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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德合上手上的報紙，對著許久不見的小孫子可謂是沒有原則的寵愛。

不等陶陶歡呼，齊漣漪趕緊擰了下顧維德的胳膊，「讓小椿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陶陶要上幼兒園的，你忘了媽媽可是說了，讓陶陶按時上幼兒園，再上一天，陶陶就放假了。」

齊漣漪也捨不得孫子啊，可是兒媳婦特意交代過，她只好給顧維德使了個眼色。

顧維德清清嗓子，「等下回爺爺一定帶陶陶去看打靶，今天就好好去上學。」

「哼。」

大人就是這樣，總是變來變去，陶陶氣呼呼的抱著小胳膊晃來晃去，不情不願的被送到了幼兒園。

想到奶奶說了，爸爸會來接他，破天荒的跟著那群嘰嘰喳喳的煩人精一起出去做遊戲。

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外。

「顧思禮小朋友，發什麼呆呀，到你當老鷹啦。」老師蹲在陶陶的面前，聲音溫柔，「你要來抓人噢。」

陶陶不想和他們玩了，眼睛掃到門口，看見門口站的是誰以後，突然一亮，激動的跑了過去，「爸爸——」

叫完又想起之前他用媽媽的口紅畫畫，被爸爸捉住打屁屁，好疼好疼，哼了一聲，站在原地不動了，眼睛卻偷偷往爸爸那瞧。

要是爸爸現在來哄他，他就勉為其難的原諒爸爸。

「顧思禮小朋友，那位是你爸爸嗎？」

老師趕緊跟在後面，蹲下身子溫和的問。

陶陶又偷瞥了一眼爸爸，鼓了鼓腮幫子不出聲。

「你好。」顧長安淡聲道：「我是顧思禮的爸爸，提前接他回去。」

顧思禮小朋友眉眼精緻，白嫩可愛，跟個雪糰子似的，老師不由自主的多關注了一些，平時都是媽媽來的多些，她還沒見過爸爸。

老師趕緊跑去核實身份，「那您先等等啊。」

顧長安漫不經心的點了點下巴，看著還別彆扭扭的小傢伙，也沒開口哄，各自站在一邊，中間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陶陶瞪了一眼爸爸，小聲哼哼著嘟囔，「爸爸是大壞蛋。」

顧長安一本正經的瞥向他，「那你是小壞蛋。」

陶陶氣的跺腳，身上的肉肉都隨之抖動，正打算開口，老師跑了過來，「同志，下午沒什麼事了，可以提前將孩子接走。

顧思禮小朋友，老師幫你把書包拿出來了，周一見呦。」

顧長安清了清嗓子，陶陶摳著書包帶子，仰頭對著老師笑，「老師再見。」

「再見。」

老師看著顧思禮小朋友乖乖的跟上爸爸的腳步，忍不住感慨，爸爸媽媽都好看，怪不得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孩子。

另一邊顧長安嫌陶陶走的慢，將他抱了起來，陶陶還鬧著脾氣，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向爸爸低頭。

不然對不起他的屁屁，使勁列著身子往後仰，不摟爸爸，也不靠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