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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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代问：&1dquo;看什么？”

  一万三没说话，曹严华吭吭哧哧了一会，说：&1dquo;你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大出来。”

  后半句憋在嗓子眼了，他其实想问：你现在这是&he11ip;&he11ip;哪个人格啊？

  但又怕问出来显得没文化，犯忌讳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于是急着想把话题岔过去：&1dquo;总之呢，我反正是不相信你杀人的。我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啊，三三兄？”

  曹严华拿胳膊肘去捣一万三，示意他说一两句鼓舞士气振奋精神的。

  一万三被他撺掇的没办法：&1dquo;小老板娘，虽然我一直不大欣赏你&he11ip;&he11ip;”

  靠，这怎么说话呢，曹严华真想掴他一脑袋。

  一万三继续凉凉的：&1dquo;但是呢，杀人我相信你决不会的。更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啊。”

  自从斗了老蚌对过野人，曹严华就相当膨胀，特把自己当棵葱，放眼一看，觉得满街都是芸芸众生，只有自己卓尔不群。

  他附和一万三：&1dquo;就是！肯定是有人害你。这人摊上事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谁！”

  当天晚上，炎红砂和木代住了一间，一万三和曹严华住了一间，罗韧另开。

  炎红砂起初那股鲜劲过去，也开始盯着木代左右端详，不过她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1dquo;木代，你真恢复了吗，现在这个，是你吗？”

  问的毫无逻辑，木代说：&1dquo;你觉得呢？”

  炎红砂皱眉：&1dquo;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he11ip;&he11ip;”

  词穷，说不上来，越想越乱，索性大而化之：&1dquo;反正呢，只要你人还是好的，大的方针政策上不犯错误，我觉得也没什么关系的。大家还是朋友嘛。”

  木代心里微微一动。

  她想起何瑞华医生的话。

  ——这种再次接纳的程度上呢，笼统来讲，亲人&gt朋友&gt爱人。

  是啊，所以，亲人永远是亲人。

  所以，一生可以交很多很多朋友。

  所以&he11ip;&he11ip;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揿了灯，说：&1dquo;睡吧。”

  躺下的时候，脑袋和枕头间硌的慌，绑起的头又没解，木代摸黑伸手，把皮筋解下来，头一缕缕地理顺。

  炎红砂忽然想起什么：&1dquo;木代，连殊被抓了你知道吗？你那个车祸是怎么回事啊？”

  她撑起身子：&1dquo;我们都猜测，她即便做了什么，肯定也是受凶简影响，其实也不能怪她。但是罗韧&he11ip;&he11ip;”

  说到罗韧，她又躺回去：&1dquo;罗韧也是狠的，他说，不追究连殊了，但是，也不可能为她说一个字&he11ip;&he11ip;不过，凶简的事情，也确实不好对外说的，说了人家也未必信。”

  车祸？

  木代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了。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连殊应该是给她下了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郊外，车道边上，车子已经被连殊打走了。

  &1dquo;她大概是想勒死我的，又没有那个力气，绳子勒在我脖子上，拖着我往边上去，可能是想找个方便下手的地方，然后&he11ip;&he11ip;”

  木代吁一口气，她想起当时，连殊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垂下来。

  那又是一块胭脂琥珀。

  &1dquo;连殊有一块胭脂琥珀，跟野人的那块很像&he11ip;&he11ip;”

  炎红砂嗯了一声：&1dquo;我们都知道了。后来呢&he11ip;&he11ip;你是不是醒了，所以连殊没有得手？”

  &1dquo;醒了，觑着机会，拼劲全身的力气给了她一下，然后往外爬，当时药劲没过，脑子迷迷糊糊的，使不上劲，爬着爬着就瘫了，后来听到车声，才反应过来，我可能是爬到车道上来了。”

  再然后，她就记不大清了，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说：起来！起来！要不然会死的！

  木代轻轻晃了晃头，想把这些不好的记忆都撇出去：&1dquo;这一阵子，大概真的是流年不利，一件接着一件的，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炎红砂迟疑了一下，轻声她：&1dquo;那&he11ip;&he11ip;你跟罗韧，怎么样了啊？”

  木代心里沉了一下。

  她咬了下嘴唇，没有回答，然后闭上眼睛，装着已经睡着了。

  炎红砂没再问了。

  曹严华和一万三明天的任务是去找马。

  没木代和炎红砂那么和谐，两个人说死不睡一张床，石头剪子布之后，输家睡了沙。

  夜静更深，曹严华还在沙上辗转反侧，倒不是沙不舒服，实在是满心激愤难以入眠。

  &1dquo;三三兄，这种小鬼头我很了解，坏起来那是相当坏，满口胡话一肚子坏水，普通人对付不了他的！”

  一万三很舒服地躺在床上，被罗韧通知着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可以慰劳筋骨，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曹严华：&1dquo;所以呢，你预备怎么办？”

  曹严华说：&1dquo;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总之，明天你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