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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当真！”我和杨卓异口同声。

  &1dquo;我就想治好我孙子的病，其余的都不奢求，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吃得再差心里再苦也愿意。”刘老太说着眼泪都要下来，连杨卓都被她的真情打动了。

  &1dquo;请您先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断手的线索吧。”我恳求道。这做法有点卑鄙，就像是一场交易，但如果能给她们祖孙带来福音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更震撼的线索，那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刘老太一伸手，把碗放到了桌上，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1dquo;其实，我是知道那里面有只断手的。”

  我和杨卓惊得差点没有叫出来，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眉目慈祥的老太太，难道她是知情者？又或者她杀了人？我的大脑在想到这几种可能性后，悲剧地短路了。

  屋子里的中药味似乎更浓了，我瞥了眼放在桌子正中的花瓷碗，里面有冒着热气的中药。

  &1dquo;我孙子脑子有问题，但一直很安静，把他锁在家里多久他都不会哭闹。但是差不多两周前，他整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大喊大叫，还摔打东西。我就去医生那求了个药方，喂药的时候，我孙子突然对我说话了，他说&1squo;楼下种了一只手’。我又惊又喜，因为孙子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后来我仔细一琢磨，这话太让人害怕了，什么叫楼下种了一只手？于是我就问他，可他总是一直哭，什么也不肯说了。”

  &1dquo;您继续说。”我用录音把刘老太的话全部记了下来。

  &1dquo;那以后，孙子性情越来越狂躁，越来越频繁地重复那句话，就在前天晚上，他突然冲到阳台上，疯地拍打玻璃。我吓坏了，知道他想下楼，但又怕他这个样子会吓到周围邻居，只好等到天黑下来，给他戴上墨镜，我们才下了楼。孙子的脚步越走越快，而且一边走一边哭，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真怕出什么事，所以当他在那地方突然站住不走时，我不由分说拽着他回了家里。那一夜我没睡着，反复在想那块地里会藏着什么东西。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里面挖出了断手。”

  &1dquo;您孙子怎么知道里面有只断手的？”杨卓比我还要急切。

  &1dquo;唉，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们说这件事的原因。估计我孙子看到了有人往那块地里埋东西吧。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我担心对我孙子不利，于是这件事警察那边我都没说。”

  我惊讶地看着刘老太，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1dquo;能让我们见见他吗？”杨卓忽然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那里面很安静。

  刘老太点点头说：&1dquo;正好药快凉透了，我给他端进去。”

  我们跟在刘老太身后，进了那间房门紧闭的卧室。

  她叮嘱我们：&1dquo;记得不要开灯，他讨厌强光。”我和杨卓在后面狠狠点头，盼望着能赶紧见到那个小男孩。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得快要让人窒息，见到小男孩的第一眼，我在无尽的恐惧中生出一种绝望。那是一双怎样眼睛啊，比正常人的眼睛还要大三分之二，像漫画人物一样占据了脸部相当大的一部分面积。

  如果仅是这样，顶多会让人惊奇，但那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着黄褐色玛瑙一样的眼球，在昏暗中滴溜溜地注视着我们。

  男孩长了一双名副其实猫的眼睛！

  第6章

  我被吓坏了，死死抓着杨卓的手，他的手心里也全是汗。

  &1dquo;小双，来吃药了。”我听到刘老太叫他的名字。

  小双没有预想中的情绪暴躁，随即我听到又响起锁链声，小双喑哑着嗓子靠进奶奶怀里。他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那双可怕的猫眼里分明流露出对我和杨卓这两个陌生人的恐惧。这样想着，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刘老太用勺子喂小双喝药，他很配合地张开小嘴。我打量着他，如果不是因为长了一双令人恐惧的猫眼，小双会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他有着尖尖的下巴和白皙的皮肤。

  &1dquo;这孩子的眼睛怎么了？”杨卓试着把话说得平淡，不至于伤到老太太的心。

  刘老太并不是很介意地说：&1dquo;天生的，前几年他爸妈活着的时候带他去过不少大医院，医生都吓了一跳，以前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病例。”

  我和杨卓都试着跟小双进行沟通，但是毫无成效，他那双猫眼一直低垂着，甚至都不看我们一眼，唯有瑟瑟抖动的身体在告诉我们他的惊慌。

  回到客厅，我和杨卓准备告辞。刘老太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又畏缩着松开，她对我说：&1dquo;王记者啊，麻烦你回去跟你们领导说一说我们祖孙的处境，请帮帮我们吧。”

  我看着苍老卑微的老太太，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说：&1dquo;大娘，您放心吧，回去之后我一定尽心去办！”杨卓也安慰道，&1dquo;您就放心吧！”

  我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塞到她手里，谁知刘老太连声说着：&1dquo;不能要不能要，今早已经有人来给过我五百块钱了！”

  我一愣，扭头看杨卓，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毫不知情。

  回到编辑部，付晴就对我嚷：&1dquo;小楠，你快来看！”我端了一杯水走过去，现她正在逛我们《J市生活报》的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