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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明白了，萧影是以一个揭露者的身份，她的那一半女性的形象跑到何雨霏家里的——也许在中午的时候，她就曾经对护士吐露过一些秘密——关于艾莲其实是与警方合作的秘密；随后她就像一个关切的人一样出现在她的家里，趁着她的错愕，借机干掉了她。也许，留在死去的何雨霏心里的，只能是这个一知半解的计划，这个永远无法承认的骗局；而留在刘队心里的，则是无法扫除的遗憾和愧疚；对于艾莲，等待他的是永远不愿再回到中国的现实和深深的忏悔；然而留给麦涛的，确实他无法逃避的死亡。

  他们抓到了凶手，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在押送凶手回警队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度悲伤，艾莲做出了一个令众人震惊的举动，他从腰间抽出匕，对着萧影的后备奋力刺了过去。好在不远处的刘队眼尖，抢上去夺下了匕。

  &1dquo;你为什么不揽着他！”刘队呵斥麦涛。

  &1dquo;对，对不起，我，我也没注意。”麦涛低下了头。

  第二十章真相（I）

  &1dquo;我想独自和萧影谈谈，可以吗？”

  &1dquo;你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1dquo;是的，我已经没事儿了。”

  &1dquo;&he11ip;&he11ip;”刘队伸出了手。

  艾莲知地取出匕，交给刘队。

  &1dquo;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以免&he11ip;&he11ip;”

  以免什么&he11ip;&he11ip;以免艾莲借机会再次下手，干掉萧影？从而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呆在监狱里，省得再回到美国，去做杀手这个行业？刘队当然不知道艾莲这样的想法，他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以免这个多年来的年轻好友，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两人一起沿着警局楼道往回走，确切的说，是刘队办搀着艾莲，他忽然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已经丧失了全部的信心和精力，疲惫得宛如一个老人。

  两人刚走到刑讯室，碰巧赶上麦涛出来，半敞着的房门传出萧影歇斯底里的叫喊：&1dquo;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被勒死，哈哈哈&he11ip;&he11ip;”

  刘队不禁皱了皱眉，&1dquo;怎么回事？”

  &1dquo;不知道，”麦涛也显得很费解，说到杀人的理由，她就变成这样了，他又抬头看看艾莲，&1dquo;这时候，合适吗？”

  艾莲没有出声，刘队点点头，&1dquo;不要紧的，”要把目光回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暗示麦涛，匕已经不在艾莲身上了，可以放心。

  麦涛也不多说话，靠在墙边，让开道路，叫艾莲进去。

  艾莲走进审讯室，在萧影面前的桌边坐了下来，看不见她被铐在背后的双手。

  &1dquo;你来干什么？”这时候的萧影已经除去了假，眼光流露出残忍和凶狠，跟艾莲以前看过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1dquo;还是要来干掉我，来呀，你也不是什么好种！跟刚才那个混蛋一样！你也会被绞死，哈哈&he11ip;&he11ip;”她又是一阵大笑，这工夫艾莲始终没有说话，静静地点上一支烟，似乎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1dquo;把你的烟掐了，妈的，呛死我了。”

  艾莲没有分辨什么，真的就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这举动叫萧影也愣了一下。

  &1dquo;你杀了几个人？”他忽然开了口，语气平静地就好像在和邻家女孩儿攀谈。

  &1dquo;六个！那个臭婊子王敏文，死在宾馆里的那个，对你骚的薛婷婷，妈的，真他妈多嘴，还有什么主编，还有个警察，最后就是你那个情人，哈哈，我干得不错吧？”萧影说起话来吐沫横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却不料这个时候的艾莲依旧不愠不火，&1dquo;是么？那么，你就详细地讲讲是怎么杀死那个主编和女警的吧？”

  &1dquo;你什么意思？”萧影一脸狐疑，&1dquo;你是干什么的？”

  &1dquo;恕我直言，我一直觉得，那两个人不是你杀的。”

  此言一出，不但萧影呆住了，连隔着反向玻璃的麦涛和刘队也是一惊。

  &1dquo;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那六个人都是我杀的！”

  &1dquo;在帮你洗脱罪名，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艾莲说完便笑了起来，&1dquo;难道你觉得多背上两项罪名，是一件好事？”

  &1dquo;算了吧，别假惺惺的，刚才不是你想弄死我吗？”萧影口气虽然强硬，眼光却是不住地闪烁，和外面的人一样，她也想弄明白艾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1dquo;如果你坚持承认，我倒也无所谓。”艾莲忽然换了个话题，&1dquo;你的孩子呢？他在哪儿？”

  没想到艾莲这么一说，萧影阴狠的眼神一瞬间软了下来，&1dquo;孩子，我的孩子，”她面无表情地念叨着，蓦地，那双眼睛重又散出疯狂的光芒来，&1dquo;你说我的孩子，他被人吃了，被吃了，哈哈哈，吃了&he11ip;&he11ip;吃了&he11ip;&he11ip;”

  麦涛见状有心阻拦艾莲继续问话，却被刘队一把拉住，&1dquo;这可能就是她杀人的原因，听听艾莲会说些什么！”

  &1dquo;被卖掉然后吃了是吗？我明白。”

  &1dquo;哎？”萧影又变回女人一样的姿态，&1dquo;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那我问你，卖掉我孩子的人，该不该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