那我也得搬到大厅去工作，万一忍不住碰你，恐怕会引起围观。&rdo;粘在一起好了，我无奈地叹气，他要是发起神经来，根本不像是个成年人，比小孩子还无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很快来了好几拨人办事儿，都是文件签字报销发票什么的，每个人进来都会好奇地多看我两眼，燕详黑线，打了电话给秘书：&ldo;副总级以下员工今天不要来找我。&rdo;之后终于清静了，我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他手下不停地签字写批复，忙了整整一个早上。午饭后燕详抱着我躺在沙发上休息，我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恍惚间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燕详起身开了门，秘书小姐急急说：&ldo;燕总，我跟她说过你不见外客，可是……&rdo;&ldo;我算是外客吗？&rdo;乔美恬一把推开她闯了进来，身后紧紧跟着那个四十多岁面目冷峻的中年女人。&ldo;燕详你怎么不躲一辈子，告诉你，别指望委托个大律师就能高枕无忧，你这个孬种……&rdo;&ldo;你闭嘴！&rdo;燕详打断了乔美恬的话，对秘书说：&ldo;你出去，通知下午的会议延期。&rdo;&ldo;好啊，都出双入对了。&rdo;秘书出去后乔美恬看着我冷笑一声：&ldo;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玩儿变态……&rdo;&ldo;我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一年多了你还没习惯？&rdo;燕详点了根烟，说：&ldo;早点签字早点解脱，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外面好男人大把抓，没必要在我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rdo;乔美恬直直盯着燕详，良久眼中忽然泛上泪光，哽咽着说：&ldo;燕详，五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五年？我要的不是钱，不是你的股份……&rdo;&ldo;你要的我给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rdo;燕详说：&ldo;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时间宝贵，还是留点精力往前看吧。&rdo;&ldo;往前看？我老公跟个男人跑了，我还怎么往前看？&rdo;乔美恬屏住眼泪恶狠狠地说：&ldo;我恨你，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快活。&rdo;&ldo;我说过，我们的婚姻是个闹剧，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现在在用我十年创业的心血纠正你犯下的错误，你还想怎么样？&rdo;燕详面无表情，抽了口烟：&ldo;别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很丑。&rdo;&ldo;你混蛋！&rdo;乔美恬愤怒地挥手想要抽他的耳光，燕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推开：&ldo;过去你闹了我多少次，我一次也没有还过手，但并不代表我对你的忍耐没有限度，我没兴趣跟一个疯子谈。&rdo;对她身后的中年女人说：&ldo;六姐，带你家小姐回去。&rdo;中年女人扶住了乔美恬，阴戾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燕详微微一笑：&ldo;六姐，别干傻事，谁没有个妻儿老小，你也不是光杆儿司令。&rdo;六姐垂下眼，低声说：&ldo;小姐，好好跟先生说说。&rdo;门被轻轻敲了三下，接着又是三下，燕详还没有出声，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阴郁地看了看燕详，又看了看乔美恬，沉声说：&ldo;恬恬，别闹了。&rdo;乔美恬一愣，呐呐说：&ldo;爸，你怎么来了？&rdo;他竟然就是乔厅长，我吓了一跳，父女俩居然前脚后脚都跟了过来，心里不禁越发尴尬，真没想到今天会这样碰个当面，这样乱烦的情形，大概会让燕详本来就分外艰难的离婚事件更加雪上加霜吧，我担心地看了看他，他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浅浅地蹙了蹙眉：&ldo;乔叔，坐，要喝点什么？&rdo;乔厅长摆了摆手：&ldo;不了，我马上就走。&rdo;对乔美恬说：&ldo;恬恬，这两天你一直躲着我，我也没有赶着找你，想多给你点时间冷静，事已至此，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还是签字吧，早点了断了好。&rdo;乔美恬冷冷笑了笑：&ldo;爸，离婚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来费心。&rdo;乔厅长叹了口气：&ldo;我真后悔，当初不该由着你闹腾把这个婚结了，一年多来我为你们的事把头发都熬白了，就算爸爸求你，你签字吧。&rdo;&ldo;哈！&rdo;乔美恬怪笑一声：&ldo;让您多费心了爸爸，把我这个女儿卖了个大价钱，您的头发白的值得啊。&rdo;&ldo;恬恬！&rdo;乔厅长忍耐地蹙了蹙眉：&ldo;现在离婚还不算晚，你不过二十六七岁，还有大把的青春来找个好男人，何苦执意耗在一个人身上。&rdo;&ldo;做你的春秋大梦！&rdo;乔美恬冷笑着盯着她的父亲：&ldo;爸爸，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不是早就想要锦泰地产，你怎么会答应我骗他结婚！现在好了，你想要的都到手了，锦泰地产小一半都姓了乔，你满意了？可我想要的呢？&rdo;&ldo;够了，你太任性了！&rdo;乔厅长略有点难堪地吼了她一句：&ldo;别忘了你也姓乔，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做人，要认赌服输。&rdo;稳了稳气息，他看了一眼燕详，说：&ldo;是，这些股份的确是用你的婚姻换来的，可每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这么做，恬恬，不要觊觎那些你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你是成年人了，要面对现实！&rdo;说着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纸塞到她手里：&ldo;文件我都带来了，签字吧，以后你就是锦泰的大股东，身家过亿，燕详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也没亏待你。&rdo;乔美恬一页页翻着手里的文件，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砸在纸上，乔厅长叹了口气，说：&ldo;这半年多你们闹的也够了，我看得出你也累了，别硬撑着了，大家都要往前看，爸爸老了，不想再看你折腾，你再一意孤行，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rdo;乔美恬咬着嘴唇不说话，乔厅长恩威并施又絮絮劝了半天，她终于签了字。六姐扶着乔美恬离开了，乔厅长却没有走，点了一支雪茄抽上了，看了看我，问：&ldo;你就是陈树？&rdo;他问的突兀，我有些不知所谓，迟疑着点了点头，燕详面露不悦：&ldo;乔叔，还有什么事吗？&rdo;乔厅长笑了笑，吐了个烟圈：&ldo;没什么。&rdo;乜斜了我一眼：&ldo;听说你还在念书？&rdo;他的语气奇怪极了，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敌视和不屑，反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很深，很沉。不等我回答，燕详说：&ldo;我的私事，请不要过问。&rdo;乔厅长垂下眼，嘴角依旧带着微笑：&ldo;你有朋友姓林？&rdo;&ldo;好几个都姓林。&rdo;&ldo;你知道我在说谁，前一段听说他得到了很大一笔风投注资，是你的吧？&rdo;&ldo;没有啊。&rdo;燕详摊了摊手：&ldo;锦泰是上市公司，每一项投资都会在证监会披露，再说我们是地产公司，又不是风投。&rdo;&ldo;不是锦泰，是你。&rdo;乔厅长抽着雪茄：&ldo;阿详，虽然你做公司时间不算长，但你很会用人，你的财务总监确实是个人才，董事会被你玩的团团转啊。&rdo;燕详从容地笑了笑：&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公司合规合法，审计年前才做完，下周就开董事会了。&rdo;指了指一边的柜子：&ldo;看，才发的s市十大纳税明星奖，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入党呢。&rdo;乔厅长敛了笑意，说：&ldo;全市有几个人会在开曼群岛注册公司？我数来数去就只有你，你用了谁做法人？&rdo;指了指我：&ldo;是他吗？&rdo;&ldo;又不是我注册的，我怎么知道法人是谁，再说你不是都说了么，他还在念书。&rdo;&ldo;开曼群岛的公司你扔了不少钱进去吧？要不是财务上的事都办妥了，你怎么会提离婚。&rdo;&ldo;乔叔，我是正当商人，纳税大户，做的也是实业，那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八成是有些人使的离间计，您不用理会。&rdo;燕详的语气十分诚恳：&ldo;现在企业做的大了，我也想物色个新总裁，财务总监综合素质比较好，我想让他来继任，所以比较栽培他，你多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