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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两个匆匆穿上衣服的大妈，对着翟辰破口大骂，推推搡搡地把他轰出浴室，回到了二楼走廊上。住在二楼宿舍的人出来看热闹，被大妈们哄走：&1dquo;看什么看，都回去!”

  &1dquo;嗬&he11ip;&he11ip;”

  听到一声嘶哑的应声，翟辰抬头看过去，在看热闹的人堆里瞧见了那个脸上带着烧伤疤的哑巴少年。少年看了他一眼，便转头跟其他人回宿舍去了。

  路院长带着阿奇匆匆跑上来，听那几个大妈七嘴八舌说了半天，脸色很是难看：&1dquo;伯德先生，你的保镖闯进了女浴室，这是怎么回事?”

  阿奇一头雾水，震惊地看向翟辰：&1dquo;什么!为什么?”

  &1dquo;不好意思，我来找厕所。那个红色的女人，指的这条路。”翟辰保持着两个声调，颠三倒四地说话。

  红色的女人?路长华愣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画红唇的中介，那边中介也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气得直跺脚：&1dquo;哎呀，我给你指那边，谁让你上楼了。”

  路长华看看看一脸无辜的翟辰，再看看更加无辜的阿奇，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那个戴蓝色工帽的大妈却一直跳脚，不依不饶地要打翟辰：&1dquo;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哪有找厕所找到二楼的。找到二楼就算了，走到门口听不见水声吗?这一看就不是厕所，还往里闯!”

  &1dquo;厕所也有水声，”翟辰梗着脖子理直气壮，&1dquo;你这里没有标识!”

  这里的确没有任何标识，黑黢黢的一个走道，还有水声，被误认为厕所也不奇怪。而商场里通常一楼没有厕所，汤姆这个外国人在一楼没找到，跑到二楼来也说得过去。

  &1dquo;那你盯着姑娘看什么看?看得眼都直了，你个色洋鬼子!”理由说通了，那大妈却还在不停地蹦。翟辰这才看清楚，这位并不算是大妈，瞧着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是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衣服，戴个蓝色工帽显得老些。一双丰厚的嘴唇，上下磕碰非常快，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没完。

  路长华好说歹说才安抚了大妈，带着阿奇和翟辰回到一楼，重进了刚才那间办公室。孩子已经被带走了，屋里空空的，只有一组色调温馨柔软的沙，和一个茶几。

  &1dquo;孩子呢?”阿奇刚刚还没跟孩子聊完，左看右看地找孩子。

  路长华冷着脸，将桌上的孩子资料收起来放进文件夹里，重合上：&1dquo;孩子已经回宿舍了，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

  &1dquo;可是，我的礼物还没有给她。”阿奇掏出包里的小礼盒，刚才见到小朋友太高兴，只顾着聊天，忘了把礼物给人家了。

  &1dquo;不必了，”路长华将礼物盒子推回去，&1dquo;伯德先生，你的保镖趁我们不注意，闯进了有女孩子的浴室。这个行为也许可以解释为意外，但是不可原谅。”

  &1dquo;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汤姆他不是故意的。况且他只是我的保镖，这跟我领养孩子并没有什么关系。”阿奇见他这个表现，顿时紧张了起来。

  中介也帮着说好话，解释说这都是自己的错，给外国友人指错了路。

  &1dquo;你的私人保镖，从侧面可以反映出你的为人处世。偷窥女浴室，这属于道德败坏，我们不会把孩子交给品德有问题的人，特别是这方面的品德。”路长华铁了心的不给孩子了，直接送客。

  之前来开门的护工，黑着脸赶他们走。阿奇不死心，想要再跟院长商量商量，被护工和那位大妈直接推出去了，连同阿奇带来的小礼物和红唇中介都扔出了门。

  &1dquo;这么暴脾气。”翟辰啧啧称奇。

  &1dquo;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吗，为什么要乱跑?”阿奇忍不住责问翟辰。

  他刚刚见到了即将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是个像花一样美好的小女孩。白白嫩嫩怯生生地看着他，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的，直叫人心都化了。刚刚挖到了大颗钻石，转眼就被同伴弄丢，这叫人怎么不生气!

  &1dquo;我很抱歉，先生。”翟辰用英语跟他道歉，保持着职业保镖的人设。

  旁边的中介也是捶胸顿足，又不愿丢了这单生意，便劝解道：&1dquo;伯德先生，你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今天路院长在气头上，这事估计不好办，再等两天，等我消息，好不好?”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阿奇只能点点头，不舍地再看一眼福利院大楼，低声跟中介交谈后续的事。

  翟辰却是顾不上阿奇的情绪了，快跑回车里，给方初阳打了个电话。

  &1dquo;喂，”方初阳那边比较吵，似乎在侯问室外面，拿警棍敲了一下铁栏杆，&1dquo;安静!”

  背景音瞬间消失了。

  &1dquo;方初阳，有个十分紧急的事，”翟辰盯着不远处破旧的孤儿院大楼，眼中冒火，&1dquo;我这会儿刚从高远孤儿院出来，昨天咱俩看见那个三角，是个女澡堂子。我在澡堂子外面，听到了瑶瑶的哭声。”

  方初阳呼吸一滞：&1dquo;你确定?”

  &1dquo;我确定，你快点带人来，趁着他们转移孩子之前!”那边阿奇正朝这里走来，翟辰不得不加快了语，&1dquo;他们拐了孩子卖给外国人，中间的详情我回头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快点来，我叫雨笙把电子地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