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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個心思，一直到吃飯的那刻，季顏都有點心不在焉。

霍寧存說二十分鐘，還真的是二十分鐘，餐桌上總共擺放了三個菜。

一個小炒肉，一個西紅柿雞蛋，還有一個是青菜。

季顏夾肉時，霍寧存還不忘提醒，「第一次炒肉，味道不知道好不好。」

季顏頓了一下，然後夾起一塊肉放嘴裡，嚼了幾下，然後非常給面子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很好吃，你真是第一次炒？太有天賦了！」

少年被他夸的微愣，「是嗎？」

季顏夾了一塊放他碗裡，「騙你幹嘛，你嘗嘗。」

霍寧存看著碗裡那塊肉沒動，但季顏卻直愣愣地看著他，「快吃啊。」

「你自己做的菜都不嘗一下？」季顏又給他夾了幾塊。

少年被他說動，夾了塊放嘴裡，然後仔細品嘗。

季顏就在對面認真看著他，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期待，就像這菜是他做的一樣，「怎麼樣，好不好吃？」

霍寧存不喜歡吃肉，應該說他並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但在季顏直白的眼神下，他莫名覺得好像還不賴。

所以，他點了下頭，「是挺好吃的。」

季顏眸子裡閃著細微的光，「既然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話落，季顏又給霍寧存夾了不少肉放他碗裡，「都吃完，不許浪費糧食！」

少年看著碗裡堆的如小山般高的肉，這時候還不明白季顏的用心的話，那他就不叫霍寧存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知道....」

「你這兩天在學校過的還適應嗎，我這兩天忙，都沒來得及問你。」

兩人一同開口，而季顏本能的關心，讓少年下意識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季顏扒了口飯，眼含困惑，接他之前的話，「不必哪樣？你知道什麼？」

霍寧存抿了下唇，打算饒過上面這個問題，回答道：「挺適應的。」

季顏挑了下眉，認真看著他，「霍寧存，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安排？」

「我把你從福利院帶出來，然後又給你安排了現在的學校，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這真的是你喜歡的嗎？」

「原本你在福利院是無憂無慮的。」

季顏的眼眸色澤純正，眼瞼弧度完美，這雙眼睛一措不措盯著人時很容易讓人吐露真心。

少年清冷的眸色，凝著淡淡愁絲，「喜歡是什麼？我只知道你將我帶出來是讓我做一把鋒利的刀，而對我來說在哪生活都一樣。」

「但我目前還達不到你的要求，所以你讓我學習是為了磨礪我，我懂這一點，所以也在努力成長。」

他竟如此透徹。

季顏用清凌凌的眸子望著他，「你這麼理解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