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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山（第1页）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陆牺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

老者拍了拍陆牺的肩膀，对他说：“那段历史太过久远，流传下来的很少，我活了这么大年岁，也就才知道这一点。不过自从我了解到这些后，打年幼时就一直向往着那个辉煌的年代。”

看着老前辈眼里的光芒，陆牺也同他一样向往着那个时代。良久，陆牺才回过神来，又问道：“光顾着说了，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名我就不说了，毕竟已有百年来没人叫了，我自己也快忘了，你称呼我的姓就行了，云。”老者如此回答。

陆牺听后又行了个礼，说：“那晚辈就称呼您云前辈吧。”

老者闻言点点头表示默认。

陆牺挠了挠头开口道：“那个，云前辈，我还想问问，神殿后面还有没有机会进去啊，还有几种风诀，我也想学。”

云老听后本想告诉他得三十二年才能开放一次，但又忽然想到了陆牺之前滴血入殿时的情景，便笑呵呵地对他说：“你这小子，方才还告诫你不要贪多，原来还惦记着呢。不过也无妨，你之前在法台滴血后，突生异象，竟然惊动了殿内虚影来接引，想是有机缘，可以过些时日再来试试。”

陆牺闻言，很是高兴，八风诀不同于寻常的功法，它妙处甚多，如果能全部掌握，加以贯通，那将不可估量。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陆牺还在云老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着，一旁的云老正犯嘀咕呢，陆牺又开口了：“前辈，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我能不能采一株雪莲再走，之前的内伤未愈，脏腑现在还有些疼痛呢。”

云老有点无语，心说这小子真是不客气，够实在的，不过他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从自己这边拿出了一株雪莲，对陆牺说：“也罢，你拿这株早先采好的吧，外面崖边的就别动了，毕竟还都没成熟呢，不能浪费。”

陆牺接过雪莲，连连称谢，拜别之后刚打算离开，云老又叫住他，有些郑重地说：“孩子你要记住，如果后面离开族里，到了外界的话，决不能暴露你的血脉，否则将有大祸。另外你以后也可以来找我，正好可以解解闷，对了，如果回去后你母亲问起山顶的老头子，你就说他一切都好。”

听完云老的告诫与寄托，陆牺把它牢记在了心里，辞别了云老，离开木屋，打算下山。

出了木屋，没走多远，突然大金雕打远处冲了过来，落在旁边，眼神死盯着陆牺，质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偷采雪莲了？身上怎么有它的气味？”

陆牺耸耸肩，拿出那枚雪莲，对金雕说：“前辈呀，不错，我身上是有雪莲，可那是云老前辈送我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金雕闻言一细看，果然是，什么话也没说，就悻悻地又飞走了。陆牺见它无话可说，心里暗骂了一通这只大金雕，觉得它老是跟他过不去，死盯着他，太过死板。

陆牺顺着来时的路，准备下山，回想起这一趟的满满收获，他颇为满意，不觉间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一会就溜下了峰顶来到了山腰。

站在山腰，陆牺又一次仰望着姑忘高峰，短短几日，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记得之前他在下面眺望着那入云的顶峰，总觉得它充满神秘和危险，在爬的时候他也确实费了很大的劲。

当他历经险阻爬上了顶峰，获得了机缘，自己也有了进步，他再看这高峰只剩下了敬畏感，那种畏惧的感觉早已不复存在了。

一番感慨后，陆牺又走向了那片密林，打算穿过这里就直接下山而去了。当快走出密林时，陆牺发现了一副让他有点感动的场景，之前的那群狼正一个个地蹲在前面的枯草地上，似乎是在专门等着陆牺。

见他过来了，头狼跑了过来，用嘴拽着他来到了群狼前面，然后又叫了几声。陆牺看着架势，似乎是还想让他做头领，他有点无奈，估计那灰狼之前没有真的明白陆牺的意思，它以为陆牺去顶峰办完大事就可以回来当它们的头领了。

陆牺摸了摸那大灰狼的头，然后试着对它们边比划边解释：“我当不了你们的头儿，我是一个人，我还有更大的事要去做呢！”

或许是陆牺表达得到位加上头狼有几分灵性，它似乎明白了陆牺的意思，有些哀伤地低下了头。陆牺看它终于明白了，也就缓缓地离开了群狼，继续朝山下赶去。

见陆牺还是走了，灰狼也隐去了哀伤，重新站了起来，仍然以头狼的权威带领着群狼，发出两声长啸，送别了陆牺。

陆牺告别了群狼，在山坡上腾转跳跃，速度奇快，很快就从西坡下了姑忘山。而华阳城里，其他大试的子弟也都回来了，有些实力不济或者运气不好的，迫于自保，都早早地捏碎了晶片。

虽被长辈接引了回来，性命无忧，但却无所收获，所以大都唉声叹气，一副懊悔的模样。靠自己历练回来的，则是各个神采奕奕，希望得到师父以及长辈们的认可。

陆牺是最后一个回到城里的，见到他终于回来了，季侪终于舒了一

口气，云渶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微皱的眉头也是舒展开了。

确认了所有弟子都已返回后，弗岁把他们都召集到了一起，云渶对这些试炼归来的年轻后生进行了表扬和鼓励，那些被接引回来的弟子们她也给予了劝慰，后面具体的事宜则由弗岁来安排。

“众位弟子，大试已毕，你们大都有所收获了，我也对你们表示祝贺，其中更有八位弟子不畏艰险，觅到了姑忘之巅的机缘，我在此对他们提出表扬，尤其是陆牺，年岁最小，却如此勇敢，实在难得。不过，有的人却连自保都难，要不是长辈们接引，你们早已化为枯骨。如今只是让你们初离樊笼，就如此不堪，须知外界比家门口险恶得多，今后要老实修行，万不可怠惰。”弗岁对着归来的弟子如此总结道，说完又按各自的收获做了相应的奖励。

大会结束，陆牺并没有要寻常的奖励，他来到了师父弗岁房里，对他仔细讲了自己几日来的心得收获以及误区。随后又向弗岁展示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实力状况，问道：“师父，我这段时日一直苦修，也有颇多感悟，只是目前看来，仿佛到了极点，不知是不是到了突破到下一个阶段的时机？”

“唔……，确实差不多了，其实早在之前，你的实力就达到了常人进阶的水平，不过以你的天资，我认为尚有进步的空间，所以才让你又多磨练了许久。如今以我观之，你获得四风诀后，之前的实力也已填补圆满，等你调理几日，恢复内伤，静下心来后再来找我吧。”弗岁闻言，对陆牺一番打量后，郑重地说道。

陆牺请教完师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出了开明堂后，他又去看季侪，季侪见了他，对他也是一阵夸赞，像儿时那样抱起他，摸了摸他的头发，也对他做了一些指点。

最后陆牺回到了大殿里，看望母亲。云渶还是像往日一样，有着各样的事务要处理，看见陆牺过来，她放下手头的活，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拉过陆牺的手，听他讲述着在姑忘山的险恶与收获，心里时而担忧，时而又为陆牺感到开心。

“牺儿啊，母亲为你高兴，你能有如此收获，实在不易。从你懂事以来，我就很少照顾你，甚至因为你是我的孩子，不但没有任何特例，反而对你的要求很是严格。真是为难你了，对了，你伤得怎么样？”云渶听完陆牺的叙述，对他柔声说道。

陆牺揉了揉眼眶，打起精神说：“母亲不用记挂，孩儿在峰顶向守山的老前辈讨要了一株雪莲，正好疗伤。对了，他也很记挂你，让我说他一切都好。”

“好，我知道了。那位前辈是我族上一辈的元老之一，我年轻时他给了我许多帮助，你们一老一少既然结缘，你倒可以多去叨扰他。”云渶听后对陆牺说。

陆牺又问了神殿里那道虚影的来历，意外的是，云渶知道的竟比云老多一些，可是她却说，关于那位是每任族长的不传之密，陆牺现在不是知晓的时机。陆牺听后有点惊讶，后来他犹豫半天，还想问关于自己身世的事，但看着母亲的样子，他还是没问出口，也是不想再让她伤心一次。

渐渐地，暮色又笼罩起了这片天地，陆牺回到了房里，开始运功疗伤。他将那株干了的雪莲煎好服下，慢慢地开始借助它的药力运气，一番运转下来，果然有不同的感受。

在经络与脏腑间游走的精气带上了一股暖意，它缓缓游动，几个周天完毕，陆牺只感觉经络尽通，淤塞不再，内伤随着药力的到达也渐渐愈合了起来，陆牺感受着这奇妙的感觉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