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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章以明无人陪，又带着酒菜去骚扰戚时安。&1dquo;你那些男朋友和女朋友呢，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戚时安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没穿睡衣，换了身极休闲的衣服。

  　　章以明问：&1dquo;还要出门？”

  　　&1dquo;后半夜回公司。”外汇行情夜间波动大，尤其是后半夜，戚时安回家休息几个钟头还要继续工作。他半躺在偏厅的沙上看记事簿，烦道：&1dquo;明天约了游哲，我都差点忘了。”

  　　约的是上午，意味着他忙完后半夜仍然无法休息，要连轴转到明天下班。戚时安把枕头砸向章以明，直接下了逐客令：&1dquo;吃完赶紧走，别打扰我睡觉。”

  　　天已经快要黑透，章以明独自在客厅看球吃饭，戚时安已经回了卧室休息，而沈多意的黑色大众刚刚驶进温湖公寓。

  　　开门声响起，沈老第一时间了牢骚：&1dquo;怎么今天这么晚啊，还以为你加班。”

  　　沈多意换了鞋子进来：&1dquo;绕路买了点东西，结果堵车了。”

  　　他赶紧去厨房做饭，袋子和包都扔在沙上，沈老帮他拿进卧室，嘴上念叨着：&1dquo;袋子不大，倒是挺沉。”

  　　简单吃过晚饭，沈多意今晚不准备工作，他回房把包里的钢拿出来，然后掏出了袋子里的七八瓶墨水。临下却不知道写什么了，最后憋了半天，默写了一《沁园春雪》。

  　　折腾了一晚上，光诗词就写了好几篇，沈多意把帽轻轻盖好，想到还没对戚时安说句&1dquo;谢谢”。在桌前撒了会儿癔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很小，各种书堆在桌上，书柜和书架也都满满当当。沈多意拉开柜门，在一格精算师考核教材中翻找，很快找到了一个没拆封的记本。

  　　他仔细地把包装纸撕掉，露出了本子崭的封皮，规格选纸和他正在用的那本一样。

  　　沈多意也想夹张纸条，写上&1dquo;希望你会喜欢”，可转念一想，他又没秘书替他跑腿，左右都要自己上三十层送一趟，那干脆直接说好了，不必多此一举。

  　　一夜过去，外汇投资部的操盘手全都累得够呛，有的窝在座位上，有的去了休息室，无一例外都在补觉。戚时安仍坚守在操盘室，犯困的时候就翻出他妈和其他阿姨的聊天记录看看，能乐精神了。

  　　&1dquo;戚先生，您也去休息会儿吧，我们盯着。”

  　　&1dquo;没事儿，你们吃早饭去吧，我等会儿直接回三十层。”戚时安坐在原位没动，几个钟头了，外汇市场的行情东变西改，频频波动。

  　　快到上班时间，等其他同事吃完早餐回来后，戚时安才走。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和整栋大楼有些格格不入，但熬多半夜还要西装领带的话，他绝对马上告别金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