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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跟平时不一样，”见麦涛又抽出一支烟，刘队凑上去点火，一连几次都没能点着，&1dquo;妈的，没气儿了！”

  麦涛自己的打火机也意外地打不着了，他心下升起一阵不安。

  &1dquo;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们得上去看看。”

  &1dquo;再等等，”麦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音里也有些颤抖，&1dquo;等等，艾莲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he11ip;&he11ip;现在别，不然会前功尽弃&he11ip;&he11ip;一旦暴露出艾莲的身份，就算何雨霏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麦涛说&1dquo;应该”，自己心里却没了底。该死！艾莲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楼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1dquo;不行，不能等了，”刘队斩钉截铁地说，&1dquo;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艾莲的安全很重要，我们不能再失去&he11ip;&he11ip;”

  两人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化妆潜伏在路边的警员忽然过来报告说：&1dquo;队长，目标出来了。”

  两人均是一愣，警员解释说，何雨霏从被监视的住宅楼里走了出来。

  &1dquo;分头行动！”刘队立刻下了指示，&1dquo;你们两个，去追踪护士；我和麦涛上楼察看。记住，一旦目标有返回的迹象，立刻通知我们。”

  安排妥当之后，刘队与麦涛立刻从草丛后站起来，顾不上抓挠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包，迅向住宅楼靠了过去&he11ip;&he11ip;

  第十九章麦涛（控制）

  1999年7月4日清晨，艾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前的世界有些残缺不清，他花了些时间来适应透过窗户的强烈阳光——心里生出一阵美妙的感觉——自他回国之后便一直连绵不断的阴雨天看来完全的结束了。他想动动右腿，现上面沉甸甸的，何雨霏枕在上面睡着了。他又意识到左腿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摸去，昨晚的伤口上已经缠裹了纱布。

  艾莲的意识有些空白，便干脆不去细细回想昨晚生的事情，他也一动不动地，维持着睡着时的那份安宁，只是瞥了瞥床边的闹钟，还不到六点，便按掉了闹铃；忽而又想起这一天是周一，何雨霏是要上班的&he11ip;&he11ip;

  小区里不远处的汽车上，两个人伸着懒腰，哈欠两天。

  &1dquo;刘队，”麦涛先开了口，&1dquo;你说昨晚上咱们是不是犯傻了？”

  &1dquo;嗯？怎么了？”

  &1dquo;没什么，你咬了多少个包？”

  &1dquo;七八个吧。”

  &1dquo;那就对了，我们干嘛不从一开始就呆在车里呢？”

  &1dquo;你&he11ip;&he11ip;”刘队十分吃惊，盯住麦涛那张略为浮肿的脸，&1dquo;这是你的主意啊？”

  &1dquo;啊&he11ip;&he11ip;”麦涛好不容易收起一个长长的哈欠，&1dquo;我都忘了，真是抱歉。”

  &1dquo;等到护士去上班，我们几个也该找人换班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还是咱们。”

  &1dquo;知道了。”

  &1dquo;你醒了？现在&he11ip;&he11ip;几点了？”

  &1dquo;六点半。”

  &1dquo;我今天要上班。”

  &1dquo;我知道。”

  &1dquo;那你&he11ip;&he11ip;去哪儿？”

  &1dquo;回宾馆，或者出去办点儿事。”

  &1dquo;晚上&he11ip;&he11ip;你，还会来吗？”

  &1dquo;你不欢迎？”

  &1dquo;不&he11ip;&he11ip;我是说，你没生我的气？”

  &1dquo;生什么气，因为你叫我睡了一个安稳觉？”

  &1dquo;对不起，我&he11ip;&he11ip;”

  &1dquo;不用抱歉，谢谢你，我休息得很好。”

  何雨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艾莲身上哭了出来，他则轻轻抚摸她的头。

  &1dquo;目标出现了。”

  &1dquo;嗯，跟着她，看看是不是去上班。”抽烟弄得嗓子一个劲儿地疼，这时候麦涛咬开一袋溶咖啡，往嘴里倒去。

  &1dquo;她上班你就回家，赶紧睡觉。”

  &1dquo;嗯，”麦涛忽然打地看着刘队，&1dquo;不行，要先刷牙，自从我开始抽烟之后，总觉得自己嘴巴就像个粪坑，不刷牙我可睡不着。”

  &1dquo;呵，那还算好的，我门牙有些活动了。”

  &1dquo;那就最好赶快去补一补，省得&he11ip;&he11ip;卡拉拉&he11ip;&he11ip;”麦涛用手指横着在嘴边划拉了一阵&he11ip;&he11ip;

  何雨霏确实去上了班，刘队换了两人去蹲守，自己开车先把麦涛送回家，再把车开回警队，然后步行回了家。

  他一进门，就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果然，进入客厅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女儿坐在沙上。

  &1dquo;爸爸，”刘颖问道，&1dquo;艾哥哥呢？”

  艾哥哥&he11ip;&he11ip;做父亲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he11ip;&he11ip;恍然间，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女儿已经长大了，而自己一直以来则由于工作关系对她疏于照顾，以至于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近乎陌生的隔阂&he11ip;&he11ip;他好像又看到了女儿身上一种奇妙的感情——像他见过很多年轻女孩儿一样，对艾莲有着类似眷恋的感情&he11ip;&he11ip;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却不知道是为什么&he11ip;&he11ip;他也无法解释艾莲在做些什么，说他昨晚上躺在一位护士的床上，而且那是出于工作需要？他要怎么才能说明，那个护士甚至为他准备了安眠药，在他看来，那就是为了博得他的一夜欢心？这要一个做父亲的如何对女儿提起？或者说，他清楚这样的话会引起女儿的伤心和难过，所以接下来的闭口不提，假装没听见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