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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若慧自打那回不经意听到自己母亲和蒋老夫人的话，就一心以为母亲已悄悄把自己许给蒋白了，对蒋白自然极上心，因见他喜欢和女娃儿嬉闹，见人便姐姐妹妹的赶着叫，勾的女孩子都喜欢和他玩，不由愁。今儿见宋晴儿和乔潆提了食盒过练武厅，只是留心着，恰好丫头要送酸梅汤过来，便接了丫头的差事，提了酸梅汤送过来。这会见蒋白果然和宋晴儿和乔潆言笑宴宴，心里早比那酸梅汤更酸，又不好作，只咬牙忍着而已。待得宋晴儿和乔潆收拾食盒走了，她这才拉下脸，从蒋白手里夺了自己的手帕子，一个转身也走了。

  蒋白见莫若慧忽然黑了脸走掉，不由愕然，喊道：&1dquo;慧姐姐，你怎么啦？”

  &1dquo;你自己知道！”莫若慧头也不回，闷声应了一句，早走远了。

  蒋白这阵子受莫若慧照顾，却把莫若慧当了亲姐姐看，见她生气的走掉，却摸不着头脑。

  顾秋波见蒋白伸着脖子看莫若慧，踱过来道：&1dquo;我说白哥儿，做人不能三心两意，惹人家姑娘伤心。”

  &1dquo;这是怎么说？”蒋白瞪一眼顾秋波，&1dquo;我哪里惹人家姑娘伤心了？”

  &1dquo;人家姑娘明明伤心的跑掉了，你还装？”顾秋波仰头作望天状，叹道：&1dquo;我为姑娘们掬一把同情泪！”

  &1dquo;呃！”蒋白性本聪慧，被顾秋波这么一说，马上反应了过来，一时捂了嘴，惊呼道：&1dquo;你说慧姐姐她&he11ip;&he11ip;”

  &1dquo;我可什么也没说！”顾秋波笑嘻嘻跑开了，拿了红缨枪自顾和沈天桐对打去了。

  慧姐姐当我是男娃，喜欢上我了？蒋白右手捂嘴，左手又捂上眼睛，呜，我实在太像男娃了，连慧姐姐这等端庄的姑娘家也觉得我英姿飒爽，是可托之人，居然就喜欢上了！呜呜，怎么办，要不要跟她说实话？

  莫若慧回了房，一时把一个绣了一半的香包拿出来，待要绞了它，终是叹了一口气丢下了。至晚间，听得丫头进来说蒋白来了，不由哼道：&1dquo;只说我睡下了，让他有事明儿再说！”她这里话音才落，早见蒋白自己揭了竹帘，探进头来道：&1dquo;慧姐姐，我这话一定要今晚跟你说，若不说，只怕睡不着。”

  蒋白说着进了房，转头吩咐两个丫头道：&1dquo;你们先下去罢，你们姑娘有我服侍呢！”

  &1dquo;你&he11ip;&he11ip;”莫若慧见蒋白挥手让两个丫头退下，似有机密话要说，一时把手里的帕子拧成麻花状，哼道：&1dquo;有话快说！”

  &1dquo;慧姐姐，我一向把你当亲姐姐看待的。这件事倒要告诉你！”蒋白见房里没有人了，紧紧拉了莫若慧的手，俯过去道：&1dquo;我不是男娃，我和你一样是女娃！”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码字更，头昏昏...

  16

  16、他真会作诗...

  莫若慧张口结舌看着蒋白，哪里肯信？待要从她手里挣出手来，这才现蒋白手指虽修长，手掌却比自己还小些，因为长期练剑，指腹有些微的薄茧，这会紧握着自己的手，自己竟是挣不出来。

  &1dquo;慧姐姐，我不是有心骗你的，实在是祖母等人一再嘱咐，此事不能跟人说，以免损了阳气。”蒋白虽易了男装，却掩不去天生的女娃心性，平素跟莫若慧在一处，只觉很投缘。前阵子病了，得莫若慧细心安抚，恨不得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一点儿不想她有什么误会，这会见她惊诧的眼神扫过来，早源源本本把事情说了，又补充道：&1dquo;子母庙里老师傅说了，得十三岁才能换回男装，若不然，还怕有不测。”

  &1dquo;你&he11ip;&he11ip;”莫若慧也曾听大人提过，说道蒋白出生时差点保不住，这会听得她的话，抬头见她眉眼如画，烛光映照下，肤色晶莹，分明比自己还要好看三分，一时有些茫然：他是女娃，他原来是女娃！

  &1dquo;慧姐姐，慧姐姐！”蒋白见莫若慧听完之后，只顾细看自己，却没说话，不由急了，摇摇她的手道：&1dquo;你要生气，就打我几下好了！”

  莫若慧很快回过神来，从蒋白手里抽回手，拍拍胸口道：&1dquo;吓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男娃，见你爱钻在女娃堆里，心里直愁，一直想劝你来着。这下好了，我不用忧心了。只是庙里老师傅既说了不要轻易对人说易装之事，你再不能对人说了，万一真损了阳气，如何是好？”

  &1dquo;慧姐姐，我就对你说，别人不说。”蒋白见莫若慧不生气了，欢喜的下了地，在地下翻了两个筋斗。

  &1dquo;唉唉，你既然是女娃，就不能这么粗鲁，得斯文些。”莫若慧这会看蒋白，又觉得她举止太像男娃了，脱口道：&1dquo;闲时不要和那堆男娃混一处了，多来我房里学些刺绣。”

  莫府这些年败落下来，府里各房争家产争房产的闹个不休，大人既不和，各房的堂姐妹之间也少了来往。哥哥只顾着读书，下面又没有弟弟妹妹，莫若慧平日颇有些寂寞。自打到了将军府，日日和蒋白相处，深心里是把蒋白当弟弟看待的，因误会母亲的意思，倒对蒋白上了心，更觉亲厚。这当下得知蒋白是女娃，错愕过后，却松了一口气。不由拉过蒋白，拿手帕子给她擦手，嗔道：&1dquo;给我安安静静坐着说话，不要动不动翻筋斗，翻的一手灰。回头待要拿东西吃，又不顾洗手。上回可不是这样，才弄的腹痛拉肚子的。”说着摁蒋白坐下，左瞧瞧右瞧瞧的，又嗤笑出声，&1dquo;你爱和女娃儿玩，这本没什么的，只是你长成这样，就怕女娃儿生个心思。少不得我帮你挡些，待你换回女装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