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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笙摇了摇头：&1dquo;我又不是猪脑壳，自然知道少爷在为我解围。”

  他猛地攥住柳雁欢的衣袖：&1dquo;大少爷，芸笙自知人微言轻，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像莲官一样，被秦三爷看上。这些年来不知多少无赖客人欺我辱我，唯有大少爷替我解围、护我周全，芸笙&he11ip;&he11ip;愿以身相许，以报您的恩德。”

  柳雁欢一脱手，芸笙就跪到了地上。

  &1dquo;你先起来。”柳雁欢无奈地现，事情的展似乎有些失控。

  芸笙被他扶着坐在一旁，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1dquo;芸笙，你今年多大了，可曾读过什么书?”

  &1dquo;今年刚满十八，除了戏文，我还看过话本，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蚂蚁上树我都知道。”

  &1dquo;停停停!”柳雁欢扶额道，&1dquo;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一开口就是这么黄暴的内容，着实让柳雁欢哭笑不得。

  &1dquo;芸笙，日后若是有机会，你愿意学做买卖么?我可以收你当学徒，让你学一门手艺，虽然不如唱戏来钱快，却能让你有一技傍身，不至于让人欺辱了去，你可愿意?”

  芸笙初时脸上还笑嘻嘻的，听到后来就整个儿愣住了。

  他幼时丧了双亲，被姑父一家卖进戏班子，一边学戏一边登台。他虽然年纪小，场面上的风花雪月却见得多，原以为一辈子就要这样虚与委蛇地过下去，没想到能遇到柳雁欢。”

  初见柳雁欢，他和旁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一个挥霍千金的大少爷，丝毫不知家计艰难。虽然有一副好皮相，芸笙却瞧不上这样的傻子，看在人傻钱多的份上，偶尔给几个笑脸，就足够柳大少鞍前马后地乐上好几天。

  可后来柳大少大病一场，醒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言谈举止变得文雅绅士，精气神也不一样了。在他面前，芸笙第一次感觉到语言的贫乏，似乎没有言辞能够形容一颗心扑通乱跳的感觉。

  芸笙觉着自己生病了。

  生的是相思病。

  第32章夺魂金丝熏

  如今柳雁欢把一条明路摆在他的面前，芸笙自动自觉地将它四舍五入，看做是无声的表白。

  他激动得脖子都红了，一个俯身扑到了柳雁欢怀里。

  柳雁欢承受了这波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道：&1dquo;你方才说，谁被秦三爷看上了?”

  芸笙高兴地摆弄着手里的香丸：&1dquo;莲官莲老板呀，大少爷您怎么了，他可是宁城最红的角儿，多少人一掷千金，就是想讨他个笑脸。”

  芸笙说着，见柳雁欢出神，心下有些吃味：&1dquo;不过莲老板这样的人物，轻易不见客人的。前段时间他的事迹不还见报了么，尤记烟铺的老板一出手就是五千大洋，只求见莲老板一面，结果您猜怎么着?”

  芸笙提溜着铜壶，给柳雁欢泡上茶。

  &1dquo;人家莲老板让人将那五千大洋，从醉仙酒家的二层洒出去。您是没看见，实打实的大洋砸了一条街，引得路人哄抢。”

  &1dquo;尤卯丙没有翻脸?”

  &1dquo;他哪敢啊，现在全宁城谁不知道，莲老板是秦三爷的人。跟莲老板翻脸，岂不是跟秦三爷对着干。”

  &1dquo;原来如此。”柳雁欢沏了沏茶面，惬意地听着芸·百事通·笙的科普。

  &1dquo;像咱们戏班子，都是论资排辈的。我们都得挤在一屋里上妆，而莲老板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就连戏服都是上好的缎面。”芸笙言语间透着羡慕，&1dquo;莲老板好久不登台了，那天乍一说要登台，戏本子挂出来的时候，戏班子门前排起了长队，就为了看他一眼。”

  &1dquo;不过呀，他们不论来得多早，都看不成了，因为秦三爷将一整个场子包了下来。偌大一个戏厅，就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