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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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五侯的连云府第，早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于是扬雄将甘泉宫称作神话中的帝室

  &1dquo;紫宫”，想告诉皇帝这已出人力的范围，只有天神才能雕琢，与后来诗人&1dquo;此

  曲只应天上有，哪得人间处处闻”的讥刺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赵飞燕正大幸成帝，

  皇帝每次行幸甘泉，赵氏皆盛备车骑，招摇过市，大有令神仙却步，叫山神开道的

  气势，于是扬雄在赋中又以&1dquo;屏玉女，却伏妃”来讽刺她。

  其三月，将祭后土，上乃帅群臣模大河，凑汾阴。既祭，行游介山，回安色，

  顾龙门，览盐池，登历观，陟西岳以望八荒，迹殷周之墟，眇然以思唐虞之风。雄

  以为临川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还，上《河东赋》以劝。

  成帝行幸河东，远祠后土，沿途历观殷周圣迹，扬雄以为&1dquo;临渊羡鱼，不如退

  而结网”，与其兴师动众，祈求神灵，不如踏踏实实地勤己修政，还可望实现天下

  大治。

  其十二月羽猎，雄从。&he11ip;&he11ip;故聊因《校猎赋》以风（讽）。

  扬雄认为，古时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的收入足以

  供给郊庙、维持国际间正常邦交、保证皇室百僚的膳食供应就够了，从不侵夺百姓

  种植桑麻和粮食的肥田美地。人民百姓，女子纺织有所剩徐，男子耕作有所积储，

  国民殷富，上下丰足。因此，甘露、醴泉、凤凰、黄龙、麒麟、神爵等祥瑞之物，

  不求自至，社会就太平无事。从前禹任用伯益作虞官管理山林，上下和谐、草木茂

  盛；成汤爱好田猎，天下却十分充足。文王有百里园囿，人民还以为太小；可是齐

  宣王只有4o里，人民却嫌其太大。其原因就是&1dquo;裕民”与&1dquo;夺民”的区别。到了汉

  家，武帝广开上林苑，南傍南山，北循渭水，周围数百里；又大开昆明池，广建离

  宫别馆，模仿传说中的蓬莱、方丈、瀛洲，&1dquo;游观侈靡，究妙极丽”。一旦举行羽

  猎活动，败车、戎马、器械等等所设，往往&1dquo;尚泰奢丽夸诩”。非特武帝如此，纵

  情声色殉马的成帝又何尝不是这样？这就是扬雄《羽猎赋》创作的背景。

  元延三年秋，成帝为了在胡人面前炫耀汉家富于禽兽，命令右扶风驱使人民入

  南山，西自褒斜，东至弘农，南驱汉中，张罗置网，&1dquo;捕熊罴、豪猪、虎豹、囗囗、

  狐兔、麋鹿”，用建有兽笼的&1dquo;槛车”运到长杨射熊馆。再放到用网罗木桩建成的

  围场之中，&1dquo;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成帝则在围场外欣赏。这种无聊行为，

  使&1dquo;农民不得收敛”者弥月。扬雄曾随成帝到射熊馆，亲睹其状，于是&1dquo;还，上

  《长杨赋》”。赋中扬雄&1dquo;藉翰林主人”与&1dquo;子墨客卿”的对话，对长杨射猎作了

  夸张的描写，亦希望统治者对这场&1dquo;扰于农民，三句有余”的荒堂作法有所反省。

  后来扬雄作《法言》说：&1dquo;禽兽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衣，谷人不足于昼，丝

  人不足于夜之谓恶政。”（《先知》）禽兽食人之食，因狩猎而影响农民劳作；上

  木衣人之衣，祭祀偶象而侵夺人民衣服。这两大恶政都是成帝为之而不悟的弊政。

  针对成帝晚年沉溺酒色，扬雄还作有《酒赋》，赋中虚设&1dquo;酒客”与&1dquo;法度士”相

  论难，&1dquo;以讽谏成帝”[注]。无处不表现出他尽忠报国的心愿。由于扬雄赋兼具思

  想性、艺术性二美，大受正直的人们称赏。王充《论衡·效力》说：&1dquo;世称力者，

  常褒乌获，然则董仲舒、扬子云，文之鸟获也。’将扬雄与西汉大儒董仲舒相提并

  论，说他们是文章圣手，力千钧。后生晚辈，更是步其后尘，模仿习作，当时年

  仅13岁的翩翩少年、后来的大思想家桓谭即是其中一个。《论》有云：&1dquo;予少时

  见扬子云丽文高论，不量年少，狠欲逮及，尝作《山赋》。用思太剧，而立感动

  病。”后来二人遂成为忘年之交。

  可是，至高无上的专制君王，是一群只望天佑，不怕天罚的无耻之辈，群臣进

  谏，说重了将犯送鳞，引起震怒，说轻了又无济于事，汉成帝虽说不上是拒谏饰非

  的暴君，却也不是从谏如流的明主。刘向、谷永上书直切，成帝也只是&1dquo;心善其言”，

  &1dquo;然终不能用”。何况赋体雍容，劝十讽一，作者写赋，必搜罗奇事妙语，推类极

  至，磅礴宏大，渲染得无以复加，然后才归结到正道上来，稍事讽谏。讽谏之辞并

  不明显，全靠自觉的统治者细心领会。否则，读之者佯若不知，就会&1dquo;劝而不止”。

  汉武帝好神仙，司马相如上《大人赋》，&1dquo;欲以讽”，武帝读后，反而&1dquo;飘飘有凌

  云之志”。王充《论衡·谴告》说：&1dquo;孝武皇帝好仙，司马长卿献《大人赋》，上

  乃仙仙有凌云之气。孝成皇帝好广宫室，扬子云上《甘泉颂》，妙称神怪，若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