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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贴着她的头问：&ldo;担心我？&rdo;周焱不说话。&ldo;怕我没气？还用手探……&rdo;李政轻轻揉着她的手指头。半晌，周焱开口：&ldo;……你刚才睡着了？&rdo;&ldo;没。&rdo;&ldo;……你怎么不说话？&rdo;&ldo;不太想理你。&rdo;周焱还在抽着手，李政把她的手按在c黄板上。月光盈盈，明明前几个小时前还在下雨，现在夜空却晴朗开了。周焱觉得自己有点困，&ldo;那明天，我给你买红花油吧。&rdo;&ldo;……&rdo;李政胸膛震了震。过了会儿，李政说：&ldo;地板明天能铺完。&rdo;&ldo;……哦。&rdo;&ldo;老刘叔在下一个码头等我们。&rdo;&ldo;他时间不要紧吗？&rdo;&ldo;他货都运完了，过两天就返航。&rdo;&ldo;你的呢？&rdo;&ldo;我还没。&rdo;李政低下头，鼻尖刮着周焱的耳朵，周焱躲了躲，李政看了她一眼，收紧她的腰。李政低声问：&ldo;你多大了？&rdo;周焱不吭声，凉鞋滑落到了地上，她往前挪了挪，想去捞鞋，李政手上又是一紧，再问一遍：&ldo;多大了，嗯？&rdo;&ldo;……二十。&rdo;李政把她的碎发挑到耳后，&ldo;我大你一轮。&rdo;周焱还是低着头，努力看向地上的凉鞋。过了会儿。&ldo;周焱。&rdo;&ldo;嗯？&rdo;李政扶着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吻上她的嘴唇。☆、清凉夏夜，一股热浪破窗而入。耳鸣声是轰轰的响，周焱意识空白，有一团团看不见的火球朝自己飞来，将她烧着了，连眼睛都在发热，热得她睁不开。她抵着李政的胸口。没穿t恤，胸膛光裸，手底下还有什么怦怦在震，烫得胜过火球。她手上一滑，掌侧擦到了一粒凸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勒得她往后躲，却无路可退。他的舌头在这刻闯了进来。唇齿相融，一切如此陌生。周焱倒在他的臂弯里，那里肌ròu贲张，像座小山。她的手仍抵着他，却被他扣住了，失去了自由，动也动不得。热浪把窗户上的细纱轰没了，更加灼人的火球滚滚而来，一点一点扫着人，一点一点烫着人，再一点一点炙烤着人。过了许久，浪头卷着月亮，打在船身上，&ldo;哗‐‐哗‐‐&rdo;地响，像一阵清风。李政松开她的舌头，退了出来，没退全，他又挑了几下，最后才放开她。岸上，静眠的蝉虫仿佛一下子醒了，阻隔着的声音被风送了进来。天气再凉，两人身上还是有了薄汗，汗水从李政颈上滑下来，一直滑进周焱抵着他的手指fèng间。她的指头烫了下。李政拂了下周焱的额头，擦走了她发际间的汗。两个不同节奏的撞击声在船舱里无处藏匿，如同那晚他牵着她时，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彼此都听得见，彼此都知道。许久。&ldo;热了？&rdo;李政问。&ldo;……还好。&rdo;李政又拂了下她的额头，&ldo;挺怕热的。&rdo;周焱想起身：&ldo;我回去了。&rdo;李政收了下臂弯，&ldo;电扇别开了，用空调扇。&rdo;&ldo;……哦。&rdo;李政放开她，周焱立刻下了地，走进了房间。李政在c黄上支腿坐了会儿，舔了下嘴唇。手上没烟，他夹了夹指头，过了会儿，摸了几下头，有汗。他转了个身，把窗户上的细纱撕了下来，江风毫无阻隔地往里面涌。李政又靠着窗户坐了会儿，闭上眼，还是没有半分睡意。他下了c黄，走到厨房，拿起地上的空调扇，进了周焱的卧室。c黄上的人紧紧盖着毯子，脸朝窗户，李政看了她一眼，把空调扇cha上电，找了找开关，打开了，风呼呼吹出，声音比船上的电扇小得多。李政没再看她，走了出去。按了下手机，12点都没到，李政靠着窗，闭着眼，指头在c黄板上打着拍子，打了许久，他才睁开。月亮到了另一头，船舱里又漆黑一片。黑暗中，他向着c黄头墙壁的方向，慢慢地，手臂起伏，加重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