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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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子大了，敢谋杀亲夫了。

  就如同医生学解剖需要用小动物练手一样，他也需要实际地摸个人，虽然萧泽这人他弄不明白，但是可以培养培养手感。

  脖颈下的血管和脉搏似乎都能感受到，皮肤光滑紧致，颈侧有一块极小的疤，据说是某年考察被虫子咬的，咬完又麻又痒，结的痂被抠破三次，终于落了疤。

  手心下的喉结突然滚动了一瞬，林予汗毛乍起，轻轻地移开了手。还没完全移开就被擒住，萧泽似是半梦半醒，带着鼻音说：&1dquo;课代表，早点睡吧。”

  林予乐出声，下床关灯，复又躺好后悄悄问：&1dquo;老师，明天我能摆完摊儿再去上学吗？”

  萧泽哼哼：&1dquo;不许迟到。”

  睡了一夜好觉，林予第二天五点半就起床了。他怕吵醒萧泽，轻手轻脚地抱上衣服离开卧室，跟一夜情结束跑路似的。

  收拾好自己才五点四十，家里的冰箱已经空空如也，他饿着肚子就奔向了公园。天还没完全亮，确切地说还是浅黑色，不过路灯亮着，环卫工人也都要收工了，他独自摆摊儿倒是不孤单。

  也就三五分钟的工夫，老年人们6续从家里出来晨练，有背着剑练功的，有拿着扇子跳舞的，还有拎着水瓶进去吊嗓子的，凡是从偏门进的都认识林予，谁准备算卦就自动拿号。

  林予嘱咐：&1dquo;我还上班呢，你们早点出来啊。”

  难得没什么风，太阳升起还挺暖和，他刚算完一个路过的，抬眼看见了解玉成推着解老，恍惚间想起了立冬大哥扶着小花奶奶，晚年身体不好的老人千千万，有没有孝顺的子女照顾就看各自的运气了。

  待对方走到面前，林予眯眼就乐。

  解玉成纳闷儿：&1dquo;你怎么那么高兴？”

  林予不是乐别的，主要是这父子俩看上去特别不搭调。解老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毡帽围巾白口罩，即使老了病了也能感受到书生气，像个老教授。但是解玉成头支棱着，脸面黢黑，不正统的西装敞着怀，浑身还散着香水味和酒味。

  解玉成打个哈欠：&1dquo;我刚下班，正好老爷子睡醒想出来转转，那干脆转完再回去睡觉。真他娘的困，冷呵呵地转个蛋啊。”

  解老一听：&1dquo;穿厚！厚点！”

  &1dquo;嗨，我就随便一说，不冷，这不都出太阳了么。”解玉成蹲下给解老掖毯子，&1dquo;爸，甭进公园了，那里边都是腿脚利索的，我怕你看了心里不平衡。咱照顾照顾林老师的生意，算一卦吧？”

  解玉成把解老推到林予的旁边，自己朝街对面望了一眼，说：&1dquo;弟，帮我看一下，我买份早点吃，饿了。”

  林予陪解老说话，他知道老爷子不信这些，所以就聊小说，好歹看店的时候也读过一些，还能充充样子。老爷子本来觉得他不靠谱，这下听得很认真，还从兜里费劲巴拉掏出几颗水果糖。

  &1dquo;吃药，苦，带着糖。”

  林予听懂了，伸手拿了一颗，正好解玉成买完回来。

  &1dquo;弟，不知道你吃没吃，一块儿买了。”解玉成把其中一袋递给林予，&1dquo;不知道你们小孩儿爱吃什么，虾饺和三明治各买了一份，凑合吃吧。”

  林予没想到对方还给他买了早餐，而且买好几样的话等于跑了好几个店，他接过说：&1dquo;谢谢解大哥。”

  解玉成笑得喷了口紫米粥：&1dquo;甭谢了！跟他妈口吃似的！”

  林予反应过来也差点笑喷，他看解老捂着口罩不说话，关心道：&1dquo;爷爷不吃吗？”

  &1dquo;他不吃。”解玉成用力吞咽，皱眉瞪眼很是生动，&1dquo;弟，你别看我挺愣一人，又粗莽，但我的厨艺是这个。”他说着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