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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搬了另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桌前，要改谱子了才问：“还有黑吗？”

  6暖冬看了眼筒，那儿空荡荡的，只剩下尺子跟橡皮。

  她拉开自己身前的抽屉，找了盒拆开，递给江景遇一只。

  “等我写完合一遍，看看哪里还要调整。”

  “好。”

  他们分别拿着一黑一红的在a4上写着，偌大的琴房只有沙沙声。

  不知不觉间声音重合一瞬，他们的下似乎都维持在同一个频率。

  6暖冬先改完，她探头去看江景遇的。

  她暗自哼着他改了的地方，想象着与钢琴声配合是怎样的情形。

  “我马上改好。”江景遇听到她的哼歌声，加快手上的动作，“还剩一点儿。”

  他在6暖冬哼完整歌的时候赶上节奏。

  歌声停止，他的也停下。

  他将谱子交给6暖冬，拿起自己的小提琴，说道：“来合一遍。”

  白色的小提琴被他架在肩膀上，随时能演奏。

  乍眼一看，6暖冬有些不习惯。

  他没怎么用过这把白色的，这回突兀地看到与平常小提琴颜色不一样的，不禁多看了几眼。

  “啊，对了。”江景遇见她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猛然想起，“我妈让我跟你说，那天穿条浅色的裙子就行。”

  6暖冬点点头，问道：“那你穿什么？”

  “不知道，我妈说她还在选。可能是浅色系的西服吧。”

  6暖冬坐在钢琴凳上，说道：“那就来合一遍。”

  合完之后，他们商量着改了一些细节。

  第二次合完，感觉好了许多。

  这一来一回，耗费了一个多小时。

  江景遇一瞥墙上的钟表，说道：“再试下四手联弹的效果。”

  “你明天要早起去学习？”6暖冬也看了下时间，现已经很晚。

  平常这个点，江景遇都洗漱完要睡觉了。

  “嗯，再合一遍。”江景遇放下小提琴。

  6暖冬立即挪到边上，给他腾位置。

  这次的效果明显没有刚刚好。

  6暖冬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有些急。

  只能等明天到现场再看看效果。

  她催促着江景遇，“你赶紧回去，明天中午再去试试。”

  如果明天中午还是不行，他们大概还是得表演钢琴小提琴合奏。

  次日中午。

  江阿姨果然没带上次那把小提琴，而是拿了6暖冬昨晚见到的白色小提琴。

  令6暖冬意外的是，宴会厅摆放的钢琴也换成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她打量着宴会厅，察觉到多了一些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