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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看似很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大一还有点小孩子心态,看什么都新奇,玩什么都高兴,从大二开始就会意识到时间的紧迫。
周鸢只记得那一年她和裴邺都很忙,她参加了很多他们院里的活动,又修了一门语言。
学校举办迎新晚会,她还是主持人。
顶着那头灰色头,突然就成了话题人物,也成了学校里的靓崽。
说来也巧,还被裴邺撞见过一次。
迎新晚会过去没几天,周鸢就经历了她人生一大囧事,尴尬的她差点抠出一幢几十万平方米的学校来。
一个学弟在她们宿舍楼下搞告白那套。
周鸢但凡脸皮厚点,性格泼辣点,都想把那人臭骂一顿。
当天晚上,她们班还有系里的各种群都在调侃她,她在群里安静如鸡,觉得这辈子都要没脸见人了。
楼下围着好多人,周鸢不想下去,过了会儿才听室友说:“哎,他们散了散了。”
周鸢看了一眼现真散了,结果,她从窗户边刚挪开手机就响了。
是裴邺打过来的,简洁明了的两个字:“楼下。”
周鸢下了楼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看见了。
他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
两个人一言不,裴邺带她去了停车场,安静空旷的拐角停车位生了一件周鸢一直隐隐有预感总会生的事。
后座车厢拥挤,皮质座椅咯吱咯吱作响,呼吸紊乱,气息热烈暧昧。
周鸢紧张的不行,一直紧绷着,裴邺哄着她说:“看不见,这玻璃防偷窥的。”
而且中间还隔着一道挡板。
周鸢还是怕被人现,车身上上下下的剧烈起伏,路过的人就算看不见也肯定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裴邺......你动静小点儿。”
周鸢声音不稳,嗓音细细柔柔的,手抓着他衣服好像这样就能控制住车子摇晃的幅度。
裴邺没脸没皮地说:“小不了,动静小还玩什么。”
周鸢在上大学之前很少穿裙子,没机会穿。
上大学以后,就开始经常穿裙子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腰两边各开了一个圆口子,露出一截细腰。
她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裙子都堆在了腰上,裴邺的手从那两个口子伸进去,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的时候,裙子下摆立刻从腰上好好的垂了下去。
他们看似光明正大又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可暗地里,那些罪恶的痕迹已分不清彼此。
明月缓缓移动,像一根轻盈灵动的毛笔在浓黑寂静的夜空中挥笔作画,轻轻描、淡淡抹、浓浓渲、重重染。
最后,裴邺猛吸了一口事后烟。
他敞着白色的衬衣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再加上嘴角若有似无的坏笑,每一个表情都带着蛊惑,真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
空气中的香橙味还未散尽,周鸢耗尽体力有点虚脱地靠着他。
“回去吗?”裴邺把最后一口烟从车窗吹出去,掐了烟头看她。
“明天早上有课。”周鸢说:“我现在迟到或者逃课,都会被老师第一时间现。”
裴邺在她头上胡乱地一揉说:“也就这点好处了。”他似乎很嫌弃她这一头头。
他这两次出差都赶着周末了,所以,算算时间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
周鸢以为他会拿今天楼底的事来说事,结果没有。
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时间不早了,周鸢坐起来说:“我得回去了。”
裴邺“嗯”了一声打开顶灯,然后抬起扶手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
盒子打开是一对粉色的夹,很清新的樱花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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