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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密谈的意思?
燕妘跟燕和对视一眼,不禁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慌张,在燕和看来,为了避嫌他们跟王室使者同住驿馆都没有拜访过,此时若他们达成一致,燕国岂不是被晾到了一边,届时他们该如何自处?
燕妘其实也有些担心,但她仗着前世的记忆安慰自己,周王室跟韩王已经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了,任他卫央做再多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并且韩王已经答应了,他们此时已无力阻止。
韩王在前,安乐侯卫央跟姜拂随后,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章柳台,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尽管吴相做主赏舞饮宴,气氛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热闹了。
韩却觑着身后人还眼巴巴看着,拉了她的手趁着无人注意就往渠下无人处走。
“你松手,你这是干嘛?”阿梨几步一回头,奈何卫央跟姜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愤怒地瞪着始作俑者。
眼见四下无人,韩却终于放缓了脚步松开了她的手腕,冷嘲:“人都已经看不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阿梨不明白了,一双柳眉倒竖了起来,“不是你带我进宫说可以找机会见见卫央?这会儿你是在干嘛?”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韩却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是不想她离开上京才告诉她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不想她求告无门才想了法子带她进宫。
他以为只要满足了她她就会多看他一眼,那他因此也会开心一点,可是当看见她自一来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央那边,他觉得他一点都不痛快。
所以当她质问他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抵在章柳渠的石堤竖墙上,不管不顾俯就吻了下去。
第47章妒意
明明是乍暖还寒的早春,阿梨却并不觉得寒冷,甚至浑身有股暖流经过,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开始酥软乏力。
韩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只觉得她此时像只温顺的猫咪,让他忍不住想更过分的□□。
他将她抵在墙上,欲望战胜了那点仅剩不多的理智,他伸出颤巍巍的指骨,来回触摸着那绯红醉人的脸颊。
身后坚硬冰冷的石墙让阿梨神智有片刻回笼,她惊诧于自己不仅不觉得这是轻薄,甚至竟然有些许沉迷。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惊慌失措,她报复泄般一口咬了下去。
“啊!”
韩却有些吃痛,却并不愿意放开她,直到血腥味儿盈满了口腔,理智才渐渐占据高地,他终于放开了她。
“呵。”
他歪头随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你满心满眼都是那卫央吗?他有什么好?他不过是......”
本还想再说些气话,可一抬头见阿梨莹粉的嘴唇此时不仅破了皮,还连带着血迹斑斑,看着十分可怜,他那些气话就这样又吞回了肚里。
阿梨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觉得他好,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退一步,韩却又往前一步。
阿梨只好又默默将身子往旁边移了下,侧过头不说话。
她今日见到了姜拂,但是为什么卫央会叫她“十一公主”?
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许多内情,直觉替姜拂感到危险,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们问个清楚,可是这些话她并不能告诉韩却。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不是说我跟那姜黎很像么?我想替那姜黎问问,当初玉都失败了,卫国主力却并未被歼退,他为何就直接投降了......”
韩却闻此,突然愣住了,竟是如此?
他突然嘴角一扯笑了起来,莫名其妙接了一句:“咱扯平了。”
“什么?”阿梨蹙眉,小心擦拭着嘴唇上的血迹,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却似乎心情一下子晴朗了,他望着眼前正兀自跟自家嘴唇做斗争的姑娘,唇角微弯,“我说咱们扯平了。”
见阿梨还是一脸莫名其妙,韩却伸手替她将唇角的血迹擦了擦,语气笃定,“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
阿梨闻言脸颊霎时红了个透,想尝试着张嘴否认,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韩却本来还在为他的唐突心虚,可是阿梨的这番表现实在是让他意外,他相信若是阿梨真对他毫无感觉,只怕已经大耳朵刮子招呼上了,可是并没有。
她甚至害羞下不自觉吐露出了心事,这说明她并不是像她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毫不在乎,这种认知让韩却十分欣喜。
“你不用担心我父王会将他们如何。”他决定大慈悲。
阿梨抿唇,“你这话是何意?”
韩却伸手将她鬓间的碎小心撇在了耳后,“卫央带了个公主过来,你说这是何意?我猜王后母子大概是被放弃了,但周王室权衡了利弊,准备重联姻。”
“你的意思是让十一公主嫁给韩王?”阿梨声音有些尖锐,“可是韩王不是准备跟燕国联姻?他不是准备剑指朝歌?”
韩王的年纪做她们父亲尚且有余,姜拂怎么可以嫁给他?
韩却瞄了眼不远处的宴会,似笑非笑,“要不咱们打个赌?”
今冬大雪,韩国往年甚少遇上如此天气,春种马上就要开始了。
要是所料不差,是战是和,韩王应该会至少等秋收重占卜过后再行决定了,此时做这些表态,不过是虚晃一招,想从朝歌跟燕国多榨取些好处罢了,能离间一番两国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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