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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听话，不要闹，这件事也不该你闹，有宋柯呢，宋柯护犊子不是一天的了，他那里气炸了，肯定会去吵闹，他去理所应当，你去不行啊，听哥的话。”

  &1dquo;就算是我的错，这个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三年后，你要不在部队呆着了，我们就一块走了，就算是这三年里我做了少校，肩膀多个杠，能有多大用处。你又不想在机关呆着，不是说去创业吗？”

  &1dquo;他么处理不公，我肯定回去找你爸爸的。我也不接受这种近似侮辱的惩罚，真的。”

  &1dquo;小景，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从告别父母，到坐上飞机，到快到了他们城市，文景一句话也不说，蔡盟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腰板拔得直直的，紧绷着脸。

  这小子的倔强脾气又犯了。

  &1dquo;提干授予立功表彰，团级干部是军区给予。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他们凭什么不给你提干。”

  &1dquo;你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列兵吗？想想你能去问吗？越级上报，我，大队长，跟着一起被处分。”

  &1dquo;哼，大不了脱了这身衣服不干了。”

  &1dquo;被开除？你觉得丢得起这个人？那不是光荣退伍，那是被驱逐，丢人不？”

  &1dquo;那我也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1dquo;没有人欺负我。”

  蔡盟抓着他的手，试着跟他讲道理。

  &1dquo;小景，你在部队的时间还是太短，心高气傲。为人低调，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你看，部队里百分之九十五都不是高干子弟，你在普通连队的时候，有人排斥你，还不是嫉妒？军队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没那么多的灯红酒绿，但是人心在这摆着。有人嫉妒，有人排斥，自然就会有人搞出小集体。我让你融入到战士当中去，也是因为作战需要的是团体合作，必须心齐，才能获得最大胜利。

  本来我去上学就是你爸爸给我找的关系，这些年，我也没有靠着你爸爸的关系往上攀，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强大靠山是你爸爸。你爸爸就是我的王牌，如果我真有过不去的困难，我肯定求你爸爸。但是，这件事没必要惊动他，到最后，真的闹开了，那么多人挤破头就为了提干，我就算是能提干了，还不是会有人酸不拉唧的说我靠山强悍，而不是凭着自身本事？这一句话就把我多年的努力给抹杀了。我觉得这个比不给我提干更冤枉。”

  文景撅撅嘴，没说什么。

  &1dquo;你刚进特种大队，是一个很出色的狙击手，你靠着自己的努力到了这一步，要是你去闹，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司令的儿子，又怎么看你？小景，这件事情不能毁了我们俩的清誉。”

  &1dquo;谁敢说？老子揍死他！”

  &1dquo;本来特种大队就是独立的，宋柯那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主儿，他护犊子，我回去问清楚原因。这事你别管，知道吗？千万别管。”

  文景缩回手，什么不管，可能不管吗？

  回到部队，宋柯就跟笼子里的老虎一样暴走了。

  蔡盟连衣服都没换，一直叮嘱文景，听话，知道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话。实在憋得难受，回家去，把这些礼物送给你外公，就说我从老家带回来的，孝敬他老人家的。

  小景不去，这时候去什么去？

  &1dquo;你自己看，这群瘪犊子玩意儿，妈的，气死我了。”

  宋柯的办公室里都是烟味，地上都是烟头，也算不清他抽了多少烟了。

  &1dquo;我就说你是个死脑筋，就不详细说明当时战场情况又怎么了？就说对方火力凶猛，造成战士的受伤，你卡看，那群问询给你的评价。糙，他们头头是道，让他们去打仗啊，有本事让他们扛枪往上冲啊。战争充满未知性，谁知道怎么展？要是能预知结果，老子妈的毫无伤损。”

  蔡盟先给宋柯倒了一杯水，再拿起那个报告看。

  上面写的很清楚，蔡盟，战场指挥不力，造成损失，战士负伤，伤损严重，根据纪律条令，第八十条，对军官，文职干部的处分项目，第八十九条工作失职，造成损失，情节严重，给予记过处分。

  一个处分，虽没有降级，但是，不升军衔，就是处分了。

  &1dquo;老张老王小义子都往上升了，就单单把你给放下了，卧槽，老子不服，跟他们吵了两次了，军区总参谋长的桌子都让我拍烂了，妈的还是不把这个撤销。”

  蔡盟苦笑了一下。他的私心，犯下的错。这个惩罚，他接受，如果当时他没有担心文景，跟着他追过去，现场指挥交给毛小毛，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损。强子跟毛小毛也不会在医院躺着。

  他接受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处罚正确，他真的犯错了，在战场上儿女情长，思考方向偏移，他手下的战士受到了攻击。他一直觉得愧对强子毛小毛，这个处罚对他来说，公平。

  蔡盟点了一根烟递给宋柯。

  &1dquo;毕竟是我的错，我决定性错误，这个惩罚说得对，算了吧。”

  &1dquo;你脑子让门挤了？接受个屁啊，不行。我不同意，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宋柯拍桌子大吼。

  &1dquo;队长，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没有追着文景扫除那两个狙击手呢，强子他们俩就不会受伤，枪支差点废了，我的错。”

  &1dquo;战场的事情谁能都判断准确啊，到最后不也胜利了吗？缴获敌人千万毒品，消灭一个嚣张的运毒队伍，还想怎么着？我都想给你们立二等功了。他给我一个这样的处分，我可不干。是不是以为我们特种兵打仗很容易啊，是不是以为那些敌人都他妈的吃屎的啊，我们往那一站就能全部弄死？轻而易举的就能完成任务？行，下次上战场，我带着那些参谋，一起冲，我吓死他们！”

  蔡盟扑哧一下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