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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初歇,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冷風,將檐下的雨水吹至蘇淼淼頸間,水滴陰冷,悄悄滑落衣內。

蘇淼淼忽的打了個森然的寒顫。

第3章公主繼子

「淼淼,你倒是和娘說個話。」

「吉祥?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該死,二姑娘方才一個人跑了出去,回來就成了這樣,一路也沒人跟著,不知怎的……」

「不知怎麼?你們這一群人都是瞎子瘸子?還是我這長公主府是什麼破落戶?里里外外這麼多人,姑娘出門去了哪,見了誰,現在去問!」

「是。」

吉祥滿面慚愧,領命起身,匆匆而去。

一旁身著青衫的駙馬蘇明德,也終於尋空插了一句嘴:「公主莫急,太醫也到了,先請葛老瞧瞧,或許只是小恙。」

不勸還好,駙馬這一出聲,反而將長公主的怒氣成功轉到了丈夫身上:「你倒穩沉持重了,若不是你只顧心疼親閨女,哪裡來的這一出?」

駙馬是個溫厚寡言的性子,也不分辨,只是好脾氣的拱手低頭:「是我的不是。」

只隔著著一道水晶簾,母親對侍女的訓斥焦急,父母兩人的衝突爭執,裡間蘇淼淼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里。

但蘇淼淼卻是抱膝靠在羅漢榻一側,一聲不響,一動不動,仿佛與周遭世界都隔了一層什麼一般,不論外頭的人怎麼說怎麼問,都進不到她的耳中。

耳邊尖銳的莫名聲響已經停歇許久,但巨石落水,激起的渾濁震撼卻沒那麼容易平息,《困情》、故事、主角、衡哥哥與姐姐……字字句句,都仍在緊緊攥著她的心。

蘇淼淼當然知道故事主角是什麼,她這些年雖然忙於學藝,但母親喜歡時興的話本戲文,府里唱曲的優伶,說書的女先兒都是常備的,蘇淼淼自幼陪著不知聽了多少,情至深處,也曾觸動心弦,只覺感人肺腑。

但那些不過是故事,不是嗎?

台上意,書中人,再是嬉笑怒罵,纏綿悱惻,也是假的,不過是編纂戲說,供人消遣的假物!

若整個天地都是一則名為《困情》的故事,那她是什麼?這公主府,這大梁,父親母親、姐姐、衡哥哥——

她從小到大親身所歷的一切,又算什麼?

葛老太醫就是在這時候,摸上了失魂落魄的蘇淼淼手腕。

老太醫歷經三朝,太宗元宗兩代先帝都送走過,公主府這等小場面更是一點沒當回事。

直到當真摸上了蘇淼淼的脈,葛老才微微露出幾分驚訝,他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蘇淼淼神色,又躬身上前,掀開眼皮看了看她的瞳仁,一時頗有些沉吟。

長公主見狀更憂,連忙提及蘇淼淼昨夜突發高熱,不知有沒有干係。

葛老慢緩緩搖頭:「倒沒摸出風寒,脈象沉細,肝鬱氣滯,這是小兒受驚,還嚇得不輕。」

話未說罷,周遭人都是一驚,瑞安更是滿面驚怒:「走時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一趟就受了驚?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敢來我府里作祟?」

駙馬蘇明德雖未出聲,但面上也也鄭重了幾分,又問可要開方?還是要去另請方外之人來?

民間習俗,若是小兒被嚇丟了魂兒,尋些高明的神婆術生便能收魂驅邪。

[怪道是太宗一手帶大,長公主這脾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葛老心中感嘆著,面上卻沉穩:「先開兩幅安眠的方子,看看是什麼嚇著了孩子,公主駙馬好好哄著,睡兩天再瞧瞧。」

蘇駙馬答應著,連聲道謝,等葛老開了方,親自送客,

禮數走罷,等駙馬再回寢間,侍女吉祥都已趕了回來,在地下說著什麼。

瑞安長公主則是跪在羅漢榻上,攬了蘇淼淼拍背安撫,動作溫柔又慈愛,但聽著吉祥的稟報,面上卻是一副忍耐的震怒模樣。

蘇駙馬:「這是怎麼了?」

吉祥低聲又回一遍:「姑娘從迴廊去了雨花台,前後見了大姑娘與六皇子,瞧見的下人說,大姑娘先走了,姑娘沒與六皇子沒說幾句話,便也跑了回來。」

聽見大姑娘三字,蘇駙馬便不禁皺眉,他接葛老太醫進府的路上,梅花稟報,說長女夜裡咳痰帶了血絲,偏還瞞著不許丫鬟們說,他一時情急,才先請葛老去了祈安院。

好在最後瞧了倒不是急症,仍是娘胎積弱、好好調理的舊話,只是卿卿聽聞葛老太醫是請來看妹妹的,面上便有些不安,只說要來道歉探望。

蘇駙馬當時倒是勸住了,但長女外柔內堅,內里也是個固執脾氣,想來還是等他一走,便也跟著出了門,偏偏撞進了這事裡來。

「簫予衡!」

果然,長公主也與蘇駙馬一般,覺著長女不過是恰逢其會。

這姐妹兩人因著身世脾性,的確不如尋常人家親姊妹親熱,但到底是血脈相連,何況蘇卿卿還自幼體弱,要嚇也該是大姑娘受驚。

相較之下,自然還是被蘇淼淼鍾情多年的簫予衡更值得懷疑。

「是簫予衡欺負你?還是與你說了什麼過分話?」

強忍多時的情緒終於有了去處,瑞安掌心重重拍上木案:「豈有此理,你喜歡他,是多少皇子求都求不來的福分,簡直不識好歹!」

蘇駙馬輕輕按在妻女肩頭,不輕不重勸了一句:「終究是皇子,近些年又得陛下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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