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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看一下上一章。)
1
深湖两潺潺,水潺潺,雨潺潺。
说巧不巧的,两滴雨声落了下来,而后就是越来越大,还好姜年造船的时候弄了个棚,想着来一套蓑衣斗笠,也能入江湖大侠一般,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可惜当年的青衫少年,如今在回到船舱时,已经没了意气风,满是无奈和无法言表的情感。
徐初不管下不下雨,只要能跟眼前人待在一起,下刀子也跟她没关系,船舱里的二人,静静的,谁也不说话,可又像说了很多话,正是诗里那般,此时无声胜有声。
雨没有更大,春雨都是缠绵的,不可能如夏雨那般狂放,她可能只是想给即将分别的人们一个迟一些出的借口,可要真留不下来,也不至于被淋的狼狈。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2
清晨的雨声依旧,几声稀疏的鸟鸣没能叫醒疲惫的二人,徐初趴在姜年怀里,背上披着外套,姜年靠着船篷,轻轻靠着徐初的脑袋,蜡烛依旧,姜年将它拿进了船舱,它得以存续,不至于让雨水熄灭。
直到上午,雨声慢慢停了下来,几滴雨水浸过了船篷,滴落在了姜年的头上。
“小初。”姜年轻轻拍了拍依旧没有醒来的徐初。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姜年准备起身先将船靠岸,可刚有动作就感觉腰间一紧,无法起身。
徐初轻声说道:“再坐一会。”
“你不是还要去帝都吗?”
“下午再去。”
3
钱铜打来了电话,徐初答应过的事情,从来就没失约过。
“喂?”
“兄弟,谢谢。”
“我没帮什么忙。”
“没你她不会帮我,帮我跟徐初也说声谢谢,你俩在一块吗,我来接你们,一起吃个饭。”
姜年看了看徐初,询问徐初要不要去,徐初紧了紧,轻声说:“随便你。”
姜年想了想,钱铜也帮了自己不少,饭还是要吃的,不然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我俩在那个,额......就是以前我造船的那个湖你知道吧,我在这儿,你过来吧。你不知道啊,那我给你个定位吧,你等会围着湖跑一圈,肯定能看到徐初的车。”
4
钱铜来的很快,姜年刚上岸,就看到他站在风里,等待着二人,一场事故之后,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或许并不是因为被关了半天,而是因为他现,以前那个脸导员都敢表白的玩世不恭的少年,已经是连打架都要三思而后行的中年了。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有些人二十岁就经历了,有些人要等到三十岁,四十岁。
“谢谢初姐。”钱铜笑着迎了上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
徐初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姜年在徐初后面上了岸,他有些惊讶,因为钱铜从来不叫别人哥,姐这种称呼,他一直认为人人平等,什么哥哥姐姐,除非对方真的比自己大上不少,同辈的他从来不叫。
“谢谢年儿。”好在,对姜年的称呼还没有变,这让姜年松了口气。
“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先送徐初回家换衣服吧,昨天下了雨,身上有些湿了。”姜年带着徐初上了钱铜的车,两人都喝了酒,现在肯定是不能开车的。钱铜抿了抿嘴唇,在身后跟着上了驾驶位。
5
“你什么时候开的这么稳了?你不以前都奔着起飞去开么?”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重,谁都没有说话,姜年开口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钱铜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在今天,也可能早就这样了。”
“开慢点好,万一磕着碰着,自己疼不说,还害的别人心疼。”姜年打趣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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