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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闻言有些儿黯然:“画屏和我们,原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这情分自然比不得。若是她当真有了甚不该有的心思……”说到这里,繁枝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儿。

幽梦想了想,低着声儿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若真有什么,咱们只唯三奶奶马首是瞻就是了。”

燕双见幽梦和繁枝两个打哑谜,撅着小嘴儿道:“你们都欺负我笨,听不懂。我也不和你们说这些了。听说庄子上现下桑葚熟了,可是当真?”

繁枝摇头好笑道:“只怕咱们到时桑葚早就熟过了,任是你再馋也没得吃。”

幽梦抿着唇儿笑,不说话儿。

燕双觉着无趣儿,就掀开帘子问外边儿的雕栏、玉砌:“雕栏大哥玉砌大哥,你们可说说,咱们到庄子上时,可还有桑葚没有?”

雕栏为人稳重,听见燕双问,他郑重其事地道:“京都到金陵不算远,若是快着些儿需半个月可到达。咱们要去的庄子并不在金陵城内,便可减一天。那时的桑葚大约还能吃得。”

玉砌觉着好玩儿就笑燕双:“若是你当真喜欢吃桑葚,就在庄子寻个小伙儿嫁了,年年守着桑葚成熟,若是吃不够,还可多摘些儿用盐腌着,一年四季都吃它,可不好?”

玉砌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儿露在外边儿很是招人疼。她听见玉砌说叫她嫁给庄子里的小伙儿时脸就成了猴屁股,忙放下帘子回马车里坐着。倒是繁枝,和玉砌道:“她还是个孩子,可别吓着她。”

玉砌实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将才见燕双掀起车帘时就打马行至她们的马车边儿上和她们一道儿前行,眼睛不住地往里边儿觑看。燕双放下较帘后他好一阵儿失落,就看到繁枝又掀开较帘,他眼角的余光儿又往里觑看。口里还在答繁枝的话儿:“我说的可是正经,何曾逗她来?”

燕双低着头遮着小红脸,幽梦脸上淡淡的,并不说话儿。其时幽梦梳着个寻常的丫髻,脸上脂粉薄施,若是不在苏辞冰跟前儿,也算得是个美人儿了。只是这美人儿忒不近人情了些儿,人家冲着她觑看了好多次,她也不回看一下。玉砌心中委屈,面上却仍旧挂着那学了他们家三爷林寂的笑儿,很是风流不羁。

他们家三爷这般一笑儿,招蜂引蝶万千,各种花儿粉儿直冲着他家的三爷扑,怎地到他身上就不大行了呢?若说他的长相,当真也是不错的。唔,虽说阴柔了些,可别的人都说那叫做美丽。且他能文会武,也算是他家三爷的左膀右臂,身体强壮不说身上壮实的、后世称为肌肉的几块儿肉也是不少的,怎地就想招一个人喜欢硬是没招上呢!

雕栏看到玉砌脸上藏不住事儿的模样儿,忍不住要笑。回头一不小心,就看到繁枝脸上的笑人比花娇有没有?这会子他也不及嘲笑玉砌,自家暗暗咳了咳,安抚了下胸腔中跳动着的那颗春心,脸上也暗自红了红,终久没大说话儿。

却说雕栏和玉砌,你们家的三爷此时还在细水流长,走着温馨之路,以春风细雨润泽着繁枝她们的三奶奶的那颗早已冷硬的小心肝儿,你们这儿倒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春意盎然起来了。

此时林寂和苏辞冰两个相对,一个无言,一个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就将个青木雕的棋盘放在小几上下起棋来。

谁知一盘棋还不曾下完,小心肝儿荡漾着的雕栏和玉砌还没忘记其分内之事,见前方不大对劲儿,立马喊停车。玉砌在后护着繁枝、幽梦、燕双三人,雕栏策马前去苏辞冰和林寂的马车窗儿前禀报。

“前方是山贼出没频繁之地,我和玉砌看前边儿的林子里煞气颇重,只怕是早埋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片语退匪偷香窃玉

“前方是山贼出没频繁之地,我和玉砌看前边儿的林子里煞气颇重,只怕是早埋伏好了。”

苏辞冰听见雕栏的话儿抿着唇儿浅淡地笑道:“这种时候儿不是该路遇孤身行走的女儿家然后英雄救美么?完事儿了这美人要见恩人长得不好就认为兄长,长得好就要‘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怎地山贼倒先来了?”

苏辞冰说话儿时还是有些儿有气无力的。林寂看着苏辞冰,只能含着笑儿,却不知该说什么。拇指上的玉扳指抚了又抚,才道:“阿冰就知道埋汰我。那些个心思不正的也是少数,多数贫寒家的女儿也都是要自尊要脸面的。就是遇到那不要自尊不要脸面的,倒也不值得救了。”

苏辞冰枕在软枕上,瞟了眼林寂就阖上眼皮儿眼神,口里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寂笑了声就问雕栏:“前边儿可能绕过去么?”

雕栏道:“绕却是能绕的,就是远了些儿,要多出一天的行程来。”

“那就这般过去罢。”

车夫使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马儿,一行人又往前去。后边儿和繁枝、幽梦、燕双三人并行的玉砌心里可是乐呵得紧。他瞧在心尖尖上的美人儿和他搭话儿道:“若是果真有山贼,可否保众人都安然无虞?”

玉砌的耳后微微地有些儿红,连说话儿都带着些儿结巴和不自在:“自然,自然是能的。便是车夫大哥们都是会武的。”

繁枝看到玉砌的模样儿,和幽梦挤眉弄眼。燕双也笑道:“你将将还满嘴的胡话讨人厌得紧,这会子怎么就变结巴了?”

玉砌只得笑一笑,不再说话儿。可恼的是,幽梦也没再和他说话儿,那车帘子也被放将下来。

林寂见苏辞冰歪着小憩,自己也没甚好消遣光阴的,就和苏辞冰道:“咱们的棋可还没下完呢。”

恰好是该苏辞冰落子。苏辞冰闭着眼,眼皮子都没掀一掀:“十三路十五行。”

林寂就为苏辞冰落子,顺带将自己落子的位置也告知于苏辞冰,两人就这般下起盲棋来。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辰,这山贼还没个影儿,林寂和苏辞冰的棋却下完了。

林寂将将报出自家落子的位置,苏辞冰就闭眼轻轻一笑道:“是我输了。”

正在这个“输”字的音儿落下之时,那山贼果真就出现了。他们手持弓箭,将苏辞冰林寂等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个人高马大颇为壮实的汉子立在前头,美髯飘飘不说,还颇有几分风度。

紧挨着他的是他们的二当家,为人壮实不说,一脸的络腮胡子,双目圆睁地看着你,倒有几分凌厉的傻气。他使着浑厚的嗓音喊道:“都下车来,财物留下,你爷爷我保你们不死。”

林寂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将车门推开,笑道:“你们是哪路的好汉?不如报上名来?”

那为首的美髯公道:“何须留名号?咱们只劫财不杀人,你们快快去罢。”

他的话音刚落,马车里就传出一个冷泉濯玉石一般的声音:“一月有余过去,不知柳缘过得可还好?”

柳缘就是苏府苏老爷侍妾中的一个,一月前曾怀有身孕小产,被苏老爷遣人打发到庄子上去。后来她央苏辞冰给一个颇有侠匪之命的路云天送消息,才得以脱离苦海。那个劳什子路云天就是眼前的美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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