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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积累的欢悦太多，不一会他开始粗重地喘息，美若感觉手中的铁杵越来越坚实，她心想圣母玛利亚，终于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于是越加卖力。靳正雷忽地从水中站起，美若沮丧，仰脸问，&ldo;不舒服吗？&rdo;他边抹gān自己，边躬腰亲吻美若唇瓣。&ldo;换个地方。&rdo;又换……他重新开始折腾，美若筋疲力尽，她哀求：&ldo;我帮你咬。让我帮你咬。&rdo;&ldo;阿若，你今天生日，不能让你太辛苦。&rdo;他难得如此体贴，可看她受不住的小模样，实在让人又怜又爱，又骄傲。靳正雷忽然觉得以后应该继续这样体贴下去。她在他掌中颤抖，不自觉地寻找他的嘴唇，最后，当他将湿滑的中指探进些许时，她终于承受不住，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疼，腿一软，手臂更紧地攀住他颈项，指甲掐进他背肌里。&ldo;阿若。&rdo;他堵住正呜咽的嘴，用力深吻。美若他这回没有忍耐，轻易缴械。美若克制不住好奇：&ldo;忙这么久，不如找那些……&rdo;她甩甩手，忽略而过。&ldo;你何苦来哉？&rdo;他瞥她一眼，&ldo;不是累了？睡觉去。&rdo;&ldo;你不用去工作？&rdo;靳正雷躺回chuáng上，&ldo;我今天陪寿星女。&rdo;&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ldo;那你也回答我一个？&rdo;斟酌一番，美若点头。&ldo;和你一起，不做也有趣，&rdo;他抓抓脑袋，&ldo;阿若，我发现我越来越中意你。这不是好事。&rdo;她嗤之以鼻：&ldo;信你一成最后也会吐血。&rdo;&ldo;该我问了。……阿若，你那时在华家门外，为什么会有那种仇视的眼神？&rdo;&ldo;什么时候有了？你又开始耍无赖。&rdo;他翻身朝向她，&ldo;我的眼睛不会骗我。偶尔我会想，华坤对我的阿若做过什么，让她那样恨他。&rdo;美若翻脸，&ldo;你自己贱格不要污蔑我契爷。&rdo;靳正雷脸色难看，&ldo;契爷？&rdo;他揪住她的头发bi迫她面对面。美若瞪视他，&ldo;契爷对我好似亲生，没有你想得那么卑鄙恶心。&rdo;他丢下她长发冷哼，&ldo;是是是，好到利用你们。&rdo;她呼吸渐平静，&ldo;开始我也生气的，不过我原谅他，他bi于无奈。&rdo;临危当难，能舍身助人的那是圣人，她不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一个凡人。换作是她，关键时刻，她也会利用一切资源自保。&ldo;那你恨他什么？&rdo;靳正雷冷笑，&ldo;害我时常想起就为你担心。&rdo;美若将脸埋进臂弯里，而后淡淡说道：&ldo;他对我很好，问我学业，又关心我冷暖，偶尔塞钱给我花用。可是，我不满足，……我恨他不是我父亲，我幻想他和亲生女一起时，会不会像其他的父亲那样，接送女儿上下学，听女儿心事，抱起她们在空中转圈。想到这个，我很嫉妒很生气。&rdo;他沉默良久，抚她长发。&ldo;我太贪心无餍足。&rdo;他将她脑袋拨到怀里。&ldo;不理外面人怎么传说，契爷在我心中是个好人。&rdo;……&ldo;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rdo;靳正雷无言以对。连华坤那样的人都能得到她极高赞誉，忽然间，心中兴起一丝逐渐熟悉的后悔之qg。他试探地问：&ldo;我现在抱起你在空中转几个圈，你感受下？&rdo;&ldo;死开。&rdo;&ldo;阿若，你越来越粗鲁了。&rdo;&ldo;你喜欢淑女，那我当ji女好了。不都是这样说话？死开，死鬼，死人头。&rdo;&ldo;换任何一人在我面前，说话敢这样百无禁忌，一口一个死字，我打到他有气出，没气回。&rdo;美若闭嘴不做声。&ldo;以前多乖巧，虽然鼻子快顶到天了，傲慢得像港督的女儿，最起码说话斯斯文文。&rdo;&ldo;两年了，人是会变的，你不也从偷渡客，变成电影公司老板？&rdo;他无言。&ldo;你那把枪呢？&rdo;她枕着自己手臂，好奇地问。靳正雷垂下眼皮打量她：&ldo;我有很多把，你说哪个？&rdo;&ldo;我玩过的。&rdo;&ldo;这里。&rdo;他坏笑着顶她。她张嘴想叫他死远些，忍住不说话。&ldo;等等，我拿给你。&rdo;他下地去另外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木匣子，递给美若。&ldo;还记不记得怎么用？&rdo;&ldo;当然。&rdo;美若以前玩过华老虎的维森转轮，靳正雷的五四是她玩过的第二把。依旧很新很有光泽，可见主人时常擦拭。她凭着记忆上弹匣，拉套筒，见靳正雷笑眯眯地看着她玩，美若不由认真思索，如果此刻将枪管对准他印堂，扣下扳机会怎样。&ldo;子弹呢？&rdo;她问。&ldo;在匣子底下。&rdo;&ldo;这把枪送我好不好？&rdo;&ldo;行。&rdo;答应得这样慡快，美若诧异。&ldo;这把枪也不能用了，你喜欢就拿去玩。不过阿若，会炸膛的，别上子弹。&rdo;&ldo;你不怕我对着你后背……&rdo;美若瞄准对面墙壁的挂画，&ldo;砰。&rdo;&ldo;你怕死怕得要死，不会蠢到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rdo;他是对的，她还想好好活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舍得伤害自己。美若把玩手上费劲力气得来的金属块，有些意兴阑珊。&ldo;我回去了。&rdo;&ldo;回去做什么？静悄悄，没一点人烟气。阿若，过些日子，将你的东西搬来这里，我让平安妈上来，给你收拾两间卧房。&rdo;&ldo;我喜欢老房子。还有七姑和戴妃。&rdo;&ldo;是是是，阿若念旧有良心。那我搬去宁波街。&rdo;她想反对，忍住换了一句话：&ldo;到时再看。&rdo;&ldo;来，睡一觉，可惜这里没有阿若的枕被那样香。&rdo;&ldo;我要回去了，七姑给我准备了蛋糕。&rdo;靳正雷不满她忤逆，拧起眉毛瞪她。美若鼓起嘴坚持。他跳下chuáng，黑一张脸开始穿衣。到了宁波街，美若瞥见自家大门对面停靠的那部黑色宾利，顿时背冒冷汗。靳正雷从车外探头进来，问道：&ldo;怎么不下车？又是你吵着要回来。&rdo;美若伸一脚下地，书包已经被靳正雷接过去。黑色宾利的车门打开，靳正雷捕捉到美若偷窥的目光，他站直腰，眯起眼注视那部豪车。何平安带人过来，靳正雷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望向美若。美若得到平安眼色，心里顿时一松。笑一笑道：&ldo;是我同学，我过去说两句话。&rdo;后背如有芒刺，那是靳正雷的目光。美若走近宾利，丁维恩qiáng作笑脸，&ldo;阿若。&rdo;&ldo;你不应该来的，天冷。&rdo;&ldo;我只看你一眼，看到了，也满意了。&rdo;他矢口不提另外一个男人，比他高大qiáng壮，眼厉如刀，一身杀气的男人。&ldo;生辰快乐。&rdo;&ldo;谢谢。&rdo;美若开口，声音哑喑，不似自己。&ldo;我该走了。&rdo;他对前座司机示意。美若退开一步，帮他关上车门。回去就被拎着衣领，扔进车里。靳正雷随后进来，冷眼打量她：&ldo;长本事了。&rdo;&ldo;是同学。&rdo;&ldo;女校有男同学？阿若，你当我眼盲还是白痴？我看见他的皮鞋和裤脚。&rdo;&ldo;……&rdo;&ldo;没有一句解释？&rdo;他捏住她下巴。美若被捏得说话漏风，&ldo;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rdo;他似笑非笑看她片刻，开口道：&ldo;不用说的，那我们来验一下。&rdo;话罢拖她上腿，撩起裙子就要扒她的底裤。美若瞬间弹起，又被他抱进怀里，狂踢两腿就是不给他碰。感觉他的手已经触到小腹，她急得张嘴就咬在他脸上。靳正雷看见掌中血迹，伸手要打人，一秒钟而已，带起一阵风，从美若耳边掠过，重重拍在前座靠椅上。美若睁开眼，瞪圆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