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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不齿6既明瞧不起人的态度，但冷静地想一想，6既明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想到这，宁檬心里的天平已经有点qíng不自禁地滑向6既明的一部分结论——这个企业，是有点什么问题存在的，只是她还没现。

  现在想想，资料是企业单方面提供的，企业一定会美化自己。所以她得有主观判断力，来判断企业美化自己的程度到底有多少，是不是很夸张，财报上有没有藏着水分。

  什么东西太完美了，其实都是不正常的，一定得有点瑕疵才对。

  宁檬撸着袖子想，她得挖掘出这份被隐藏起来的瑕疵。

  第二天，石英带着宁檬，和金制品企业的高管们一起开了次会。会议上通过石英和对方负责人的jiao谈，宁檬越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对方对自己企业未来充满自信的言辞中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为人察觉的外qiang中gan。

  会议结束后，石英想投资的意向已经非常明显。宁檬考虑再三后劝石英再等等。

  石英问她：&1dquo;怎么了？你研究这个企业也有几天了，不是没现什么问题吗？”

  宁檬确实还没找到具体问题，但她现在觉得企业一定是有问题。于是她请求石英多给她两天时间再做最后决定。

  石英说好，表qíng上是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的没有表qíng。

  宁檬知道人在没有表qíng的时候，那其实就是在不高兴了。所以她得赶紧找出问题所在。

  为了快，她决定直接去诈一诈6既明，看企业的问题到底出在了哪个部分。

  第19章难忘的一天

  宁檬先给杨小扬微信，问她6既明在gan什么，是否在开会什么的。

  杨小扬回得很快：今天他没会，刚在办公室里训完任总，我给你信息的时候任总正从我面前经过，宛如行尸走rou，嘴里隐隐还念叨着你的名字，感qíng色彩是怀念和怨恨并存的。

  宁檬关掉手机微信界面，很庆幸自己只是信息并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不然杨小扬这个话痨能把她9o%的剩余电量通通击穿。

  她把手机页面调进短信列表里，翻到6既明用来下台阶的那条短信，顺着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她现在倒是觉得6既明加用这个号码是个有点价值的行为了——倒是让她也能在必要的时候下个台阶。她还真拉不下脸来去拨那个她拉过黑名单也被人拉过黑名单的旧号找人。

  手机里响了好久提示音，久到宁檬有点怀疑6既明是不是不打算接她的电话。

  好在在她信心丧失殆尽前，嘟嘟的提示音终于戛然而止，6既明公式化的嗓音在一个压到很低的频率上响起。

  通常宁檬自己的声音如果处在这个频率上，那说明她的内心要么是激动要么是紧张的。

  但放在6既明身上&he11ip;&he11ip;宁檬想他应该是在不耐烦吧。面对她，他总不会有什么好激动和紧张的，要那样才是见了鬼了。

  只是&he11ip;&he11ip;这才接她的电话，还没说有什么事他就已经不耐烦了。

  宁檬对自己无声自嘲一笑。

  没关系，对方这隶属于没什么好态度的反应也是在她的预料之内的。

  6既明低频率的声音从话筒里嗡然传来：&1dquo;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