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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完没完，你？&rdo;冯嘉给他挠得笑到上气不接下气，都快要傻了。&ldo;没完！&rdo;肖恒乐此不疲，&ldo;好不容易给老子逮到你，非得玩个够！&rdo;只有在这样的时候，肖恒才会执着得，像个孩子。终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最终摞着趴在一起，肖恒依旧压着他，双手固定住冯嘉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ldo;还没看够？&rdo;冯嘉喘着气，脸上因为刚才的嬉闹，红扑扑地，让人滋生想咬他一口的冲动。&ldo;看不够，怎么看也看不够，&rdo;肖恒诚实地说，&ldo;你想过吗？冯嘉，如果签证官没给你签证，你要怎么办？&rdo;&ldo;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rdo;冯嘉认真地想了想，笑了出来，&ldo;回去跳海得了。&rdo;肖恒&ldo;啪&rdo;地打了他一下：&ldo;看你那点出息！&rdo;说着，玩弄着冯嘉软软的黑头发，&ldo;我想过，这次你要是签不过，我就回去，不念了。&rdo;又是一声&ldo;啪&rdo;响，冯嘉打了回去：&ldo;看你那点出息！就剩一年，不念不是太可惜了？&rdo;&ldo;我不想再跟你分开，&rdo;肖恒脸上的笑容隐没了，他说得这么认真，眼睛清澈得像是雨后的天空，&ldo;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次我们要好好地在一起，不吵架，不打仗，我再也不骂你了，冯嘉。&rdo;这正是冯嘉要说的话，突然被肖恒这么抢白，毫无准备地，他的眼泪，好似溪水跳出山谷，蜿蜒而下。在肖恒出国前，他们两个的感情曾摔入不可挽救的低谷。跟肖恒的一路顺风比较起来，冯嘉的出国之路，几乎是布满荆棘。先是gat考得不好，分数取消了，又重新考依旧不够高，申请到的学校也一般，并没有什么奖学金，被签证官拒了两次。那时候他们几乎天天争吵，开始为了学习，为了分数，为了申请学校……总算是能找到理由，可是到后来，经常吵得天翻地覆，冷静下来，却忘了为的什么争吵。肖恒出国的时候，他俩都觉得，这段感情算是完了。有两个月，肖恒没有电话，没有邮件，几乎失去联系。冯嘉下班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公寓，那种孤单和绝望，咬噬着他的心，千疮百孔，眼瞅着就要被吃光了，肖恒来了电话。他好像喝醉了，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哽咽，躲闪着，回避着，说着莫名其妙的话。&ldo;我一定去找你，肖恒！&rdo;一直在倾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冯嘉勇敢地点破，&ldo;你等我，一定要等我！&rdo;电话另一端，突然，传来嚎啕的哭声。那是唯一的一次，冯嘉听见肖恒那样不顾一切地恸哭。&ldo;那签证官是不是看上你了？&rdo;肖恒扒拉着冯嘉的小耳垂，开玩笑地说，&ldo;要不怎么被拒签那么多次，这回却过了？&rdo;&ldo;出卖色相要是有用，我早就卖了！&rdo;冯嘉说着推了推他：&ldo;你让一让呗，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你怎么老爱压着我？&rdo;肖恒确实有这习惯，以往一起住的时候，要是他回来，冯嘉躺在床上，他就会玩飞扑，开始冯嘉特别怕他这一招，有时候压正了，这是喘不过气，可疼了。但是人都是贱，习惯了还挺喜欢，他想着肖恒只和他玩这一招，就觉得亲密无间。&ldo;就爱压你，&rdo;肖恒蛮横地说，&ldo;省得你给人叼走了。&rdo;&ldo;谁稀罕我啊？&rdo;&ldo;哼，少装蒜，从艺术家到暴发户，一看到你都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rdo;&ldo;你又发什么神经呀？&rdo;冯嘉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争论，&ldo;起床了，我饿了。&rdo;肖恒没有坚持，起了神，两人在卫生间一起洗漱，从前生活的时光，又兜转回来，两人各自在心里，偷偷地甜蜜。冯嘉同性缘很好，就像肖恒说的，总是有人想追求他。两人曾经因为焦欣大打出手，冯嘉后来的老板，在工作外的过分关怀，也让他俩炒得不可开交。肖恒特别能吃醋，这跟他平时自信到几乎自负的性格。有点不太搭调。在厨房里喝着咖啡，他们公寓的窗外，就是高楼林立的金融区，冯嘉神清气爽，白嫩得像个刚发出来的小豆芽，肖恒看得心花怒放。&ldo;说真的，这里租金多少啊？家具都很新潮，还给配那么大的电视，房东太慷慨了吧？&rdo;&ldo;这里是资本家的天下，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家具和电器都是我自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