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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页（第1页）

  有些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田湉耳朵不由自主地一跳，仿佛一根神经丛耳廓直接链接到了大脑深处。

  “didIdisappointyouor1etyoudon

  shou1dIbefee1inggui1tyor1etthejudgesfron

  &#o39;netdbeforee&#o39;dbegun，

  yesIsayouereb1indedandIkneIhadon.”

  田湉猛然站了起来，她知道这歌，她知道这歌接下来的曲调，知道这歌的歌词，甚至明确地知道这歌不属于世界。

  骆山是最早的那一批魑魅，骆山是活了过百年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特意将她叫到一个放满了老东西的房间里，让她听这老歌。

  “soItookhat&#o39;sminebyeterna1right.

  Tookyoursou1outintothenight.

  Itmaybeoverbutiton&#o39;tstopthere，

  Iamhereforyouifyou&#o39;don1ycare……”

  田湉感觉到恐慌，她冲过去直接关掉了电视机的电源。

  骆山就蹲在她脚边，轻轻晃动的身体随着音乐的消失静止了下来。然后，她抬头看着她。

  冰冷的金属面具，只有一双深邃的眼，静静注视着她。

  田湉想要转身就走，可大脑里某些东西叫嚣着让她仔细看这双眼睛，脑仁疼热，仿佛要炸开。

  “为什么关电视？”骆山问。

  “不想听歌。”田湉烦躁不堪，便直戳戳地回答。

  “听过这歌吗？”骆山站起身，瞬间身影便淹没了田湉。仰视变成俯视，姿态咄咄逼人。

  田湉摇头，企图从她控制的范围内逃出去，骆山却一抬手封了她的退路。

  “骆将军，请您让开。”田湉声音冷下来。

  “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

  “我有不放古章的权力。”

  田湉看着她，面对有着那样背景的魑魅，田湉无法讨厌骆山，无法和她动手，甚至连心底里一丝一毫的不尊重都无法生出来。

  这是为了人类牺牲了自己，苟活着的战士。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无法想象。

  “骆将军，”田湉颓丧地低下头，“我不喜欢这歌，很不喜欢。所以我们可以不听它吗？”

  骆山松了手，好久才说了一个字：“好。”

  不管骆山最初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证实，田湉知道这件事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