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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书诺“喊疼”的声音幽幽地传到耳边,裴颢再也按耐不住,攥着木棍就破门而进。
当那块薄薄的床单被掀开,他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覆盖在一个女人身上。
房间太黑了,看不清样貌。
但从身形来看,裴颢可以确定床上那个男人就是肖楚良。
至于那个被肖楚良护在身下的女人,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裴颢没有仔细辨认,就认为是自己的老婆吴心兰。
今天一大早,他的地还没翻完,方新蓉就急忙给他打电话,直截了当地问阿兰是否在他身边。
裴颢不知所以,但也老实地说出实情前晚他打得太狠,阿兰觉得不舒服,所以早上说要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看个屁,我看到她和肖楚良先后钻进果树坡的小房子了!”
方新蓉最后那句话让他愤怒难当,抓起木棍拉上族兄弟和妇女就急冲冲去“抓奸”。
如今看到这对“奸夫淫妇”就在自己的面前“行好事”,他眼睛充血般通红,想都不想,抡起木棍就往床上砸。
但棍子还没落下,他的手腕就被人死死攥住。
就在裴颢愣神那瞬间,他的胸口被床上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一下,翻滚两圈才停下来。
肖楚良拉着被子盖在王书诺的身上,然后抓起床头上的砍柴刀,一个跳跃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裴颢的身边。
见他捂着胸口挣扎着想站起来,肖楚良抬腿又是一脚。
裴颢站立不稳,一个后仰摔出门外,然后像皮球一样,顺着山坡滚下去,最后一头扎进灌木丛。
当他被族兄弟们拉起来时,整张脸被刺刮得伤痕累累,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见自己兄弟被打,裴杰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可是见肖楚良手握砍柴刀,摆出一副“谁要过来”就要跟谁拼命的样子,他也不敢过去。
他手拿木棍指着肖楚良骂道“野崽子,今天你在我们裴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不把你搞死我们跟你姓!”
“没错,搞死他,怕他个卵!”
“偷人偷到我们这边,简直是欺人太甚。”
“还把颢子打了,得赔钱!”
“把他拉到肖政光那里,看他怎么说。”
……
他们围在肖楚良四周,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肖家在他们村是大姓,而肖政光在驮水村十分有威望。
作为肖家子弟的肖楚良,他们还不敢对他作出伤害性的举动。
“口口声声说我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肖楚良挥了挥手中的菜刀,把意图靠近他的人吓退了几步。
“你们在里面做的那些丑事我们都看到了。”裴杰又对屋子后面的那几个人喊道“你们看住咯,千万不要让里面的人逃了!”
听到“丑事”这个词,裴颢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香艳”画面。
“肖楚良,你搞我老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气得面部扭曲,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不顾满脸刺痛,就要往肖楚良那边冲,幸亏被人拦住。
“谁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吗?”
王书诺披着被子坐在床上自言自语,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裴颢可怜又可恨。
站在门外的肖楚良也被气笑了,“你老婆?谁跟你说屋里的人是你老婆?!”
“你舅妈说的,她亲眼看到阿兰和你进入了这里。”
“方新蓉说的话你也相信?她什么人你不清楚?她怎么不敢跟你一起来?”
肖楚良充满威势的反问让裴颢有些慌乱和心虚,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的洪亮有底气。
哑了火的裴颢也不知道怎么办,望向大哥裴杰的眼睛不断地眨来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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