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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小山哥哥！”

  聂维山聊得正高兴呢，突然被吓了一跳，低头看是小眼镜，他把手机收起来，说：&1dquo;你家派你来领福利啊，你能拎得动油还是能扛得动面啊？”

  小眼镜说：&1dquo;我奶奶是居委会的，我来给她数数。”

  &1dquo;你能数清楚吗，去数数还有几个人就到我了。”聂维山给小孩儿派活儿，没两分钟小眼镜就回来了。&1dquo;还有四个就到你了。”小眼镜说完抱住聂维山的腿，&1dquo;小山哥哥，过年你能带我放炮吗？”

  聂维山说：&1dquo;你知道现在炮多贵吗？两盒恐龙蛋都五十了，就呲呲几下。”

  小眼镜胸有成竹地说：&1dquo;我姥爷是土产公司的，全市的炮点儿都归他管，要多少有多少。”

  &1dquo;这么牛逼啊，你怎么不早说。”聂维山脑子一动，俯身小声说，&1dquo;下午找我玩儿去，我教你打扑克，以后每次都能赢小胖。”

  终于排到了，聂维山顺便把尹千阳家那份也领了，回去后正好赶上三婶开始做糖醋鱼。他又去给尹千阳家送油和面，还没进院就听见尹千阳在逗狗。

  白美仙说：&1dquo;睡到半上午，起来了就跟狗闹腾，让你擦地也不擦，扫墙也不扫，我看你压岁钱也别要了。”

  尹千阳抱着狗给枣树上的营养土，说：&1dquo;下午再弄呗，着什么急啊。”

  聂维山把油和面拎到厨房，说：&1dquo;仙姨，我下午和他一块儿弄，保证天黑前打扫干净。”

  &1dquo;你别管他，不然他越来越懒。”白美仙热了点儿剩饭，又朝外喊，&1dquo;赶紧吃吧，我单位有事儿，你在家待着别瞎跑。”

  尹千阳不想吃剩饭，于是跟着聂维山去隔壁吃糖醋鱼了。

  下午家里没什么事儿，聂维山又跟着尹千阳回隔壁了。

  分工合作，聂维山擦客厅和餐厅的地板，尹千阳擦几个卧室和洗手间的地板，厨房要年前单独清理，先不动。

  尹千阳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拎着小桶，说：&1dquo;边边角角一定要擦干净，顽固污渍用钢丝球沾着洗洁精尅哧，然后再用湿抹布擦。”

  &1dquo;知道了，你还教别人干活呢。”聂维山先扫了扫地，然后开始擦。擦完后也没洗手，进卧室想看看对方还差多少。

  卧室里尹千阳挽着裤腿跪在地上，正一点点清理地板和墙的fèng隙处，因为怕把壁纸弄脏所以动作格外小心，他面对着墙，压低身体认真擦拭。

  聂维山盯着那两瓣撅起的屁股看，完全移不开目光。比赛那次聂颖宇说过，尹千阳屁股最扁，因为太瘦，但是这样撅起来的话，还挺饱满的。

  尹千阳向旁边移动，屁股晃了晃。

  聂维山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可能是咽口水的动静有点儿大，尹千阳回头看了一眼，问：&1dquo;你都擦完了？”

  &1dquo;嗯，你检查检查。”聂维山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但是失败了。尹千阳也觉得怪怪的，但没多想，又转过头去：&1dquo;不用检查，你干活我放心。”

  身后没动静，却也没听见聂维山离开，尹千阳擦了会儿又回头去看，现聂维山不知道在盯着哪儿，问：&1dquo;你看什么呢？”

  聂维山坦白道：&1dquo;看你的小屁股。”

  尹千阳立刻蹦起来贴住墙，两手背到后面捂住屁股，又臊又气地说：&1dquo;别看啦！”

  聂维山笑得蔫儿坏：&1dquo;看看怎么了？”

  &1dquo;看得我难受。”尹千阳皱着眉，双腿也不自觉并紧了，他看着聂维山一步步靠近，有点儿慌，&1dquo;你别趁我妈不在就想欺负我。”

  聂维山乐出了声：&1dquo;我给你擦半天地，成欺负你了？”

  尹千阳红着脸：&1dquo;那你歇着去吧，看电视玩电脑，随便。”

  &1dquo;把你吓的，不闹了，我把洗手间擦了去。”聂维山的手还脏着，所以没法碰对方，他伸过脸去，&1dquo;可累呢，亲我一口。”

  &1dquo;你他妈！”尹千阳迅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下，&1dquo;快去！”

  聂维山敞开了笑，转身说道：&1dquo;别撅着屁股瞎晃，一副欠拾掇的样儿。”

  所有房间的地板都擦完后还要扫墙，尹千阳把鸡毛掸子缠上层棉纱布，然后绕着房子抖搂，弄完一圈后叉着腰休息，仰头望着高处。

  聂维山靠着树喝水，怀里还抱着狗，说：&1dquo;上面够不着了，给我吧，我扫。”

  尹千阳不高兴道：&1dquo;你也没有两米多啊，好像就能都够着似的。”说完往边上的小房走去，&1dquo;我看看有没有梯子，扎着梯子上去。”

  聂维山放下茶杯扔了狗，大步过去拉住对方，然后半蹲下身体，说：&1dquo;费那个劲干什么，上来，坐我肩上。”

  &1dquo;你能禁住吗？”尹千阳犹豫着跨到了聂维山的肩膀上，还没坐稳就被抓着腿扛起来了。他没地方可抓，晃悠着有些害怕，聂维山似是知道一般，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1dquo;稳了吗，我走走。”聂维山慢慢走向墙边，同时把尹千阳的两条腿拢在胸前。尹千阳拿着鸡毛掸子，轻松够到了最高处，边扫边回忆：&1dquo;小时候听胡同里的老太太说，这样压过就不长个了。”

  聂维山绕着房子像散步：&1dquo;可以了，再长不好买裤子了。”

  尹千阳蹬蹬腿，裤脚还挽着：&1dquo;九分裤也挺好啊，那我再长几公分，露出我的多宝链。”聂维山怕他摔着，赶紧按住他的腿，按稳后手顺着小腿向下，然后轻轻扣住了戴着多宝链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