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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也摇头，复又点头。

  6巷南默了默，随即笑道：“你是不是不给人活路了。已经那么聪明了，还这么拼？”

  辛也蹙眉。对6巷南的这个论调并不满意。

  6巷南观察辛也的表情。他近些时间观察下来，现陈辛也是那种，看上去很不好接触，总是冷着脸，不说话，但其实真的去接触，并不难接触的人。因为他从来不会掩饰，也不会让人要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动作、表情，其实也就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样子。

  6巷南转换了话题：“你去哪里学习？我陪你过去吧。反正我也正好跑得差不多了，要走一会。”

  辛也抚了抚自己的背带，迟疑了下，“不去哪里。”

  6巷南没明白：“嗯？”

  “随便走走吧。”

  “行啊。”

  说是随便走走，就是随便走走。辛也一句话也没有，就是低着头走路。他走路并不专心，时不时在转角的时候，还在直地往前面的树木丛林里撞。

  6巷南时不时找些话题来聊，不过辛也没什么兴。或者说，他也没心思聊天。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辛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手机来看来电显示——

  裴砚。

  辛也没有马上接电话，他看了眼6巷南，大概意思就是他去接个电话，然后快步走远大概十米，才平复了呼吸，按下接听键。

  他没有声。

  裴砚先开口：“我洗完澡，看你不在。你去哪儿了？”

  辛也踩着掉落在脚下的树枝，声线很慢：“……外面。”

  静了静。

  那一头传来江右其的欢呼声，大概是在说什么方便面如何之类。辛也的脸色一沉——他不是一个人。

  呵。他总是不是一个人的。

  总有人在他身边。

  他总是很受欢迎。今天礼堂的时候也好，最初的物理课上也好。

  他对自己好。

  也对别人好。

  他总是不可能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裴砚似乎走远了两步：“江右其带了徐老师的泡面过来，要不要回来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