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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亦是开始四（第2页）

于是抱着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的想法，他认真地对着空气比划，在看不见的契约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莫信就现困扰自己精神的幻觉竟然真的消失了。不到一个月后，他就从精神病院出院了。

代价就是自己必须要为这些神明收集他们所需要的“故事”。

何为故事？

按照千扉告诉自己的定义，神明需要的是——在真实世界生过的，具有足够曲折的情节，能够深入展现人类多样性的故事。

或者简而言之——这帮无聊的神明喜欢听人间的各种八卦，越扭曲越好，越能反映人性越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故事必须由莫信亲自参与收集后，以自己的亲身体验来书写成文字后才能被神明吸收。

莫信一开始倒是觉得还好，自己以前也有过一段当小说家的经历。写点自己日记之类的短篇应该也能糊弄过去。

生活过于平淡？我可以搞点艺术加工嘛，加了点想象也是真情实感。

找不到人剖析人性？我可以自我批判嘛，反正这些神又不会把自己的内心宣扬到现实中去。

然而这样的办法很快就行不通了。

莫信将自己短短十六年的人生注了不知道多少水，将所有陈年往事都翻出来诉说一遍，也只能勉强维持神明两个月的胃口。

这些神明的胃口也是颇大。自己反复扩写后的五千字文章往往是不到三天就被消耗完毕，然后继续传来一句冰冷的“继续提交”。

当莫信硬着头皮把已经上传过系统的故事翻新复述后再提交时，系统传来的提示音无比残酷，“这个素材写过了，缺乏新鲜的体验，打回，再写。”

在语文课上写作文时屡试不爽的技巧被一眼看破了，莫信这才意识到这些神明没有语文老师好糊弄。

莫信选择了向系统摊牌，这玩意谁爱写谁写去吧，自己不伺候了。

然后在第二天，莫信就因为突性出现的幻觉将某个尖酸刻薄的领导幻视成了秦桧，念着满江红将他大骂了一顿。

幸好自己还真有精神病证明而且是未成年，属于版本to，不然学校就要将自己劝退了。

痛定思痛的莫信最后还是选择了向系统妥协，不过也总算让神明作出了些许让步。

在莫信以宁可在精神病院里待一辈子也不愿当社畜累死作为威胁后，神明们同意将双方的交换关系量化。

即，莫信通过体验和收集故事，可以在神明这里兑换一定的现实压制点数。

而这种现实压制点数可以兑换系统的精神压制服务，以提高莫信的精神稳定值从而避免幻觉出现。

在议价方面，莫信也是各种计较。最后才商议到了（不注水）1oo字每积分的价格。

这样的数值兑换就给莫信留下了很多的操纵空间。

他不必担心平时上供的故事不够就被直接断掉压制服务，也可以在假期等集中时间进行大规模的故事收集。

但这还不够，自己这次要把双休的权利也从神的手中争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