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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沈6扬看着微信界面上的“我他妈说的是你”，往后靠了靠，若有所思。

  半晌，他往前凑凑，敲了敲姜暖雨的桌子，大咧咧地问：“姜姜，脱单没有？”

  姜暖雨今天心情大概不错，嘴里咬着个棒棒糖，闻言扔给沈6扬一个，丹凤眼眼皮耷了耷：“没有，有事？”

  沈6扬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死心地又问：“脱过吗？”

  姜暖雨：“脱过。”

  沈6扬眼睛一亮，趴在桌子上凑过去，压低声音：“有点事儿，想请教你。”

  姜暖雨抬头看他，“关于谢危邯的？”

  “卧——”沈6扬震惊了，“这你都知道？”

  姜暖雨呵呵，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沈6扬没注意她的眼神，纠结地抓了把头，先替谢危邯解释：“是我单方面的，和谢老师没关系。”

  他已经在馋身子和爱灵魂之间痛苦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觉，梦里都在拷问自己的良心。

  但他良心不太好使，每次浮现“爱灵魂”的时候，眼前就晃过他和谢老师在办公室、在车里、在书房、在礼堂……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想起方易的暴躁言，沈6扬决定不到迫不得已不去折磨心神俱疲的方大夫，抓住姜老师也是个好机会。

  他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措辞，问：“你是……怎么判断你喜欢上一个人的？”

  姜暖雨简单干脆：“想睡。”

  沈6扬难以置信：“我的姜！你怎么能这么渣？”

  姜暖雨靠在椅子上，手指点了点桌面：“你都不想睡他，那你是有毛病还是想柏拉图？没欲望是喜欢么？”

  沈6扬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觉得好有道理啊。

  “那……”他换了个委婉点儿的问法，“除了想睡呢？纯洁一点儿的，除了睡觉之外的感觉，就是——”

  “就是看不见她会想，看见了就会忍不住笑，忙得要死脑袋里也都是她，干点儿什么屁事儿都想和她说，见她之前恨不得花几个小时穿搭，见到之后又会忐忑现在的形象符合她的审美么……”

  姜暖雨看着拿起手机备忘录开始认真记记的沈6扬，像个叼着最宝贝的那块骨头认真考虑用什么理由送出去的大狗狗。

  沈6扬一字一句全都记下来，期待地抬头看她：“还有吗？”

  姜暖雨“嘎嘣”咬碎棒棒糖：“还想要什么？”

  沈6扬愣了愣：“就这些吗？有这些情况就是喜欢？”

  这些东西也太简单了，喜欢这么轰轰烈烈的事儿，他以为他至少要记几千字。

  姜暖雨垂眸看了眼：“差不多吧。”

  沈6扬得寸进尺，剥了糖放到嘴里，兴致勃勃地问：“那我要怎么判断？”

  姜暖雨头一次见谈恋爱和准备考试似的人，职业病也犯了，开始给沈6扬划重点：“看见他想睡么？”

  沈6扬想起谢危邯冷白锁骨上的齿痕，喉咙一紧，干巴巴地实话实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