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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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还在等——搬运工匆匆走过。有一段很有的插曲：一个女人带了一只肥胖的狗，和行李工之间生了口角。还来了个名人，一个娇小的女人，穿一身鲜亮的淡紫色服装。她的周围围满了喧闹的记者和摄影师，她走到第二十四月台的人口停下来，面带笑容，同时镁光灯纷纷闪起。她消失之后，吵闹的这群人也不复踪影了。

  小伙子还在等——此时，皮戈特离开了柜台边，换成瑞特——强壮而自信，叼着根雪茄——以中气十足的声音，询问服务台里一位头灰白的服务员。性格平静的约翰逊漫步而过，假装看火车时刻表。

  小伙子仍然在等——埃勒里咬着指甲第一百次抬头看钟上的时间。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毫无所获。老警官动动手指把阳台上的维利警佐叫来，后者达观地耸耸肩，一言不大步走过大理石地板，到服务台前。那个小伙子以一种绝望、认命的姿态坐在行李袋上，袋子在他的重压下微微变形；他热切地望着正走向他的维利警佐。

  &1dquo;起来。”警佐声音低沉地说，他和善地把小伙子推到一旁，拎起行李袋，走到警官和同事们身旁，这些人本来隐藏在车站各处，此时纷纷不可思议地出现了。

  &1dquo;好了，托马斯、”老警官苦笑着说，&1dquo;我猜是没戏了，我们把他吓跑了。”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袋子。

  &1dquo;大概是吧，”警佐沮丧地说，&1dquo;但是，我不懂他妈的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不是吗？”

  &1dquo;你说得不错，托马斯，”老奎因说道，&1dquo;不过，覆水难收了。”

  &1dquo;可能是不够小心，”埃勒里说，皱着眉头，&1dquo;在我们一得到消息时，他马上怀疑到是个陷阱。”

  &1dquo;他怎么想到的呢？奎因先生。”维利抗议道。

  &1dquo;做事后诸葛亮容易、对我来说，可以确定的是，两小时前，这个人送了五元纸钞和字条到邮局，就是要确保自己能不露面地躲在幕后&he11ip;&he11ip;”

  &1dquo;所以呢？”警官说。

  &1dquo;所以，”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1dquo;你觉得他会怎么办？他会听撞大运吗？”

  &1dquo;别扯了！”

  &1dquo;拜托，看在老天分上，爸爸！”埃勒里不耐烦地说，&1dquo;你显然不是在跟一个笨蛋打交道。对他来说，在这小伙子来取行李时，他也到长赛乐大厅晃一晃，顺便看看行李间的反应，难道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吗？”

  维利警佐的脸色绯红：&1dquo;他妈的！”他声音嘶哑地骂道，&1dquo;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警官瞪着埃勒里，他尖锐的小眼睛非常严肃：&1dquo;我觉得有道理。”他的口气带着惋惜。

  &1dquo;真讨厌，”埃勒里苦涩地说，&1dquo;我本来也没想到，直到实在等得太久了，而这又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he11ip;&he11ip;当然，他很机警，一定会在确定不会出错、绝对安全的情况下&he11ip;&he11ip;”

  &1dquo;特别是，”维利喃喃道，&1dquo;如果他就住在那里&he11ip;&he11ip;”

  &1dquo;或者就在那里工作，不过这是次要考虑的。他主要的计划，看着那个小伙子在长赛乐拿了行李，然后跟踪那小伙子到中央总站。这样，他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1dquo;所以他看到职员把奈伊和布鲁梅尔找来，看到托马斯，看到这队人马&he11ip;&he11ip;”老警官耸耸肩，&1dquo;好吧！就这样了，起码我们拿到旅行袋，等回到总局，好好检查这只旅行袋。无论如何，也不算徒劳无功。”

  在回局里的路上，埃勒里突然惊叫：&1dquo;我真笨，我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我应该去检查一下我的脑袋才对！”

  &1dquo;我同意，”老警官冷冷地说，&1dquo;事实如此啊，你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你的脑袋瓜总是胡思乱想象跳蚤一样一刻也不安宁。”

  &1dquo;那个旅行袋，爸爸，我刚刚才想到。我的心智展过程好像逐年变慢，脑袋都硬化了。我记得过去曾有一段时间，类似的想法会与事件同时产生&he11ip;&he11ip;对你来说，由于你认定死者不是纽约当地人，所以旅行袋的出现是再合逻辑也不过的了。因此，你全力在找它。但是——”埃勒里皱着眉头，&1dquo;为什么凶手也要这个袋子呢？”

  &1dquo;你累坏了。”老警官嗤鼻道，&1dquo;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承认，我自己并没有预想到这个可能性。但是当你想到了这一点，就很容易解释了。这个凶手采取了很多措施预防我们现死者的身份，不是吗？所以，如果死者的行李四处流落，或者被警方拿走的话，你想凶手会眼睁睁坐视不管吗？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害怕，也许他确知行李里有些什么东西可以辨别死者的身份！”

  &1dquo;噢，是这样。”埃勒里说，一边怀疑地看着他们脚边的行李袋。

  &1dquo;所以你还吵什么呢？我很惊讶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1dquo;我这问题纯属自问自答的问题，”埃勒里说，他的眼睛还是盯着袋子，&1dquo;单凭这张寄存单据就足以指出答案何在了。在他杀人后，清理死者的衣袋时找到这张长赛乐酒店开出的寄存单据。这张单据说明了不少问题，凶手拿走了这张单据。但是，为什么他没有立刻去取行李袋？为什么他要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