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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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时制止说：&1dquo;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

  无得而逾焉。”（《子张》）甚至盛赞：&1dquo;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子张》）孔子的神圣形象，并不是后世帝王赐封的&1dquo;王”号和黄屋左纛所树立

  的，而是孔子自己高尚的修养、无边的德量所奠定的。正如孟子所云。&1dquo;以德服人

  者，心说而诚服，如七十子之服于孔子也！”（《孟子·公孙丑上》）。

  弟子环立，诵声盈耳，丝竹之音不绝，虽不用于政，犹自尊于时&he11ip;&he11ip;这就是孔

  子晚年生活的大概场景。按常理，孔子应该看破世尘，万事皆休，在养尊处优中颐

  养天年了。可是，他天生就是那种忧患型人格，身为平民，却心忧天下。虽然他常

  常以&1dquo;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泰伯》）的格言来自宽自慰，但是现实生活中的

  违礼行为太多，不时撞击着他那颗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礼坏乐崩，僭越无度，

  周天子才享用的&1dquo;八佾之舞”舞于鲁国大夫季孙氏之庭，周天子祭祖才使用的《雍》

  乐也奏于三桓之堂，引得孔子惊呼：&1dquo;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八佾》）当季

  孙氏家宰的冉有，竟帮助&1dquo;富于周公”的主子大肆聚敛，把老师当年&1dquo;苛政猛于虎”

  的教诲置诸脑后，更是惹得孔子大动肝火，号召弟子们说：&1dquo;非吾徒也！小子鸣鼓

  而攻之可也！”（《先进》）各诸侯国，更是篡弑频仍，齐田氏杀掉简公，立了个

  傀儡君主，自代之心已昭然若揭。孔子再也无法沉默，他带戒沐浴去见鲁哀公和三

  桓，要求出兵讨伐齐田氏以吊民伐罪。然而，世道日非，人心不古，他的这番忧患

  又有什么用呢？招来的反而是&1dquo;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史记·太史公自序》）。

  孔子见道之不行，自己的主张恐怕今生今世是无法实现了，那就把它留给后人吧！

  前人不是说过&1dquo;不朽”有三吗？&1dquo;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自己既不能&1dquo;博施济众”以立德，又不能克敌拔城以立功，

  那就著书立说来立言吧。他自叹曰：&1dquo;弗乎弗乎，君子病没世而名不称焉。吾道不

  行矣，吾何以自见于后世哉！”（《史记·孔子世家》）又说：一我欲载之空言，

  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者也！”（《太史公自序》）于是选编古代文献，托古

  见意，这就是古今流誉的删修&1dquo;六经”的千古盛事！

  六经，即《诗入《书》、《礼》、《乐》、《易》、《春秋》。孔子对六经用

  功深浅不等，作用不一。分别说即删订《诗》、《书》，修起《礼》、《乐》，赞

  《易》，修《春秋》。其于《诗》、《书》、《礼》、《乐》，在于删订。删，即

  删除杂芜，选录精华；订，即订正讹误，编次顺序。对这一工作，司马迁又称之为

  &1dquo;论次”和&1dquo;修起”。《史记·儒林列传》：&1dquo;孔子闵（悯）王路废而邪道兴，于

  是论次《诗》、《书》，修起《礼》、《乐》。”孔子对《诗》、《书》、《礼》、

  《乐》的删订，大致始于中年时期，而成于返鲁之后。《史记·孔子世家》说：

  &1dquo;季氏亦僭于公室，陪臣执国政，是以鲁自大夫以下皆僭离于正道。故孔子不仕，

  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当时，孔子方

  4o多岁。孔子68岁自卫国回来，又继续完成修订之业，他尝自谓：&1dquo;吾自卫返鲁，

  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子罕》）《史记》又说：&1dquo;孔子之时，周室微而

  礼乐废，《诗》、《书》缺。（孔子）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

  下至秦穆，编次其事。&he11ip;&he11ip;故《书》传、《礼》记自孔氏。”相传中国上古时期遗

  留下的文诰有三千余篇，孔子选取其中唐虞至秦穆公时的文献数十篇，加以排列整

  理，这就是《书》，又称《书经》或《尚书》。《诗》也如此，据传孔子从三千多

  古诗中，删重去复，去粗取精，得3o5篇，内容涉及殷周始王和周幽王、厉王时事，

  称&1dquo;诗三百”，孔子都配乐弦歌，重加整比。礼，古时礼节繁缛，不相统一，有

  &1dquo;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礼记·礼器》）。今传礼仪远没有这样多，可能其间

  也有孔子选编删取工作。乐，是声响材料，其文本今已不传，孔子订乐的具体工作

  不详，但从他&1dquo;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的自白，已足可证明孔子正乐实有其事。

  孔子对《易》的钻研大致伴着他认识史上&1dquo;5o而知天命”的进程开始，随着

  &1dquo;6o而耳顺，7o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认识能力的提高而加深的。孔子自谓：&1dquo;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